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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田,翠**滴。
“嗯,生命的顏色。”
“不。我是說那些風。”木姿說。
“什麼?”
“那些拂過麥田的風,多好看。誒,清晨你知道嗎”木姿轉過頭看向我,神情認真而憂傷。“任何一個有生命的東西都是有他自己的追求的,哪怕很微小。多慶幸,我們是人,只要努力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可是除人以為的東西呢,只能任憑擺佈,真可憐。”
“你沒事吧?”我看著眼角溼潤的木姿,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當然沒事啊。”木姿把頭抬起一個角度,表情貌似輕鬆。“就是想發發神經,聽我說完。”
“你生日,你開心就好。”
“很多時候我都會想,這些麥田,它們除了老老實實的呆在這片土地上外什麼都做不了,我猜呢它們肯定時時刻刻想著自己的願望,然後等風拂過的時候,把願望帶到他們要完成的地方去。多美?這世界上是不存在遺憾的對嗎?”木姿看著我。
“你的思維真奇特,那要是人怎麼辦?”我看著木姿。她想說什麼,突然她臉上閃過一絲明亮,然後整個人都變得晴朗起來。
“清晨,把你腳踏車推上來吧,載著我那邊走。”木姿指了指向北的方向。
“能騎嗎?”我不可置通道。
“能,剛那個看鐵路的大伯就在這上面騎了。”
“他沒趕你走下來?”
“嘿嘿,趕了,我說一會就下去。”
“然後你就沒下去是嗎?”我拍了拍木姿的頭,心中有溫暖流過的錯覺。
“清晨,這鐵軌是去哪的呢?”
“武漢——石家莊。聽說明年5月通車。”
“哦,不能去北京?”蔡木姿聲音深處傳來不可掩飾的失望。
“能吧,聽人說這個高鐵線開通後澤川到北京只要兩小時。”
“清晨,我看見人潮擁擠的火車站了。”站在腳踏車後坐的木姿認真的說。
“什麼?”
木姿把手放在嘴邊對著鐵軌那頭喊:“蔡清晨——我說——我再長高一點——就能看見——人潮擁擠的北——京——站——了。”木姿的聲音在空氣裡蕩了很久,然後飄散到不知名的地方。木姿說,“這世界真的沒什麼遺憾可言,就算我們永遠無法到達喜歡的地方,可在那個城市上方總會有我們呼吸過的空氣。”
——————————————————————————————————————————————————————————2011年4月
5。夏天。——蔡清晨
“清晨,一會兒下自習跟我去個地方。”林小言邊往書包裝東西邊說。
“大半夜的去哪啊?”
林小言沒回答,只是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神情,我頭頂一陣發麻。
立在我跟林小言面前的是鎮口的林安旅店,這是林安鎮唯一的一所旅店,常年未曾收納過一個旅人,有的只是懵懂無知的男孩女孩在這裡共度一晚,在清晨帶著各自的情緒離開。我看著眼前的林小言,心中有說不清的疼痛作祟。我知道,我的目光一定刺傷了她,不然她的神情不會突然的暗淡;而後說不出的難過。她知道我討厭這裡,我注視她良久等一個解釋,卻只是聽見她淡淡的說:“清晨,希望你暫時保留這一刻的心情。”而後宛然一笑。
林小言叫我的名字的時候,我的目光還死死的抓住地面不放。我從沉思中醒來順著林小言手指的方向望去——腳步輕盈的向旅店走去的蔡木姿,還有她身旁同樣愉悅的男人——校美術老師。我聽見從身體裡傳來噼裡啪啦心絃斷掉的聲音,明知是幻覺,卻感到異常真切的疼痛。
我終於不得不承認,我對蔡木姿是喜歡的,從第一次遇見時的異口同聲,到元旦晚會上她的側臉;從排練時的默契到她在鐵軌上對希望的闡述。我喜歡到遮蔽所有的流言只注視著她的美,可我明明就為那些傳言質疑過,我告訴自己眼見為實,呵呵,我不過是在等這致命一擊罷了。
林小言拉著我的手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很久以前,我就想,如果那些傳言是真的,那麼我一定會難以承受,可是在痛了那10秒鐘之後,我就心靜如水,真是諷刺。
林小言說,年輕的時候,當我們喜歡一個人,就會覺得那些所有詆譭他的話都是出於目的,只有那些讚美他的話才言自由衷,盲目而又自信。
林小言說,對不起,她只是聽人說每週六都見蔡木姿來這個旅店,未曾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