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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跡可疑,馬上送到派出所去……”
還想分辨,胸口又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一時間疼得氣都差點沒喘上來。
“給老子老實點!”
被打狠了,一吸氣胸口就疼,我坐在聯防隊的麵包車上一直佝僂著腰。
聽押解我的幾個聯防隊員說,雪那幾十聲槍聲五條街之外都聽得到。他們怕遇到危險不敢進去,沒想到順手逮到個可疑乞丐。
正想抗議,問他們為什麼把我當乞丐,抬頭看見後視鏡中自己的模樣得了一驚。糊在我臉上的泰莉莎的血已經變成了墨黑色,完全掩住了五官輪廓,整張臉只剩眼睛裡還有些紅白相間的顏色。馬尾被火舌卷掉了,剩下一頭半長不短的頭髮鳥巢似的向上豎著。再低頭看自己身上,沾滿了或紅或黑的血,還有泥土灰塵之類的,可不就是小乞丐的模樣。
頓時又難過又好笑。難過的是我的一頭秀髮沒了,易道也沒訊息。笑的是我現在這副尊容,這特麼太好笑了。
本想向JC解釋清楚一切,但發生了大案件,周圍的派出所裡亂成了一團,沒人顧得上我。進了派出所以後,聯防隊員跟JC說了幾句話,我就被勒令抱著頭蹲在審訊室牆角面向牆壁不許動。身後許多人跑來跑去,電話響個不停,外面不斷有警車和消防車跑過。
蹲著蹲著,腦袋清醒了些,有些事情突然想通了。我國是禁槍的國家,雪開了那麼多槍,這件案件會被當做重案處理。而且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圍,如果實話實說,我肯定會被送進精神病院。
心中有些後怕,如果剛到派出所就有人問我情況……
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
蹲了許久,有個JC過來問我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脫口而出:“我有權保持沉默,我需要一個律師。”
JC一愣:“美國電影看多了吧?”
第一次進局子,我怎麼知道該說什麼?討好的笑了笑:“長官,我什麼都不知道。”
JC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聽聲音,你是個女的?”
“額,是……”很受傷,停頓了半晌我才回答。
JC離開了,不一會兒兩個女JC過來喝道:“起來!”
我聽話地站起身,跟著她們出了派出所,拐進了旁邊的浴室。
在兩個JC大姐的監視下,我把全身的衣服,包括內褲都脫下來交給她們做證物。
“這個鳳凰紋身是什麼意思?幫派標誌嗎?”一個女JC指著我左邊胸口的紋身問。
我順口胡謅:“是字,家裡窮,媽媽為了以後好相認,在把我送出去之前給我紋了她的名字。”
“什麼字?”女JC咄咄逼人。
“秋。”
辨認出我胸口的圖案確實是一個用鳳凰身體寫的“秋”字,女JC這才給我一條毛巾一塊香皂,領我進浴室洗澡。晚上浴室裡已經沒有人了,水是冰涼刺骨的,凍得我直打冷戰,但洗冷水澡總比做人血糖葫蘆要好。哆哆嗦嗦地洗完,她們給了我一件白T恤,一條大褲衩讓我穿上。
那T恤明顯是十塊錢一件買的東西,又肥又大,上面畫著一個俗到爆的OK手勢。褲衩就更別提了,男式夏威夷風碧綠大花褲衩。我咬著牙把衣服褲子套上,有的穿總比光著身子好不是?
見我套上衣服,JC大姐就要求我跟著她們回派出所。
我抱著雙臂,吸著冷氣,腳趾頭緊緊地摳住塑膠拖鞋:“姐姐,外面下雪吶,能不能再給我找幾件衣服。”
年長的JC大姐不耐煩地在浴室失物招領箱裡翻了翻,找一個斷了鋼圈的胸罩,一個破著大洞的內褲,還有一雙黑襪子扔過來:“穿上,屋裡有暖氣怕什麼?早點交代你的情況,我們黨對待罪犯一直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負隅頑抗是沒有好結果的。”
胸罩和內褲就算了,不想吃苦頭,套上襪子乖乖地跟她們回到了派出所。抱著頭蹲在木桌旁邊,忍受著幾個JC心血來潮似的恐嚇和勸導。
似乎因為火還沒撲滅,他們還沒定下人正式審訊我,誰有心情就說我幾句。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也不知道易道怎麼樣了。
天矇矇亮時,辦公室裡的JC都出去了。見屋裡沒人,我偷偷坐到塑膠板凳上捶著自己蹲麻的腳。
不一會兒門又開了,一個JC回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熟人。
其中一個穿著件黑色復古修身長款軍裝風衣,立領高高的豎著,領口的長方形金色大領釦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