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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小路而來。也就是說,別人告訴蟬的一切都是假的,太乙不是祭祀的物件,她和方哲才是。
“你果然來了。”刑天衝方哲愉快地笑。“你以為有了天帝的庇護就可以隨心所欲嗎?不錯,我們發過誓,不能傷害‘火種’的攜帶者。但有別的東西能殺你。沒有人逼你來這兒,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等你死後,我會來犬火種’。”
“放他們走吧。”方哲說,“你要殺的人的是我。”
刑天不答,問固定在雙臂中的男孩:“太乙,你想留在神域,生活在眾神的身邊嗎?”
“我想!”男孩高興地回答。
“不!”蟬尖叫。但她什麼阻止不了,刑天用刀在太乙的掌心劃下深深的一道。血從太乙掌心淌出,落向裂口下的深淵。
令人毛骨悚然的高亢鳴叫從黑暗中升起,“呼”的一下,撞飛方哲手中的火把。方哲帶著蟬向後退。就在這時,他和蟬看清那東西。
人一樣的軀體映在對面青銅牆面上。它懸浮在空中,俊美優雅的男性軀體後,展開灰色的雙翼。但那雙眼,血一般的紅,從鏡中注視著方哲和蟬。然後,它抬起刀鋒般銳利的爪子,指向他們。
它是夜魘,永生的夜魘,只能在映象中看見的夜魘。你見到它的臉,也就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我,太甲之子太乙,”男孩稚嫩的聲音隨著刑天的指引念道,“把這對年輕的生命奉獻給您,守護黑暗的神靈。您將生命賜予我,從今,我便是您的追隨者、侍奉者;從今,我便不是太甲之子太乙,我的名字叫‘雲’。”
夜魘撲打翅膀,殿中火苗突突閃爍。方哲盯著男孩,腦海中一片空白。
歐陽雲。
半山茶舍,常有夜茶飲。
聽雨軒的茶客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見過他的人都說,那是一個異常漂亮瀟灑的男人。只是,太悲傷了。
木門拉開時,茶客甚至懶得抬頭。在荷蘭與蟬的偶遇,塵封的記憶被悄然喚醒。他趕去找蟬時,得知她失蹤的訊息。記憶的片斷一點點編織起來,幼年時蟬說的一些話,讓他明白髮生了什麼。然後,他在記憶中看見了方哲。
他親手把至愛之人獻給夜魘,甚至連為他哀悼的資格也沒有。為什麼,他問冥冥中的命運,你要這樣捉弄我?他痛苦不堪,幾次舉杯,幾次放下。
“歐陽雲。”幾個人闖了進來,槍瞄準了他的眉心。
“想殺我嗎?”他挑釁,“那就開槍吧。”既然方哲已經死了,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留戀?
何川走了進來,垂下槍口:“寒歌要見你。她說,她能救方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時光》卷的最後兩章,照例雙更,明天停更一天,後天開始長眠卷。端午節,不知道大家吃粽子沒?這種長肉極品食物,喵吃了四個……四個……
☆、光明
“你救不了他,他已經死了。”見到寒歌時,歐陽雲直截了當地說。
“你親眼所見?”
歐陽雲愣了一下。根據古例,夜魘接受祭祀的過程是不能被觀看的,所以,唸完祭祀的禱詞後,刑天就帶著他離開神廟。天帝玄石歸來後,震怒無比,下令將刑天斬首。此後,就再也沒有人提過蟬和方哲。“不。但我知道,他們不可能逃出來——”
“不,你不知道!”寒歌打斷他,“你知道的只是他身陷危險,但你並沒有看到真正的結局。”已經發生的事不能改變,但又有誰真正知道,在那些逝去的時光中曾經發生了什麼?正是這未知,是她營救方哲的關鍵。
“如果能救他,我願做任何事。”歐陽雲說。
“我知道。”寒歌說。
靜修室裡,兩名“搜憶者”進入歐陽雲的記憶。這需要很長時間,因為歐陽雲是他們唯一可以找到的見證者,他們要從他的意識裡,找出開啟時光之門的所有資訊。
入夜後,歐陽雲走出靜修室時,看見寒歌站在安第斯初升的月光下。“趙宛讓我轉告你,他們準備好了。”
寒歌“嗯”了一聲,向靜修室走去。歐陽雲追上一步:“你有多大把握?”
她說:“我唯有的只是希望。”
靜修室裡,人已到齊。八個人分為兩組,負責製造“現在”和“過去”兩個幻境;烏戈神族後裔伊爾盤膝坐在兩組之間的空位上,對面的位置屬於寒歌。小貓波爾卡蹲坐在最外圍,作為此次冥想幻境的監督者。
“川哥,我怎麼這麼緊張啊?”夏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何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