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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從我把冰蟾草交給你那一刻,就確信他一定會幫你試藥了,而他只要試藥,必然恢復記憶,之後的事情,就都順理成章了。”
凌翊恢復記憶後,自然就意識到了戰箏是淩水玉的女兒,為了不使天生門無端被冤,也為了戰箏能好好活下去,他必定會主動回到凌雲山莊。
除了扛下這一切,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可我依然認為,這一切都跟小七毫無關係。”戰箏緩步後退,直至背部抵上冰冷的牢籠,她含淚回過頭去,看向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凌翊,“憑什麼要讓他替我承擔後果?他又沒做錯什麼。”
這世間,對他似乎從來沒有公平過。
凌夙語氣淡淡的:“那是他的命。”
“所以呢?被我娘利用,被你傷害,現在又要為我去死,這些都是他的命,都是他該得的?”她怒極反笑,“我也不妨對你直言,若說我為什麼會認錯凌翊是你,為什麼到最後會愛他愛得死心塌地,那也都是你的命而已。”
縱然此刻知道是自己錯了,也依然固執地不肯回頭,畢竟情之一字,自從在心中紮根那一刻起,便已無法回頭了。
“愛了就是愛了,與他是誰無關,哪怕我此刻知曉了真相又怎樣?我並不認為重來一次,自己就能愛上你——凌夙,我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你。”
而後足下發力,狠心將那枚月形玉佩一腳踏碎,她傲然揚頭,鎖鏈如遊蛇般靈活地繞上指間,殺氣隱現。
她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凌夙眼睜睜看著玉佩被她踩作齏粉,他渾身不自覺顫抖著,眼底色澤一分一分變得幽沉起來。
“也就是說,你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是麼?”
“動手吧,即使我敵不過你,也不妨礙我盡力殺你。”
她講得字字確鑿,只想殺他,為了凌翊,她已是恨透了他。
也是在那一刻才徹底醒悟,自己註定是和她錯過的,事已至此,甚至連她僅存的一絲好感也留不住,要麼放棄她,要麼毀掉她。
事實上,這根本就不必選擇。
凌夙眼神麻木,笑聲卻已不受控制,昔日溫潤如玉的光影盡數褪去,他的神態近乎瘋癲。
“好,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也就罷了!”
☆、情深入骨
戰箏對敵我雙方的實力估測一向很準,應該說她對此方面的感覺從來都沒出過錯,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從交手那一瞬間起,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凌夙的對手。這些年來她鮮逢敵手,而凌夙是唯一一個能給她強烈壓迫感的人。
難以想象,這些年凌玉衡究竟交給了凌夙多少東西,而這座山莊中所珍藏的武功秘籍,凌夙又暗自修煉了多久。這個男人的城府,著實可怕。
凌夙說得很對,她勝不了他,更何況殿外還有万俟安在等待著,她現在是他的籠中鳥,除了自我毀滅沒別的道路可走。
可她硬是要迎上去,不為其他,只為替凌翊討個公道。
輸也沒關係,反正也是懷揣著破釜沉舟的心情,她不在乎。
待到東方既白,黎明到來,此戰已塵埃落定。
碧霄寶劍已經成為了凌夙的兵器,就架在戰箏的頸間要害處,他乾脆利落封住了她的幾處大穴,這是樁邪門的功夫,令她內力無法再從四肢百骸向丹田聚攏,相當於剝奪了她的還手之力。
“你已經很強了。”他彎起眉眼,愉悅瞥向肩頭血肉模糊的痕跡,“放眼江湖,如今能傷到我的人,幾乎不存在了。”
“那可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認知。”戰箏反而平靜下來,她嘆息著問了一句,“能把我跟小七關在一起麼?隨你什麼時候想要處死都好,只要把我也關進水牢。”
若生時不能盡如人意,死也該死在一起才好。
修長手指無聲無息自她唇邊拂過,動作溫柔替她拭淨了血跡,凌夙笑得頗有幾分妖異氣息,他傾身向前湊近她,在她側臉烙下一吻。
“如你所願。”
“多謝。”
惡戰之後,再簡短不過的一句問答,包含的複雜情緒卻一剎那淹沒了彼此,大概憤怒絕望到極致,便連相互間的怨恨以對都覺疲憊了。
機關開啟,她轉身步入水牢,刺骨冰水瞬間沒到了胸口,溫度越冷,心就越疼。
她忍著眼淚走到凌翊身邊,用力想把困住他的鐵鏈扯斷,可那是特製的鐵銬,更不要說她此時內力被封,完全沒有解救他的可能性。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