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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紛起,各自為政自立為王。中原陷入兵荒馬亂的水深火熱之中。
嬌嬌聽到這裡臉上已經一片冰涼,眼淚汩汩落下,連綿不絕如山間溪流。太陽再暖,風再柔,都頂不過心底的荒涼與痛苦。
江鶴看的心疼,卻是抿抿堅毅的唇角又加了一句,“祁燧登基之後,立馬立其嫡子祁玉生為皇太子,賜貴女為太子妃,並賜兩位側妃。現如今,應該已經完婚了。”
祁玉生,是玄德帝為明月公主泰嬌嬌擇的良婿,定好明月公主及笄就完婚。
他依然是那個卑鄙無恥無所不用其極的落魄小將軍,沒有告訴眼前傷心欲絕的女孩兒,大齊皇太子,也就是她的大皇兄泰佑不知所蹤,據他所知,應是已經逃出生天。
還有她的未婚夫,祁玉生知道祁燧謀反後,當街跟生父鬧翻,並且據不肯成親納妾,鎮日呆在燒成廢墟的皇宮裡失魂落魄的找著她。被祁燧狠狠地打了一頓,趴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他想要留下她,無論如何,他想要留下她。
嬌嬌已經神智有些不清楚,這些話都聽進去了,但又好像沒過腦子,就是流淚也是無聲無息的,好似在聽別人的故事,哭泣不過是入戲太深而已。
而江鶴知道,他握著的她的小手,冰涼徹骨,還在微微的顫抖。他心疼壞了,顧不得其他,一把把人抱進懷裡,珍而重之的親了親她的發頂,柔聲道:“想哭就哭吧,我在這裡。”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溫柔,或許是他堅硬的懷抱太可靠,也或許是她再也偽裝不下去笑臉。
嬌嬌抓著他的衣襟,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嚎啕大哭。像是剛出生的孩子,沒有一絲章法。
自從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以來,她活的太過壓抑。一夜之間就從一個被捧在手掌心的嬌嬌女變成了別人眼裡乖巧懂事的大人。
把對親人的擔憂,對未來的恐懼深深壓在心底。臉上帶著無可挑剔的可愛微笑,扮演著討人喜歡的角色。
江鶴不停的親著她的發頂,雙臂摟的緊緊的,一隻大手還體貼的給她順著背。
不過是個孩子,遭遇如此大難,孤苦伶仃的流落到此。若是自己沒有尋到她,不定要吃什麼樣的苦呢。
他聲音沙啞,“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懼,所有的不甘與怨恨都哭出來,以後他依然把她寵成粉粉嫩嫩嬌滴滴的小公主。若是可能,那他就還給她一個江山,讓她做他尊貴嬌養的小皇后。
他對她的喜歡無論是哪種,都是無法割捨的。這種感情來的莫名其妙,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或妹妹,或妻子,他總是要好好疼她的。
嬌嬌這一哭,就是天昏地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是溫暖但不刺眼的陽光,天藍藍的,身上暖融融的,舒服的很。她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就這樣歲月靜好,美景無邊,多好。
周圍可以聽見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還有溪水在冰下緩緩流淌的聲音,還有噼裡啪啦的聲音,嗯,還有陣陣誘人的香味兒……
她卻一點都不想起來,就地打了個滾,才發現自己身上原來是蓋著一件男子的棉襖的。灰撲撲的,很大。
旁邊有悶笑聲響起,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既然醒了就過來,魚這就好了。”
嬌嬌掙扎著起來,咬著手指看過去,好香呀。
江鶴見她哭睡過去,索性就把她放在之前的外袍上,又脫了身上的軍服棉襖給她蓋上。見了根樹枝,三兩下削成了魚叉,破冰叉了兩條魚上來。
這丫頭可是饞的緊,大哭了一場,又有好吃的,興許心情能好一些。
此時見她迷迷糊糊的醒來,頭髮睡得都散亂開來,身上還半搭著自己的衣裳,小臉紅撲撲的。心裡頓時就跳了跳。
他一向知道她貌美,也知道她嬌媚勾人,但是因為平日裡孩子氣的很,她也有意的把自己裹在肥大笨拙的棉衣裡藏起來,所以總是覺著她還沒有長大。
只是此時,因為海棠春睡初醒,雖然還帶稚嫩,只是那迷濛的風情已經讓人把持不住。小小的一團雙手撐地,紅潤潤的嘴唇咬著白皙的手指,無辜的看過來。
胸前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細長高貴的鵝頸,還有勾人遐想的鎖骨,經過齊嬤嬤的湯水滋潤,小小少女妙曼的身形難描難畫。在這光禿禿的野地裡,讓人忽略了她的稚嫩,只覬覦那無邊的濃豔。
他別過眸子,聲音粗噶黯啞,“把衣裳穿好,過來吃魚。”
嬌嬌低頭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