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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段。但也不會是今早,否則現在門外就會被看熱鬧的人擠滿。夜裡出的事,又是在瀾鎮,我順口問句‘鬧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況……”方哲賣個了關子,繃著臉不笑。
梁紹明明知上當,也只得問,“什麼?”
方哲正色說:“梁哥,我說‘鬧鬼’的時候,你可沒否認。”
梁紹明被他一語中的,不禁苦笑:“你信嗎?”方哲笑而不語。梁紹明當然知道他的習慣,沒有聽到案情前,他什麼判斷也不會下。於是讓小趙叫來“棠苑”老闆叫他把昨天的事再說一遍。
“棠苑”的老闆路勤連忙答應,請大家在木桌邊坐下,又讓一個女孩子快去倒茶。
“昨天晚上,大概是十點半。”他回憶,“我正在陪兩位新來的客人聊天。他們打算去長樂山,想找我介紹個嚮導。我說,您二位去外山我可以親自陪你們去,但要是霧區——趁早歇了這念頭——
“你們在哪兒聊天?”方哲插了一句。
“哦,就在這兒。”
前院中擺著五六張八仙桌,雨簷從四邊探出,不遠處是餐廳和茶坊,一條狹窄的通道通往廚房。
“請繼續。”方哲示意。
“大家聊得很高興,所以就想喝一杯。我去後院取了去年釀的果酒,出事的時候,剛走回到中門。”路勤指著前院和後院之間的黑色小門,“後院是住宿的地方,這個時節沒什麼生意,客人也不多。幾位男客去了小安橋的酒吧,只有204室和112室還亮著燈。204住著的是一位單獨出來旅行的姑娘,112是對老夫妻。”
方哲起身,走到中門。後院比前院寬敞,修著仿古的二層木樓,欄杆塗著和大門一樣的紅漆。
“燈光就在我頭頂,一晃一晃的。我們這兒是山裡,又靠著湖,夜裡有風。”路勤跟了上來,“已經飄起雨點了,我聽見電視裡的音樂聲。然後……”他打了一個寒戰,上下牙咬得“咯咯”作響。
然後,路勤回憶著當時的情形,他腦中一片空白,一股寒意貫進脊柱,凍得他戰慄不已,酒瓶差一點脫手落在地上。急促而慘烈的叫聲像鋸齒一般,撕裂黑夜的安寧,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那一刻漫長無比,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個聲音佔據。
“當時是幾點?”方哲突然提問。
“啊?”路勤愣了一下,“應該是十點半左右吧。”
方哲點頭,在手機的便箋本上記下這個時間。
直覺告訴路勤,這不是玩笑,而是真的出事了!聊天的客人聞聲趕來,被驚醒的客人從屋裡走出,一起尋找聲音的來源。湖水拍打著岸邊的堤壩,夜裡的風聲被剛才的尖叫壓下後又重新佔領了黑夜。這時,他意識到,住在105室的年輕女人沒有出來。
女人名叫羅亞玲,和結婚不到一年的丈夫來C城度假。因為身體不適,所以,昨晚她沒有和丈夫一起去酒吧,而是留在了房間內。
路勤用力地敲打105室的房門,但沒有人應聲。屋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最後,在大家的勸說下,他用備用鑰匙開了門。
開啟燈,女人穿著睡衣躺在地上,雙眼圓睜,嘴唇烏青,整個身體在驚恐中緊繃著,像拉緊的弦,在斷裂的剎那間,一個字從她的齒縫裡迸了出來——
鬼!
作者有話要說: 暈乎乎的一天啊!
☆、湖邊的畫家
“她是被嚇死的?”寒歌脫口問道。
“是。”梁紹明沉聲說道,“去醫院的路上就不行了。心臟病。家屬也承認有心臟病史,應該是驚嚇過度導致突發性心臟病而致死亡。”梁紹明嘆了口氣,“但鬼這個說法……你們信嗎?”
“喵!”小貓神波爾卡聽得來勁兒。
梁紹明失笑:“寒歌,你這貓挺有意思的,好像聽得懂我們談話。”
“噢,它就喜歡聽八卦。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寒歌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小傢伙心領神會,配合著撒起嬌來。
方哲無語。
在特案組這種八卦基地裡混上幾天,就算是一隻貓也染成了八卦分子。哪兒有熱鬧哪裡鑽,聽得聚精會神廢寢忘食,成了名副其實的八卦貓。據傳它有微博馬甲,經常在上面吐槽組裡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鬼這個事……見人見智吧。”方哲含糊地回答。
瀾鎮鬧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嚇死人,還是頭一遭。如何向家屬解釋,如何應付媒體,總不能直接告訴家屬,死者是被鬼嚇死的,這話妥妥是要上社交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