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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這一切在冥冥中早已註定。”
“哦?”
“半小時前,一位老人送來了阿若娜夫人生前遺留的時間密檔。”趙宛把一張紙條放在長几上。
同樣的羊皮紙,同樣秀美的筆跡,只寫了一個名字:寒歌。
寒歌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心中痛苦,把紙條推了回去。她想要的不過是方哲平安的訊息。
“你想要的答案,我無法給你。甚至,我不知道該怎樣表述這件事。” 趙宛思考片刻,“請允許我從頭說起。”
“你說吧。”何川替寒歌回答。
“謝謝。我儘量長話短說。”趙宛俯身致謝。“一個月前,我們的一個預言者在阿姆斯特丹失蹤。她的名字叫蟬,今年十九歲,為一傢俬人藝術博物館工作。蟬加入預言團還不到兩年,天賦極佳。作為她的指導者,在她加入之初,我就和她建立了冥想聯絡。失蹤那天,我們透過冥想,就瑪雅預言和地中海預言的差異展開討論。當我提到德爾斐神喻所的皮提亞女祭司制度時,聯絡突然中斷。”
“從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蟬的訊息。預言團/派往荷蘭的調查者一無所獲。於是,我們決定使用預言,在未來中尋找她的蹤跡。那時,我們發現了另一件奇怪的事。”
“什麼事?”夏添對這種神叨叨的事最有興趣,立刻來了精神。
“我們無法預言她的未來。”
“嘖嘖,瞧瞧你們這業務水平。”夏添大搖其頭,順手捅了捅貓。貓趕緊把頭轉到一邊,一副“我和這二貨真的不熟”的樣子。
“這就情況常見嗎?”何川問
“不,很罕見。”趙宛沉吟片刻。“事實上,自預言團成立以來,這樣的事只發生過三次:阿若娜夫人,她的未來是迷霧一片;方哲,八年前的一個新月之夜,預言團按照阿若娜夫人遺留的時間密檔的要求,為他召集了一次神聖預言——他本應死於七年前的自殺,卻出人意料地活了下來,從此,無人可以預言他的未來;蟬,正是她孩童時的一個電話,改變了方哲的命運。”
何川感到震驚。他很難相信,如方哲這般意志堅定的人也會有絕望到放棄生命的一刻。
寒歌的眼中浮起一片矇矓。難道這就是阿若娜在時間密檔中未曾提及方哲的原因?她無法預測方哲的未來,卻透過旁人的命運,給予自己暗示。
桌上的香燃盡了,貓吧嗒地舔著牛奶,山間的寧靜浸入室內。趙宛的眼光變得悠遠。
“所謂預言,就是已經確定的未來。任何嘗試改變預言的行動,終將成為它實現的力量。我們不能理解,是什麼樣神秘偉岸的力量,假借蟬之手,徹底轉變了方哲的未來?或者,這正是阿若娜夫人真正的意圖。她讓我們目睹未來的轉折,世界已經走上一條充滿不確定性的道路。
“夫人曾把人形容為時間荒原上的孤獨旅行者,縱是剎那間的相逢,也會將命運投映在彼此的心田。我雖不知蟬的未來,卻能感覺到,她的生命仍然行走在某個遙遠未知的地方。也許,和她曾經在命運之路上相逢的方哲,能夠幫助我們找到她。”
三天前,趙宛派遣自己的代表與方哲接觸。代表詳細講述了事件的前因後果,這是方哲第一次聽說蟬的名字。
“方哲的本意是希望由特案組介入調查。”趙宛說,“但預言團是一個獨立於異族和人類的組織,保持預言的中立是我們的責任。所以,我們希望方哲以私人身份參與調查,並保守這個秘密。兩天前,他隨信使來到靜修所。”
趙宛引領眾人穿過枝葉扶疏的庭院。死亡之神基西姆從斑駁的石牆上注視著遠方來客,其旁刻著一段異族箴言:你應欣喜,因你終將死亡。
何川困惑:“不是在阿姆斯特丹出的事嗎?為什麼要來靜修所?”
“因為這次調查的方式與你們想象的不同。”
預言團的調查是一種基於意識領域的實驗性方法。
首先,預言團/派出“搜憶者”,透過讀心術,從阿姆斯特丹帶回關於案發前後所有細節。由於這些細節是直接從相關人員的記憶中提取,因而沒有受到任何個人情感扭曲,保持了出現時的原有面貌。然後,在靜修室中,“幻象者”將這些細節組織為一個具有正確時間線索和空間結構的完整場景。方哲所需要做的,就是透過冥想,讓自己的意識進入這個復原的場景,在其中尋找破案的線索。
趙宛推開一扇漆成綠色的木門,幽涼的氣息從石室內迎面撲來。這裡就是進行冥想調查的靜修室。
“當時,方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