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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下,勝男的目光就集中在禮盒上了,她側臉好奇的問“姐,你什麼朋友啊!居然送人頭馬。出手真大手筆。”
我有點慌張地避開了勝男的眼“我和他關係比較好,他家裡有點錢。”趕緊岔開話題問“你要不要吃暈車藥?”
我從自己的小包掏出了暈車藥,擰開了水瓶,遞給了勝男,她從小就有暈車症。
勝男吃了藥,倚在座位上,她昨晚看案子到了四點鐘,一下子,她就睡著了。我眺望著窗外的景,陷入了深思。
手指間在玻璃上畫著,一張尖細的臉,大大的眼睛,挺立的鼻子,橫著的嘴唇,我伸手在人偶上,畫上皺在一起的眉頭。
我看著那張臉,越看就越像是自己大腦裡的那個人,我的手把人偶擦去。
倚在座位上,我閉上了眼,其實我沒有睡著,就是純粹地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去想。
車子到站了,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北方的七點鐘,天氣已經黑黝黝的了,縣城的人不多,看上去有幾分淒涼。
我和勝男下車時,接到了爸的電話,走到了大門,看到爸蹬著他的三輪車不急不慢的往我們開來。
爸的臉變得更加黝黑了,臉也清瘦了不少,頭上的發都半百了,身上還是穿著我寄給他的羽絨服,顯得有點大了。
他看到了我們憨憨的笑了,揮著手說“你們回來了。”他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皺在一起。
“爸!”我和勝男一起喊出了聲,爸要從車子下來,我們自己搬著行李上車了。
爸蹬著三輪車把我們拉回家裡,一路上,爸都是笑吟吟地聽著我們說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
在記憶裡爸一直都是一個寡言的人,他從來都不會說那些我愛你,我想你這些話,很多時候,他沉默地看著我們,耐心地聽著我們告訴他發生在學校的事。
家雖然說是縣城,其實也是很偏遠的。來往的車輛也少了。
還不到家呢,老狗小黃就搖晃著尾巴,遠遠地衝了過來,下了車,它就衝了上來,舔著我和勝男。
家裡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飯,上次結婚,我忙著酒店的培訓,爸也不同意我請假回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嫂。
她坐在一旁,安安分分的坐著,聽到我們叫她,就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傻笑著。從勝男的口中得知,大嫂的腦子受過傷,智力有點問題。
這一次,媽見了我,也是笑盈盈的,不再是平時的淡漠樣子,我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不過吃完飯後,我拿出了錢,分別塞進了家裡人的手裡。
鄰里間總是會攀比孩子的孝敬,錢就是最主要的。這個就是現實。
洗碗時,媽吞吞吐吐的問“笑笑,你有男朋友了嗎?”
我條件反射地搖頭說“最近我才剛提升為組長,工作很忙。”
“鄰里的小靜,她都比你小兩歲呢!現在人家的兒子都四歲了。”
以我這個年紀,別說是縣城了,城市,女人都應該生孩子了。我大概知道媽的意思了,畢竟這中小縣城從來都不缺少閒話。
“媽,結婚的事,等我在酒店站穩了,再說吧!”
“你都二十八歲了,女人最主要還不是嫁人,工作再好比得上嫁得好嗎?你還記得陳廠長的大兒小華嗎?他和你一起讀初中的。前段時間,他來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他的老婆去年病死了,留下一個兩歲的女兒。你讀書時,他就經常偷偷摸摸在門外看你,現在心裡肯定是還惦記著你。”
我心裡有一些煩躁了,口氣有點不耐煩“媽,結婚的事情,你不要理我,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笑笑,陳廠長怎麼也是我們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嫁過去也吃不了什麼虧,你可別以為自己還是當初那個高高的大學生,你都坐了五年的牢,人家都不挑你…。。。。。。”
我轉臉望著媽絮絮叨叨不停的嘴巴,為何心裡更加反感了。想說什麼,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想說了。
“麗花,笑笑的結婚的事,你別去攙和。”爸攙著柺杖,走了進來,把手裡的碗放進池子裡“小華這個人喝醉酒就打人,有什麼好的。”
“是啊,你不喝醉,也不打擾,可我嫁給你快三十年了,還不是窩在這個五十平方米的屋子,你看一看我的同學……。”
這些話,我從小就聽慣了,早就習以為常了。
習俗是年初三十要去宗廟跪拜,祈禱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從中午家裡就開始殺雞,準備祭拜的貢品。
媽一邊拔雞毛一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