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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之名,我之所言,必將應驗!”
“寒歌!”錢伯特想打斷她,但已來不及了。他了解寒歌的力量,也知道如她這樣的異族,一旦許下誓言,便沒有回頭之路。
寒歌把電話結束通話,對小貓悽然一笑:“你跟著我,實在太讓你為難了。”貓把前爪放在她的掌心,一雙綠色的眼,像幽幽潭水。
寒歌靜靜坐在窗前,北風吹散雲層,幾顆星光在遙遠的世界閃爍。
她想起方哲離開時俯身一笑,哪怕明知他只是生命中匆匆過客,也想在這片刻間為他停留。背上的舊傷彷彿要被灼裂,她痛得抓緊扶手。
已經發生的事,是不是不能改變?
她的心比那傷還要痛。
“寒歌。”何川敲了一下門,走了進來。“外面有人要見你。他不肯說自己是誰,只說你在等他。”
寒歌站起,在痛苦中挺直脊背,不再掩飾黑暗,走廊上的人紛紛避開。貓走在她的腳邊,亦步亦趨。
一樓大門外的院子中,白髮蒼蒼的老人孑然而立。見到寒歌時他露出一絲驚訝,但彷彿又立刻明白了什麼。
“你是預言團的人?”寒歌冷冷問道。
“不,我只是一個送信的人。”老者取出一個圓柱形金屬容器,雙手捧起,舉到寒歌面前,“這是一份時間密檔,兩百年前,由預言者阿若娜夫人親手封存,指定在今時今日送至此處,交與一名叫寒歌的異族。”
寒歌愕然。
阿若娜,這個生活在數百年前的異族女子,是異族上一位君王邁林的情人。從她走入異族王廷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成為那個時代最偉大的預言者。
她預言了拿破崙在俄國寒冬中的潰敗,預言了東方之國的沒落,她站在加那利岩礁上,迎著大西洋狂暴的海濤,指向遙遠的美洲,說:“一個沒有王的國度將要誕生。”
她被譽為“偉大”,是因為她一生中做出的所有預言,無一例外為時間所證明。
寒歌接過密檔,將信將疑。難道這位曾經暗示方哲命運的傳奇預言者,也透過蒙昧的時光,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金與銀的封印儲存完好,正是那位傳奇預言者的標誌。砸開後,滑出一枚銀色的戒指,精美的戒託上鑲嵌著一顆純白的寶石,銀光旋繞其中,光彩奪目。還有一張紙條,只用異族語言寫下一個詞:
希望。
這個直抵靈魂深處的詞彙,讓寒歌不禁動容。
“阿若娜夫人還讓我帶上一個口信。”老者駝著背,彷彿不堪疲憊。“她說:‘已經發生的事不能改變,但又有誰真正知道,在那些逝去的時光中曾經發生了什麼;又有誰能在歷史的塵埃中找到真相。’”
“你是阿若娜的侍奉者?”寒歌心中一動。
西元1807年,失寵於邁林的阿若娜移居塞普勒斯,在那裡度過了她生命中的最後二十年。也就是說,這位送信的老者,至少活了兩百多年,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種族所能達到的壽命。
“是。夫人離去時曾對我說:‘我雖沉淪黑暗,亦不忘光明美好。’”說罷,老人深深鞠躬,轉身離去。黑夜在他的行走中拉長,像一條沒有盡頭的隧道。直到他消失時,那抹漆黑仍然殘留在冬夜的北風中。
波爾卡“喵”了一聲,黑暗中隱約出現了幾個身影。
預言團的人終於到了。
☆、無法預言的未來
“預言者不會因恐嚇而妥協。”
安第斯山的天光雲色從迴廊上雕刻著木棉樹和聖鳥伊察姆…耶的石柱間透進,室內卻是禪風和煦。居中而坐的青年女子素服黑髮,一張東方面孔溫婉端莊,雙眸烏黑明亮,令人過目難忘。趙宛,這位預言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理事放下手中的茶盞,對寒歌緩緩說了這一句。
十分鐘前,寒歌與何川等人隨信使來到預言團位於南美的靜修之所。
這座在瑪雅古城基礎上改建的宏偉建築,坐落在磐石般堅硬平坦的山峰頂部,周圍崇山峻嶺,一條嵌在千米絕壁上的簡陋公路將它與外界聯絡。除了當地人為靜修所送來日常用品,平時少有人至。
由於時差的關係,此地正值一天的清晨。
“如果你以為我在威嚇,那你就大錯特錯。”寒歌反擊,“賤民重視自己的諾言,勝過生命。”
趙宛的目光掃過寒歌的無名指,不禁黯然:“這是阿若娜夫人的‘永恆之戒’,沒想到有生之年能夠見到它。寒歌,我相信你的話。但你能來到預言團的靜修之所,卻不是因你許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