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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委員會里浪費時間。”
“那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方哲面無表情。
Z先生聳聳肩,“知道莫爾吉·拉塞嗎?”
“見過兩次。”四個月前的見面浮現於方哲的腦海,莫爾吉·拉塞那張寧靜平和的臉龐,讓人想起佛陀池畔黃昏下的蓮花。
“他死了,寒歌殺了他。”
剎那間,方哲覺得自己聽錯了。
“我不相信!你有證據嗎?”
“你要證據?我給你。”Z先生的面部肌肉輕輕扯動。不知為何,方哲覺得這笑容有些像父親。那不是真正的笑意,而是嘲諷。
酒店房間的窗簾垂下,室內昏暗,淡淡的香味縈繞不散。
錄影開始播放。時間:凌晨零點三十四分。
莫爾吉·拉塞進入一間佈滿畫作的展室,在一幅畫前站住。他看著畫,好幾次想要手指用觸控畫幅,但又停了下來。過了片刻,他回頭向身後看去,突然,畫面消失,只剩下一片雪花點。
“是雷電。”Z先生解釋道。“只有一個攝像頭還在工作。”
雨在凌晨下起,連續不斷的雷電影響了無線電訊號的傳輸。影象斷斷續續,螢幕上不時出現大面積的雪花點,而且沒有任何聲響。
過了一會,畫面回來了。
莫爾吉·拉塞跪在地上,兇手低頭,雙手扼住他的脖子。這一幕持續時間不長,大約三四秒鐘,隨後又是兩分鐘的雪花噪點。影象再次出現時,拉塞已經癱倒在地,兇手緩緩抬起頭,看向攝像頭的方向。
那是寒歌,美而冷酷的臉龐,沒有半點血色,嘴角掛著詭異的笑意。
“你瞧,方哲。”Z先生說,“你要證據,我給你了。現在輪到你了。告訴我,寒歌在哪兒?”
剛才湧上頭的血液已經慢慢回退,方哲平靜下來。
幾個小時的隔離是為了不讓自己和寒歌互通訊息。內務部追捕寒歌無果,所以才有此一問。
他用很慢的語速說,“我看到的是,一個酷似寒歌的女人殺了莫爾吉·拉塞。除此之外,我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定罪的證據。謀殺,必須有動機,必須有作案時間。請問,你們有嗎?”
Z先生猛拍桌子:“眼見為實。難道你想憑一句話就推翻所有的證據?”
“請讓我用調查說話。”
空氣微妙地凝結。
Z先生打發了屋裡其他人。“委員會里總有你這樣的人,對異族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你們願意和他們分享這個世界,忘記了為自由拋灑熱血的先輩。方哲,你太讓人失望了!”
Z先生犀利的目光停留在方哲的臉上,“我同意你來調查這個案子。”他推過一張白紙,“但有一個條件:如果兇手就是寒歌,你將辭去在委員會中的一切職務。方哲,寫下你的軍令狀!”
室內,響起落筆時沙沙的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看書的小夥伴問起拓天者的問題,在這裡解釋一下下:
在異族的世界裡,永生是非常困難的事。他們稱之為“永恆”。夜魘是永恆的,所以雖然它殘忍殺戮,如果不是它想殺方哲,寒歌很有可能對它手下留情。
拓天者不是永恆的。他們的生命分為實質和靈質的兩個階段。他們被困在北泉,實質的階段得到了極大的延長,但最終,仍然不免化魂,成為能量形態的生命。而當這個階段走完,他們就真正的結束了。
按照異族的說法,到了那時,他們就可以去“沙赫因那”了。但前提是,那位東方君主的禁錮必須解除。所以,是寒歌重新給了他們自由。
☆、小戰神夏添
九月到孟買,方哲想起某位詩人的話,“這座浮現於棕櫚樹與榕樹間的維多利亞式的倫敦,有如一場週而復始的夢魘。”
潮溼溽熱的空氣中飄著惡臭,雨水無法順利排入地下水系統,卻帶著地下的穢物返上地表,浸入城市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莫爾吉·拉塞的白色宅邸位於孟買的高階住宅區,靜謐的庭園在鬱郁陰雲下雅緻迷人。有著古風時期的莊嚴沉靜。
在內務部提供的個人檔案裡,莫爾吉·拉塞的生平非常簡單。
莫爾吉·拉塞,人類,現年39歲,出生於印度婆羅門種姓家庭,家境殷實;父母都是孟買人,生前為委員會效命;他自幼擅長繪畫,成年後曾去世界各地採風,十年前的非洲之行改變了他的畫風,從此,躋身世界藝術大師的行列。
“嗨,嗨!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