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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看到這樣的我就會滿臉的愁色。娘說我不該期盼什麼,世事總是讓人失望。
娘是一個平靜溫柔的女子,平日也未曾對什麼有所埋怨,娘為何如此悲觀,我無從知曉。也許孃的心裡有座墳,葬著她最痛苦的回憶與最深愛的人。
Part4。
隨著除夕的的推近,京城中的景象日益繁華。慕容府如同往年一般迎來了送賀禮的人進進出出,前院因為迎客和打掃變得忙碌,我就呆在後院與姑婆作伴。不知是何原因,很小的時候我就隱隱的感覺到慕容府的氛圍有點怪,起碼是對我——慕容家大少爺。有時我看見府裡的僕人丫鬟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可當他們察覺我在靠近時就會立刻避而不談。一些上了年紀的家丁,雖然對我這個少爺很尊重,謙維,可在他們的眸子裡我能看見有什麼在閃躲,迷離難測。我問姑婆,我是個很討人厭的孩子嗎?姑婆笑著用她的手撫摸我的頭,那種溫暖,我在爹和二孃那裡都沒有體會過。不會錯的,爹在記憶裡從沒對我笑過,就連每次在爹高興的時候看見我,他的表情也會突然變得凝重,爹爹也從不抱我,我是在姑婆的懷裡長大的。有時候,我看著爹和二孃還有弟弟妹妹們言笑有歡,就會想不明白我是誰,每到那時,姑婆就會笑著跟我說:“你是慕容家大少爺慕容瑾啊,是慕容家唯一一個像你爹你孃的人。”姑婆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額頭的皺紋裡都會流露出難言的哀傷,儘管姑婆總是把後半句音調降低,似在躲避又似在回憶,可我總能捕捉清晰。“慕容家唯一一個像你爹你孃的人?”倘若我真的是唯一一個像我爹孃的人,二孃不喜歡我情有可原,那爹為什麼總拒我於千里之外呢?
“姑婆,你見過我娘嗎?她是不是很漂亮?”我躺在竹椅上,看著姑婆望向天空的眼。
“當然見過,瑾兒的娘啊不僅漂亮,還脫俗出眾呢,是姑婆見過最美的女子。你娘跟你這麼大的時候就很有女俠的灑脫,可穿起綾羅綢緞來也能碎步亭花。可把你爹喜歡壞了。”姑婆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掛著滿當當的喜悅,可是我看得出那喜悅並不純粹,含著些與此完全相反的意味。我不懂,姑婆為什麼總是像盛滿了負擔與憂愁。
“姑婆,你有什麼開心的事嗎?說來給瑾兒聽。”
“不開心?”姑婆摸了摸我的頭,“沒有,十幾年都過去了,有也早就爛在腸子裡了。瑾兒啊,你多大了?”
“過完除夕就十八了。”
“十八?怎麼這麼快……”
姑婆慈愛的看著我,我並不對她的唸叨再做追問。我早已習慣了姑婆滿腹憂愁的樣子。
可能是姑婆老了,害怕失去什麼吧。
Part5。
少年站在我的對面,揹著夕陽,純白的長衫上染著一層暈黃。
“你是誰?”我看著眼前的少年,問道。
“我是你。”少年的嗓音含著幾分溫潤動人。
“不可能!你騙人!”我分明聽到他嗓音中的磁性。
“蝶花,我最不會騙的人就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叫蝶花?你到底是誰?”我仔細打量著少年,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與此相似的身影;“我們……認識嗎?”
“何止認識,在某種意義上我們是一個人。你不覺得我們長的有些相似?”
我注視著這個素未謀面的少年,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少年的模樣,可是無論怎麼努力,始終無法看清少年的臉,只是隱隱感覺他的輪廓有著幾分俊俏。
突然,少年拔起腰上的劍,衝我而來,我快速拔出劍防禦,只是當劍逼近時我才發覺少年並無傷我之意,而我已經無法收手。從小娘就教育我;出劍要快、狠、準,能一招致命絕不拖延。意外的是,少年竟然一個迅速的側身巧妙的躲過,像是早就知道我的招式一般。
我與少年一招一式的對換,沙子在空中飛舞,少年腳步輕盈,那場景與茫茫大漠相映襯,像一副精美的畫作。
像是有某種力量在作怪,我與少年都無法停止揮舞著劍的手。難以琢磨的是,我與少年的劍法都可說上乘,劍到狠處可出鞘斃命,可是在這樣的招數下,我們都毫髮未傷。我終於發覺,我們用的是相同的招式,會用此招之人亦必會破。我停下手中的劍靜望著少年,可縱使我對他表情裡最細微的變化都能察覺,卻還是不能看清他的臉。
“我們……真的是一個人?”我問他。
“某種意義是,並不全是。”少年回答。
“某種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