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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請跟我來。”黑面板的傭人說。
“這是我的中文名字,隨我媽姓。”戰神小夏同學跟在方哲身後喋喋不休,從十八代祖宗前說起自己的家譜。似乎怕老婆是這家的遺傳。
走進案發現場時,方哲對他說:“請安靜。”夏添趕緊閉上嘴,擺出一副很專業的樣子打量現場。
這是拉塞的私人展室裡,莊嚴典雅的拱形建築位於宅邸中央的庭園裡,天花板的穹頂用六塊弧形玻璃搭成,彷彿包合在一起的花瓣。從此處仰望,烏黑的雲浪翻滾,不時被閃電照亮,置身其下,只覺得自然之力震懾心靈,心生敬畏。
展室裡收藏了自文藝復興以來異族畫者傳世之作,其中安·柏爾金堪稱異族中的達·芬奇,他筆下的《君王出行》,曾讓無數異族為之傾倒流淚。
十餘幅畫作錯落有致,在展燈的光束中散發出超越時空的神秘氣息。
而在居中的大理石平臺上,一盆黃色的普羅旺斯紅門蘭嬌豔盛放。
方哲停在了一幅肖像前。畫中,美麗的青年女子靜坐窗前,唇角微彎,美目流盼。
“尼娜的微笑。”夏添的腦袋湊了過來。
“什麼?”
“我是說這幅畫的名字。”夏添一臉神秘,“這個女人名叫尼娜·耶夫林,出生於奧地利貴族之家。她的丈夫是是達赫因堡的守衛。1691年春天,尼娜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臥室。兇手挖出她的心臟,斬斷她的四肢,把她的頭和上身放在桌子上,就像畫裡的樣子。你可不知道,她還睜著眼呢……不對,是眼皮被割了。那件案子一直沒破。”
方哲愣了一下。
達赫因堡是異族王室監獄,囚禁當時最危險的犯人,據說是在西伯利亞某地。不過至今無人知道它具體的位置。
“你從哪兒聽來的?”方哲問。
“拜託,老兄,我大學時的研究課題是‘晚期神族王朝史’。我是在翻找達赫因堡的文獻時才發現這件事的。
“檔案裡有一封尼娜寄給丈夫的最後一封信。她在信裡說,‘我常有眩暈無力之感,睡下時不過午後,醒來卻已到次日清晨,身處於市郊園林。而其間之事,竟無一記得’;她又說,‘常有幻影出沒,想來與近日所犯之頭痛症有關,每每看到您託人為我所畫之小像,總有心悸之感……您讓我燒掉畫像,但下手之時,總是不忍’。”
“尼娜是異族?”方哲眉頭微擰。
“不,是人類。耶夫林家族是神族的追隨者。嘿嘿,你要去看那段歷史就好了,維也納連環謀殺案啊。一共死了十一個女人,都是人類,尼娜是最後一個。回頭我把當時的現場素描給你看,哎呀,真是重口味啊……”
《尼娜的微笑》因為畫中人的慘死而在史冊留名,但畫作者生平來歷,卻一直不詳。似乎是一個巧合,拉塞生前看的最後一幅畫,恰好就是它。
方哲在這幅畫前停留了很久。過了一會兒,他抬頭向四周看了看,說道:“我看不見監控攝像頭。”
這裡應該有攝像頭,否則就不會有寒歌殺死拉塞的影片。
“無線針孔攝像頭,都藏在馬賽克後面。”夏添跳到他前面,一一為他指出八個攝像頭的位置。
“你來過這兒?”方哲對戰神後裔有了些興趣。
他能說出畫像的來歷,又能指出攝像頭的位置,看來來這之前還是有所準備的。
果然,夏添的回答證實了他的猜想。“沒有,檔案裡記載得挺清楚的。我過來前看了一遍。”
不過,也就這一句話。
轉眼,小戰神那在調查方面的經驗空白也完全暴露了。“老兄,已經知道是寒歌殺的人,幹嘛還費這勁兒啊?”
方哲盯著攝像頭。就是這個攝像頭拍下了寒歌殺人的一幕。
“如果兇手是寒歌,殺人後她幹嗎要抬頭一瞥?”方哲問,“她分明知道那是攝像頭的方向,為什麼沒有一點躲避的意思,好像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兇手?”
“這個……”夏添支吾起來,“老兄,她可是異族啊!異族的事怎麼可以用平常的辦案方式來解決?”
方哲一笑。
“正因為她是異族,所以她絕不可能是兇手。”
作者有話要說: 小戰神出場了……
☆、謀殺、繪畫和歷史
沒有日落的黃昏,雷電在雲層中游蕩。
方哲仍然沒有聯絡上寒歌。
每年,寒歌都會利用休假出門遠遊。這是她獨處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