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訴他,事情沒有寒歌說的那樣簡單。正疑惑間,調查局的電話打了進來。
這是另一件幸運的事,通訊還沒有完全中斷。
說話的人是錢伯特。
“直升機已經上路,二十分鐘後會抵達中心實驗室大廈頂層天台。”老人聲音頓了頓,沒有問大樓內的情況,“寒歌,請務必保護方哲安全撤離。”
保護方哲?寒歌一怔。她當然會保護方哲,可為什麼錢伯特要專門強調這事——
“閣下,我加入委員會時,和別人一樣簽了棄權宣告。”方哲強硬的聲音打斷了寒歌的思考。
“那份檔案毫無用處!”老人喝道,“方哲,今晚誰都能死,但你不能!你是什麼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
“好了!已經這樣決定了!”
寒歌這才明白,原來直升機來的目的只是為救走方哲。她不禁瞟了方哲一眼。方哲沉著臉,問錢伯特,“閣下,實驗室調取五三年舊檔的事,您知道嗎?”
“我知道。他們的研究遇到困難,所以安東找到了我。一共有三份檔案,都是未曾複製的孤本。”錢伯特的聲音裡透著疲憊。
三份!
寒歌和方哲不禁面面相覷。也就是說,還有兩份舊檔也失蹤了。
“為什麼沒有複本?”方哲追問。
“理論上,它們不存在。”錢伯特回答。
“我想和弗格森博士談談。”方哲想了想,說。
話筒裡沉默了一分鐘,錢伯特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十分鐘前,特勤組在弗格森家的地下室裡發現他妻兒的屍體,已經全部石化。弗格森本人也失蹤了。方哲,寒歌,清洗已經開始了。”
結束通話,方哲陷入沉思。寒歌早已熟悉他的習慣,凡事都要推敲再三。
“對不起,關於我自己,有些事我沒有說清楚。”方哲下了決心,歉意地說,“我並不是刻意想去隱瞞。人們在意你的出身甚於你個人的努力,我原想,如果撇去這一層不談,可能會好一些。”
“你不用向我解釋。”寒歌輕輕撫摸小貓,一雙眼清澈美麗,“我保護你,是因為我們是搭檔,與錢伯特說的話無關,更與你究竟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無關。以前你告訴我說你是‘逆天者’的後裔,這件事沒撒謊吧?”
“沒有。”方哲搖頭,“我說過的話句句是真。”
寒歌嘴角微翹,“那就說說你剛才在琢磨什麼?你這人就是心思太重,比較招人討厭。”
方哲被她說得笑了,“你和錢伯特閣下都認為,今晚的事是神族議會發動的神聖清洗。”
“難道不是嗎?”寒歌聽出他話中有話。
“表面上看,是這樣的。”方哲慢慢分析,“錢伯特閣下判斷的前提是,中心實驗室從事靈質研究,而安東正是專案的負責人;你的依據則是六十年前在舊金山的親身經歷。但是……寒歌,你告訴我,這次清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安東之死,還是今晚地獄巡行者的入侵?”
寒歌心裡“咯噔”一下。
上一次的神聖清洗始於死亡檄文,然後以“阿育代”的襲擊來展示殘酷。此後的屠殺嚴格依據清洗名單而來,並事先發出死亡通知,其耐心和殘忍令人髮指。但這一次,一天之內連殺五人,倒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解決問題。
空調從出風口吹出徐徐的清風,大樓沒有窗戶,難分晝夜。這個漫長的夜晚,何時才能結束?
“如果我們承認,”方哲說,“神聖清洗是一種威懾策略,以最極端的殘忍和堅決來警告後來者不要輕舉妄動。那麼,安東等人的死就耐人尋味。除了安東的死亡時間稍微偏早,是在那天中午,剩下的四個人,包括陳予菡,都是在當天晚上遇害。這不是報復,寒歌,這是殺人滅口!”
仿若一聲驚雷,寒歌突然明白了。案子的關鍵就在那份失蹤的檔案,神族議會不想讓人知道當年的事。
正如弗格森博士所說,在進行靈質研究的過程中,研究小組遇到了困難。他們知道六十年前曾經有一個類似的專案,所以很自然地想到,要是能拿到當年的檔案就好了。安東知道該去找誰幫忙。
在錢伯特的幫助下,三份陳年舊檔從無數沒有標註名字的絕密檔案中取出,經過一連串的流程,來到中心實驗室。
方哲在一堆紙片中找到了記錄,“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所有這類檔案都有一個停留期。按照規定,檔案必須今晚午夜運走。但他們可能還想把檔案多留幾天,所以就耍了一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