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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
對吧,或許所有人都是。
森林裡總是霧濛濛的,白天不是很亮,晚上也不是很黑,只有中午的時候能看見空氣中微亮的塵埃粒子浮動,像是一層紗,不知道是蒙上了執子右的眼睛還是這個森,總之看不大清方向。
這是哪呢?我是怎麼進來的?來了多久呢?什麼時候能出去啊……執子右安靜的時候就會想這些問題,已經想了很久,久得自己都快忘了有多久……
這就好像是執子右全部的生活——安靜的斬斷枯藤踏過荊棘,然後笑著回頭看自己灑了一路的鮮血,淋淋落落。還有指尖那未來得及淌下的鮮紅。被扯破的襯衫和看不出顏色的牛仔褲。
很疼的吧,一定很疼的吧。路過的螞蟻蜘蛛蟑螂蟋蟀都這麼說,可他們只是說說而已。快冬天了呢,那些小動物都忙著運食物或者多蹦躂一會是一會。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時候去問候他人的死活的。
什麼都是如此。
那冬天都快來了,春天也不遠了吧,總能出去的吧?執子右摸著米基的頭骨,自言自語。
可是在還沒有出來的時候,米基就死了。米基沒有冬眠,一直跟著子右走,然後在某個深冬的早晨,執子右摸到僵硬了的米基。
執子右沒有哭。就像一個人在真正感覺美好的時候並不會選擇記錄一樣,在真正悲傷的時候也不會想要流淚。因為害怕文字和語言配不上那種美好,也怕眼淚流不出的他所要表達的哀傷。那乾脆就不哭泣吧。
也許有些東西葬在心裡才更容易被忘記。
執子右在一棵大得兩個自己再長十年也抱不住的大樹下埋掉了米基,繼續往前走。這樣的日子真的讓執子右堅強了很多,一路廝殺,一路受傷,直到自己都可以什麼都不再追問,以為這就是本該的生活。
你可以不接受任何人任何事,可是你無法阻止它們的降臨。
執子右靠在一棵大樹下面,心開始空空的,第一次問自己一直都在做什麼,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