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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秦瑤想知道的。
今天早上在馬舍發生的場景太過美好,廿一一直懷疑是自己白日做夢。可如今左總管和二小姐都很關注,他該如何說呢?他側耳凝神,確認下奴院子附近暫時還沒有人盯著聽壁角,而刑房內只有父親的心腹和他的主人,按道理他無需隱瞞。
姑且就當是真的,父親也並未說不可以對旁人提起會面時的事情,他還是如實交代,這樣也能問心無愧。
不過他還是在敘述中,故意略去了父親允許他躺靠著親手為他療傷的那段似幻似真的場面。別的事情都還說的通,而那段溫暖怎麼想都像是假的,太過不可思議。不用說的,應該儘快忘掉那種幻覺才對。
還是二小姐給他的好更真切,特意吩咐他穿上厚衣。他這樣想著,彷彿身上也因著衣物和二小姐的關注,漸漸暖了起來。
86危難見真章
廿一講述完畢,左禮謙的心內卻是止不住波瀾起伏,各種推測紛紛湧現,偏偏是家主失蹤不在場,雖然有家主之前那些叮囑,可是眼下廿一的這套話不似作偽,他一時半刻找不出錯漏,也拿不準是真是假。
左禮謙往最壞的方向假設,倘若是廿一與秦家二小姐合起來演戲,實則為平南王對寧家的報復陰謀,那麼是誰能這樣精準地掌握家主的心思動向,恰如其分在此刻演這樣一場戲?而向著好的一面推測,倘若廿一所言句句實話,那麼不僅秦家二小姐可能是家主的女兒,這地上跪伏受盡折磨的奴隸或許也是家主的骨血。
秦家二小姐與這奴隸廿一會否是孿生兄妹?他們二人從小不知彼此是被平南王分開教養訓練,天壤之別地對待。現如今平南王是讓他們骨肉相殘,又醞釀著陰險毒辣的計劃,借他們的手來報復寧家不成?
一旦生了這樣的念頭,左禮謙就再難安心,額頭冒出冷汗,神情越發凝重:“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家主為何會失蹤?”
這句其實是廢話,左禮謙順嘴一問,是在思量著接下來的說辭。
秦瑤這些時日已經是透過李先生了解到左禮謙為寧家最忠實的奴僕,是上一代寧家家主專門培養的託孤之人,也是寧重樓的心腹。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是王爺能動搖收買的,否則寧家也不可能有今日輝煌成就。左右權衡之下,秦瑤決定,先取得左禮謙的信任尤為重要。
秦瑤醞釀好情緒,裝作從震驚中回神的樣子,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終於壓低聲音說道:“左總管,我……我看廿一所言應該不假。王爺也是因此才會長年累月虐待折磨廿一。廿一的容貌與家主大人如此酷似,說不定……”
左禮謙沒料到秦家二小姐開口會這樣說,她的立場難道不是與平南王一邊?她會否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世甚至還有廿一的身世,才對寧家懷有一絲情意?他繼續探問道:“二小姐的意思是?”
秦瑤看左禮謙是明白人,索性把話挑明,滿眼單純直言不諱道:“廿一有可能就是家主與先王妃生的兒子,這一點你們應該也早有懷疑吧?”
秦瑤見左禮謙仍然一臉遲疑,又趁熱打鐵情真意切地說道:“不管你們如何想如何看,其實我和廿一對寧家都絕無惡意,可我們身不由己。我是無依無靠弱質女流,幾個月之前還流落街頭衣食無靠,突然被接回王府……我一直不太確信自己的身份,命也是攥在別人手裡。廿一則是中了劇毒七傷散,沒有解藥,毒發七次就會死,已經發作了一次……而我若不聽從王爺安排行事,他們就會繼續變著花樣折磨廿一。我不忍心見廿一吃苦,又怕自己根本也是命不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猜測這一次家主失蹤,很可能就是王爺派人做的。我並不能控制隨行的影衛和王府暗藏的力量,阻止不了他們針對寧家的陰謀報復。但是我願意幫助寧家,同時也是幫我們自己,不能再受旁人擺佈,再去害無辜之人。”
秦瑤講著講著淚流滿面,心內也是真情湧動,加上故意要演繹的效果催化,將一個受控於人的少女無助和惶恐又不失善良的一面表現的淋漓盡致。
左禮謙不禁為之動容,也漸漸理出了一些頭緒。
雖然秦家二小姐沒有承認她與家主的淵源,不過她護著廿一,想要擺脫控制不願害人的真善心思應該不假。試問哪位貴族千金會那樣自然而然親手為一個奴隸拿衣服,對個奴隸牽腸掛肚噓寒問暖?不用言語表現出的細節,往往比人前故意做作更真切。大場面上看似都是秦家二小姐在主事,其實王府這批人裡應該另有統領,這也是左禮謙早就發現的。順著這樣的思路說她身不由己,她和廿一都是無辜的,甚至有可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