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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從周共和元年開始,因此,對於商,尤其是夏及其之前的時間劃代,依然存在爭議。
☆、林中古神
方哲也在思考冥想幻境。
理論上,既然它能把自己帶到過去,也應該可以把自己和蟬帶回未來。但蟬說,幻境的構建原理非常複雜,她對此只是略知皮毛。僅憑她一人之力,無法構建一個幻境。
“好歹有一個方向。”方哲笑道。
蟬心中一動。方哲已不再是她在預言中看見的那個絕望的青年,他能在逆境中笑,也能在逆境中活。於是,她也笑了:“我想我們應該試試。”
構建冥想幻境,離不開“搜憶者”和“幻象者”。
“你去過我的公寓,我也熟悉我的公寓。”蟬對方哲解釋,“所以,理論上,我們都是‘搜憶者’。我可以試著用我們的記憶來創造一個幻境。如果我成功,我們都有機會回到那個時間點。唯一的麻煩是,我們不能和當時的我們相遇。”
已經發生的事不能改變。既然蟬和方哲都沒有看見另一個自己,說明他們在未來並沒有見面。
“我懂了。”方哲說。
他們開始研究構建幻象的步驟,思考著如何讓兩人在幻象建立後,一起進入那個世界。十天後,蟬決定做一次嘗試。
“明天早上吧。”分別時,蟬臉上露出朝陽般的笑容,“到鹿臺來找我。”
夜裡,方哲去見了天帝玄石。如果明天他能成功離開,今晚就是道別。玄石站在“緲”的畫像前,望著他心中的愛人:“你瞧,她手上戴著的戒指,是她離開彼岸時歌者為她打造。他們稱之為‘永恆’。”
求不得,心最苦。
第二天,天帝玄石離開神域,去尋找“緲”那枚失落的戒指——“永恆”。他命人給方哲帶了句話:“那樣東西,既是一把鑰匙,也是一把鎖。它鎖上的東西,只有它能開啟。”
他說的,是“長樂甲蟲”。
方哲下到底層的鹿臺。蟬蒼白著面孔跪在地上,欲哭無淚。祭祀的犧牲終於選好。商王太甲下定決心,要將自己的長子奉獻給神域,以此獲得重返王廷的許可。
這是最虔誠的供奉。
商王的侍從告訴蟬,王子太乙已經沐浴更衣,在黑衣侍者的陪同下,踏上通向死亡的道路。在禁林深處,有一座巨石壘成的神殿,只有一條鋪滿落葉的小路可以通達。這是一個沒有旁觀者的祭祀。祭祀開始後,所有的人都必須退出禁林。沒有人知道祭祀究竟是怎樣進行,也沒有人知道被獻祭者最後的歸宿。
“為什麼?”蟬問。
方哲聽懂了她的問題。為什麼命運如此殘酷?它把未來從她手中攫走,如今,又要帶走她所鍾愛的孩子。她感覺自己就是命運掌中的玩物,無論如何努力,最終只剩下絕望。
“我們去找他。好嗎?”方哲把手伸給她。
擅闖禁林的祭祀場,方哲知道這句承諾意味著什麼。但若沒有希望,生命有何意義?他能給蟬的,只有這微弱的希望。這一去凶多吉少,他也許再不能回來,再沒有機會去看那新年的晨曦。他希望時光那一頭的愛人能原諒他的失約,因為,他們必須為希望而戰。縱然,它只是渺茫。
蟬握住他的手,重新鼓起勇氣。
沒有人阻攔他們,因為方哲是天帝所封的“宣君”,是一個賜居神臺的人類。通往禁林的落葉小路上,銅柱上方綁著火把。巨大的神殿便在火光搖曳中,從漆黑的林中,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裡祭祀的是,林中古神。一個古老的神。
石殿的大門敞開了一條只容一人透過的縫隙。方哲頓了一下,覺得不妥。蟬低呼了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個玉佩。那是太乙的隨身之物,她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方哲一手握劍,一手舉著火把,來不及阻攔,也跟了進去。就在兩人全都進入石殿時,身後傳來不祥的響聲。
門突然合上了!
幾乎是一眨眼功夫,殿中所有的火把都燃起。這是一間巨大的圓形神廟,牆壁的表面鋪著一層打磨得光可鑑人的青銅。雄雄的火光在銅鏡的往復反射下,把整個大殿照得如同白晝。一道橫貫的裂口把神廟分為了兩個半圓:一半站著方哲和蟬,另一半,是太乙和貙吾的主人——刑天。
蟬奔向男孩,但那道深不見底的裂口將她阻擋。方哲拽住她:“我們上當了。”
“什麼?”她不解。
神廟有兩座大門,相對而立。無論從哪座門來,都不可能到裂口的對面去。太乙並不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