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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不錯眼的盯著大門,就怕有人來看到她這幅邋遢的樣子,嘴裡一個勁兒的催促齊嬤嬤道:“嬤嬤,你好了沒有嘛,我就是癢,洗個頭就好了。”雖然知道做主的是江鶴,但她還是不死心的每日逮著人就唸叨一下。
齊嬤嬤當看到那烏黑的髮根,白嫩的頭皮上一窩一窩的白色小點點時,那心就沉了下去。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作孽啊作孽!”
嬌嬌沒想到齊嬤嬤反應這麼大,有些無措的想給老人家擦擦眼淚,諾諾的道:“哎,嬤嬤你別哭呀,我就是癢,沒別的。沒事,鶴哥哥說了,後天就能洗了。不過兩天而已,嬌嬌能忍得。”
齊嬤嬤見小丫頭還懵懵懂懂的,小臉這幾天也被頭癢給折磨的有些發白。受了這麼大的罪,卻還是貼心的抬著小手給她擦眼淚。心中的難過更甚,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好丫頭,嬤嬤沒事兒,你先回去,嬤嬤出去一下。”
齊嬤嬤把嬌嬌打發走了之後,也顧不得老太太正在歇午覺,心慌意亂的就把她叫起來了,“老太太了快別睡了,出大事了。”
老太太睡得正好,一下子被她喊起來還有些犯迷糊,嘟囔道:“怎麼了。”
“嬌嬌那丫頭長頭蝨了。”
“你說什麼?”老太太這下子也不困了,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動作敏捷的不得了。隱約可見當年動如脫兔的將門長媳之風。
齊嬤嬤顛著小腳把衛想叫了來,衛想看了下那滿頭的白卵,憐惜的望著瞪著一雙紅紅的大眼的小夫人,搖了搖頭,“這已經被頭蝨下了卵了,沒有什麼除根的好辦法,只能……只能……”
老太太拄著柺棍的手有些發顫,“沒治了?”
衛想躊躇了下,到底是道:“若是隻有成蟲還好,可這下了卵就有些麻煩,不是沒有藥物可以祛除,但是對夫人的身體十分不利。”
嬌嬌現在還有些迷茫,她抬頭環顧了一下,歪著腦袋不可思議的確定道:“所以說我的頭癢是因為上面生了蟲子?”
聲音裡的顫音怎麼都擋不住,配著那紅紅的眼圈,還有迷茫清澈的眼神,老太太只覺得心一攪一攪的疼。張了張口,卻發現什麼樣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丫頭,別怕。”
嬌嬌活了這十幾年,哪裡見過這樣可怕的事情。別說頭上生蟲子了,就是在地上爬的蟲子也沒見過幾只。她指甲都掐進了肉裡,卻一動也不敢動,“不動,嬌嬌不動,祖母,你快些把它們弄走,嬌嬌害怕。”
不只只是害怕的毛骨悚然,還噁心。
江鶴火急火燎的一身大汗的從軍營趕過來,進門就把那嘴唇都在發顫的小嬌嬌抱進了懷裡,還不停的揉著那毛茸茸油膩膩的小腦袋,“夫君來了,不怕不怕,好乖乖不怕。”
嬌嬌被他一摟一揉搓,好似能感到那蟲子在自己的腦袋上倉皇奔走。頓時渾身發麻,頭皮都要炸了,一動都不敢動,只是咬著牙啜泣道:“你不要動我,蟲子在跑。”
江鶴來的路上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臉上風雨欲來,帶著毀天滅地的煞氣。口吻卻是溫柔,在嬌嬌額頭上親了一口,把其他人不忍心說的話說了出來。無所謂的道:“不怕,把頭髮剃了就沒有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剃頭髮在以往是十分不孝的做法,不過大齊本就民風開放,受禮教影響也較少。如今國破山河亂,那些酸腐規矩更是沒了一絲約束力。
江鶴自然沒有這樣迂腐,懷裡磨人的小東西也沒有這樣迂腐。只是讓一向臭美的小丫頭,剃成個光瓢就已經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兒了。他刻意說的這樣雲淡風輕,其實心裡也是忐忑的。怕這小東西一時泛起了倔脾氣,不肯妥協。
果然,嬌嬌一聽就火了。不知為何,只要江鶴在她就十分的有底氣。剛剛江鶴沒來的時候,她還端著裝著。此時他來了,就忍不了了。那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來,怕蟲子到處爬,也不敢動,不敢大哭。只是抽抽搭搭的使勁兒掐著江鶴手臂內側的嫩肉,“嗚嗚,你胡說,都是你,嗚嗚,都是你不要我洗頭髮,都是你鎮日讓我戴帽子……”
一說帽子江鶴的臉色就變得鐵青。在來的路上,他就在想,這麼香噴噴的小公主怎麼會長這麼醃臢的東西。要知道不說江家,不說寨子裡,就是軍營裡那些整日一說臭汗的將士們也沒有長過這東西的呀。既然太野山沒有,那就只能是外來的。最近外來的東西,也只有刀霞送的那頂西域帽子。仔細想想,確實是在刀霞來了之後,這小東西就開始每日哭鬧著說頭癢。
感到她小身子抖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的,也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