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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冷不防一人影從秩序線外直插了進來,嘴裡喊著“趕時間”,揹著大包小包就要強闖關卡。卻被安檢員逮著,幾人扭成一團。
隊伍裡的人頓時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過安檢啦,什麼素質。”
“我的包在傳送帶上,讓我過去拿。”
“擠你媽個x。”
一下子隊伍亂了起來,原本好好的幾條長龍呼啦一下變成了一個螞蟻窩,後面的人兇巴巴地又是推推搡又是罵罵咧咧。前面的人想往前方衝,又被安檢員和其他人往回推。我被一股巨大的人浪擠在中間像碰撞球似的撞來撞去,鼻子邊縈繞著渾濁的氣體,也不知自己是否還在呼吸。看著前面那些在傳送帶上手忙腳亂搶包的人,又擔心別人拿走我的包,像即將溺斃的人一樣,舉起胳膊大聲喊:“秦相容,幫我拿一下我的包。”
四周吵得狠,也不知道胖子聽到沒有。
就在這時前面突然一鬆,我被一股力量拉扯著肩膀從前邊隊伍中間滑了過去。衝出重圍後身上頓時一輕,又走了好幾步才停住腳。定神一看易道的手還放在我的肩膀上,一雙暗紫色的眼睛即使是在熙熙攘攘的候車室依舊清冷如昔。
“謝謝老闆,我拿包!”回過神趕緊回到傳送口,那圍著擠著一大幫人,幾乎完全擋住了傳送帶上的東西。
依稀看見花花綠綠的塑膠袋,我趕緊伸手朝那個方向夠過去。還沒夠到跟前,竟然被七八隻手擋住,手背還被誰的指甲劃了一把。等人群稍稍散開一些,傳送帶上哪裡還有我包包的影子。
以為誰拿錯了,我從人群中擠出來四下尋找,這當口就看到易道揪住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胳膊。也沒見他說話,也沒見他看那人,就見那中年男人哭喪著臉從自己的藍白大行李袋中取出我的手提包遞給他。
我跑過去從易道手中接過我的包,氣得牙根癢癢:“他是小偷……”
還沒說報警之類的話易道就放了手,小偷抹著眼淚屁滾尿流地跑掉了。
我鬱悶,怎麼小偷反倒表現得像受害者……
然後我們三人又越過人山人海的候車廳,檢票後到了站臺。站在依然擠擠挨挨的侯車隊伍中,我身上的骨頭都快被擠散架了,只想上車後好好坐一會兒。胖子買了三張站票,他告訴我和易道,說站票是短途旅客的票,因為短途旅客流動性大,所以在春運期間站票車廂也有座位,坐著還算舒適。
易道好像一點也不累,靜靜地站在我前面。他不喜歡搭理人,有人問路也不理。但他長得實在太帥,就算身上穿著胖子的舊夾克,一動不動地往那一站也是個超級男模範。不斷有人偷偷扭頭看他,還有不少女生拿著手機對著他一頓偷拍。
要是拍他一次收一塊錢背景費,我就發了。正胡思亂想,忽然前面過來一個人,一身竹青的色彩恍若一抹清晨的天光,閒閒地穿過一群身著黑壓壓暗沉沉羽絨服的人群,彷彿讓整個站臺的喧囂都沉澱了下來。
顯眼的打扮,熟悉的人。
上身一件竹青色衛衣,雖然帶著寬鬆的兜帽。但仍能看見頭上夾著的耳機,還有那頭銀白髮亮的頭髮。下面一條米白色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銀色的高幫天使之翼板鞋。
他擼著袖子,露出一雙女孩般纖細的手臂,右手手指間胡亂纏著一條紅黃相間的棉線,棉線上掛著兩個金色鈴鐺。雙手按著耳機,低著頭隨音樂節奏邊走邊舞著身體,有時還忘情地在原地轉一圈,對所有詫異的目光置若罔聞。
仔細看了他一會兒,我悄悄往易道身後移了一下,想用易道的身體擋住自己。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用那雙眼底勾著深綠色眼底液的墨綠色眼睛望向我,蒼白得抹了粉似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呦,小丫頭,好久不見。”
我忍住劇烈地心跳,皮笑肉不笑:“青涵……哥……”
小時候那件丟人的事又浮上了腦海,青涵是白知秋的朋友,白知秋讀初中時我總見到他和白知秋在一起。
那時白知秋每個星期都要去日本學劍道,回來時雷打不動給我帶最新的《週刊少年Sunday》。所以漫畫《犬夜叉》我從第一集就開始追,被犬夜叉迷得七葷八素。因為青涵那頭雪亮的銀髮,還有那精緻得如同江南美女般的輪廓,獨一無二的墨綠色眼眸,不點而紅的朱唇,我莫名其妙地把他當成了犬夜叉的化身。於是在戈薇勇氣的感召的下給他寫了封情書,紅著臉偷偷塞到他手裡,叮囑他不能告訴別人。情書的內容大概是你要跳井穿越別忘了帶上我,到另一個世界我一定好好練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