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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兇手至少有一個幫兇。這人白天時送兇手進山,並把車開走,製造了修道院裡只有十二人的假象。”段小懋答得很快。
“對。”大李重重地點了點頭,“兇手很有經驗。他們不僅知道受害者的賭約,而且採取措施確保受害者一定會進山。他們殺了十二個人,離開時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策劃精密,手段毒辣。”
“什麼仇什麼怨啊?下這樣的毒手。”有人嘆了口氣。
“是啊。多大的仇。”張力無力地說。
十二條命啊!不管這個案子是不是發生在長樂山,刑警隊的處境都很糟糕。上級督辦,限期破案,追究相關人責任,張力幾乎可以想象到接下來他將面對什麼。壓力太大了。
眾人討論的時候,方哲和寒歌已經回到了唱詩班教室外。
“你怎麼想?”方哲問。
寒歌的目光又回到地上零亂的屍塊。兩條腿,斷掉的胳膊,從肩膀貫穿到髖骨的軀幹,離門最近的這幾塊肢體應該屬於一個體格強壯的青年男性。
“斷面光滑平整,應該是一刀斬過,中途沒有任何凝滯和停頓,兇器一定非常鋒利。”寒歌思索,說道。
“但只有鋒利還不夠。如果它不夠堅硬,就會在砍斷堅固的骨骼後刀鋒翻卷變鈍,留下粗糙的切口。”
“兇手的爆發力也很強,才能把人攔腰斬斷。”寒歌目光又投向稍遠的一塊殘軀,聲音頓了頓。
方哲等待她繼續。
“他們很清醒。”
銅鏡反映著寒歌的身影,恍惚不清。
“他們親眼目睹他們的同伴被斬殺。一擊致命,光是噴出的鮮血就讓他們慌了神。”
“如果我是兇手,這正是我的目的。我要讓他們感到恐懼,讓他們失去反抗的信念。他們嚇呆了,尖叫,慌亂地向後退,想離我遠一點。他們會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樂觀,以為我只會殺掉他們中的一個或者幾個,而放過其他人。”
寒歌的聲音更加的飄渺疏離。
“但你不會?”方哲問。
“不,當然不會。我怎麼可能放過他們?我佔盡先機,要享受殺戮的樂趣。我會一個一個殺掉他們,享受鮮血從斬斷的動脈裡噴湧而出的快意,他們的慘叫在我聽來只是死亡的邀約。來吧,殺死我,品嚐我。不,我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屠殺的機會——”
背上的舊傷一陣灼痛,寒歌陡然清醒。
她沉默了。
“不要怕,寒歌。”方哲輕聲說,“不要怕。”
淚水湧上寒歌的眼眶。是的,她害怕了。不是怕死人,不是怕那滿地的血肉。她怕的是她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寒歌才再次開口。“我們在和一個非常危險的殺手打交道。”
“我明白。”
“老運算元讓我今晚和你呆在一起。”寒歌終於說了白天的事。
“你怕我出事?”方哲微笑。
“你這人工作起來太拼命。”寒歌側開臉,覺得臉上熱得厲害,急忙岔開話題,“你知道你的衣裳破了道口子嗎?”
“在哪兒?”
“就在那兒。”
順著寒歌手指的方向,方哲也看見了,在外套上靠近心臟的位置處,有一道很不起眼的細長口子。
“可能是在哪兒掛破了吧。”他說。
就在這時,一樣東西落入了方哲的視野。那是血泊中的一隻斷掉的手。潔白有如瓷器,沾著幾點殷紅。
那是一個女孩的手。
指尖前方,一截白色的蠟燭倒在血中。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地向上伸出一隻……求收藏啊,親!
☆、為什麼是蠟燭
為什麼有蠟燭?
有蠟燭,說明兇殺發生時已經停電。
停電,霧氣,黑暗,每一項都能為長樂山令人恐懼的傳聞添磚加瓦,每一項都能讓神經脆弱者當場崩潰。為什麼受害人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取出蠟燭,共同堅守在長樂山的漆黑世界中?
就為一個賭注?
“找刺激唄。”回程的路上,張力坐了特案組的車,“現在的年輕人的日子可比我小時候好多了。只要有要求,爹媽總是儘量滿足。不像我們小時候,買個零食啊,小人書啊什麼的都得考慮半天。哎,你知道小人書吧?”
方哲一怔。他今年二十八歲,比張力小十來歲,差了快一代。
“我小時候在國外生活。”方哲含糊地說。
“難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