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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發光。手帶黑皮手套,腳蹬一雙厚重的黑色大軍靴。同周圍兩人比起來,鶴立雞群般出挑。不得不說,從外表上看,他確實擔得上儀表堂堂四個字。
見到我,他的秘書張君野走過來,展開一件粉紅小貂給我披上:“小姐,先生聽到訊息馬上就趕來了,回家吧……”
斷然拒絕:“不,我不和你們走……”一時激動,忘了屁股下面的板凳很窄,竟一屁股滑到了地上,“哎呦……”
“小姐……”
張君野正要拉我,白知秋輕笑出聲:“君野,你同塗所長辦事去,我送她回家。”
“好,先生放心。”
張君野和JC出去了。
屋裡只剩我和白知秋兩個人,我氣呼呼地盯著他,憤怒和恐懼也不知是什麼佔據著上風。
走過來蹲在我面前,笑容溫和得像一個善良的哥哥:“不回去也可以,這事兒不大。不過是死了一個俄國友人,槍戰,縱火,中間好像有吸血鬼出沒,還牽扯到一件連環兇殺案。”若有所思地挑挑眉,“按ZF一向的處理風格,應該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把目擊證人和絕密檔案一起化沒嘍。”
脫下手上的皮手套,拉起我的手一邊給我帶上,一邊繼續說道:“我的好妹妹,你笨無所謂,若是傻哥哥便心疼死了。是呆在這等別人把你當大熊貓送上去,還是趁早跟哥哥回家好好休息,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還用選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過了眼前這關要緊。沒等他再說什麼,我兀地起了身。
從派出所的後門繞出去,門口停著輛奧迪A4。大概因為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知秋沒有開他那輛特別好認的魅惑藍蓋拉多來。
在人前總是表現得溫柔體貼,白知秋拉開車門:“上車。”
咬了咬牙,心一橫坐了上去。
白知秋開車開得很快,我坐在副駕駛座上,不自覺地咬著大拇指。
突然,白知秋輕聲一笑,鄙夷地說道:“生活不是電影,跳車有落下殘疾的危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想點安全的招數吧。”
我有什麼小九九是你猜不到的,白禽獸?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他的笑忽然轉成了朗笑,“把臉轉到外邊,太逗了。”
我默默的把臉轉到窗外,看著外後視鏡上自己爆米花似的髮型,暗暗罵了一句:“禽獸。”
30、第十一章
到地方後,我不情不願地下了車。身後的車庫門已經關上了,車庫裡還放著兩輛車,白知秋的蓋拉多和我那輛悲催的鮮紅法拉利F430。因為學車第一天我就發狂地架著F430從交通橋上飛了出去,從此被禁止開車。這輛F430也就永遠被束之高閣,沒有主人開的車,是世界上最寂寞的車,想不到白知秋竟然把它運到這個城市來了。
“好久不見,我的小福車。”悄悄拍了拍F430的車前蓋,跟上白知秋的腳步,想進室內電梯。
不料白知秋按住我的肩膀將我推出了電梯:“把衣服脫了,全脫光,扔到那邊垃圾桶裡。”
本來就不舒服,不久前還看過一場生死搏鬥,還被火場燻了半天,還在派出所當驚受怕蹲了半宿。聽到他的話,頓時悲憤交加:“我難受得快暈了,你要做什麼等我歇歇……”
“我也快暈了,被你的襪子燻的。”兩隻眼睛上上下下將我一陣打量,眼神裡寫滿了鄙夷,“你也太瞧不起哥哥了,哥哥對女人的品味差,但還不至於對剛從臭水溝裡爬回來的ET發情。”慢慢地解開風衣,扔到我的頭上,“一件髒東西都不準帶進我的屋子,脫光披上這個。”
然後關上電梯門,先上去了。
混蛋,又不是我求著來的。
在車庫裡轉了半天,沒發現逃跑的途徑,只好慢慢吞吞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又賴了好一半天才能上去。
白知秋的大衣太長,裹在身上我的半邊臉都被衣領擋住了,雙手還必須提著衣服下襬才能走路。還沒走進客廳就聽到流水般潺潺的鋼琴音符,曲風溫暖平靜,卻不失靈動,調子清澈透明。
彈琴的白知秋已經換上了一套白色睡衣,映得臉上的輪廓也柔和了血多,坐在白色鋼琴前雍容華貴,像個尊貴的白馬王子。
沒等我開腔,他輕聲說:“換件衣服這麼久,還以為你要住在車庫。”
一說話王子就變回了惡魔。
冷哼一聲,走到白色鋼琴旁邊,伸手要拿鋼琴架上的咖啡。
流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