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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柔韌舒緩:“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活著?你難道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死了?這是什麼意思?方哲素來冷靜的面容上終於浮出了幾分愕然。這樣莫名其妙的說法究竟從何而來?
“歷史上許多赫赫有名的預言者,都會觀測到一些他們認為非常重要的未來事件。”拉塞一字一字地說道,“為了分享他們的發現,又不干預未來的程序,預言者們常常把這些發現記錄下,密封在一個特別的圓柱形金屬容器中,並要求後世者只在指定時間才能開啟容器。”
“時間密檔?”方哲脫口說道。
“沒錯。”拉塞點頭,“我的一位朋友為預言團工作,負責管理這些記錄。八年前,我去秘魯探望他時,他和我說起了一件特別的事。”
方哲手心冒出冷汗,自己的事怎麼會和預言團扯上關係?
“就在我抵達秘魯前的一個月前,”拉塞接著說,“預言團開啟了一份封存的時間密檔。它由異族第四王朝晚期最偉大的預言家‘沉思的阿若娜’寫下,用黃金與白銀封印,指定在兩百年後開啟。”
“方先生,如果您瞭解預言團,你就會知道,如果預言團有一位神,那就是阿若娜夫人。她所寫下的每一份文字,都被後人反覆分析理解,試圖從中找出善於未來的奧秘。可以想象,預言團是多麼重視這份檔案。”
方哲緊抿著嘴,等待著拉塞繼續說下去。
“那份記錄並沒有明確的預言,”拉塞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它只要求預言團在時間檔啟封后的第一個新月之日,進行一次神聖預言。也就是說,這是一場由二十七位預言團核心成員和一百一十三名大預言團成員共同參與的預言。通常情況下,只有在世介面臨重大變化時,預言團才會做如此規模的預言。”
“但是,阿若娜夫人在預言團的至高地位讓一百四十位成員決定遵循她指令,進行這次完全沒有提示的預言。您知道他們預言了什麼嗎?方先生。”
方哲慢慢地搖了搖頭。
“你。”拉塞說,“在沒有任何提示的前提下,一百四十位預言者看到了同一個未來——他們預言了你的死亡。方哲,你不可能活過二十一歲。”
一陣眩暈襲來,柔軟的草甸踩在腳下,雲朵一般。
方哲伸手想要抓一個可供扶持的東西,湖光從指縫中透過,閃耀斑斕光芒。他分不清身在何地,彷彿再一次從酒精和毒_品的麻醉中醒來,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明亮的光線刺得他不開雙眼,以為那是通向死亡的光明坦途。
莊周夢蝶,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
他確實曾面臨死亡,在生與死的邊緣上掙扎,在黑暗中沉淪,在一次次睡夢中驚醒,大汗淋漓。
剎那間,恐懼佔據了方哲。眼前的一切,會不會如北泉之魂的幽思,只是尚未醒來的幻覺?
“我沒有死”——四個字幾乎用盡方哲全部的力量。為什麼這樣說,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覺得這是最合適的回答。
“是的,您不用懷疑。”拉塞合什致意:“您還活著,這是一個奇蹟。”
方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水邊,來到寒歌的身邊。只是在寒歌回眸一笑中,他才找回了自己。
“我認為你的推斷是正確的。羅亞玲的死沒有那麼簡單。”寒歌下巴微揚,陽光照得她肌膚如雪,異常美好。
方哲衝她笑了笑。
如果這是一場夢,他希望他永遠不會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小長假來啦,祝大家節日愉快!(勞動節,大家應該勞動去了!)
☆、方哲的分析
關於“棠苑”事件,方哲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想法,不過他還需要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結論。
梁紹明見他肯幫忙,火速把昨晚的詢問筆錄送到喬家大院。“慢慢看,不用急著還我。”梁紹明恨一臉如釋重負。
上午剩下的時間裡,方哲埋頭苦讀,直到午飯時,他才合上最後一頁。
菜熱氣騰騰地擺上桌,紅酒白酒加啤酒,一看就是要自相殘殺。特案組工作特殊,凡工作日嚴禁飲酒,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大家都想放開喝一場。只不過方哲的面前卻只有清茶一壺。
來C城七年,他滴酒未沾。
以前剛到刑警隊時,大家覺得他拿矯,一個年輕小夥子喝杯酒有什麼大不了的,幹嗎要做出這副樣子。久了,大家發現,他是真不喝,就算領導來勸,哪怕是最後勸酒的人下不了臺,他就是那一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