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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俏的模樣,落在高演的心裡,蕩起漣漪,不覺得俯身下去,鼻尖觸到玉清的鼻尖時,心中猛地驚醒,又亂了心神。不露痕跡間,將唇滑到玉清的耳邊,“記住你今晚說的話,我會給你機會。”
玉清偷偷抬眸,瞧了高演一眼,又深深垂下頭。高演本就俊美的臉龐,在輕煙中,帶著如此魅惑的目光,竟顯得有些妖嬈。
見過高演後,玉清心中很安穩,一覺睡到天亮,做夢也是甜的。從夢中醒來,玉清伸伸懶腰,方要起身,卻見迎藍闖了進來。
“娘娘,娘娘不好了,”迎藍一臉驚慌,雙眸溼潤,“王爺,王爺又病了。”
玉清噌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心中抽緊,現在離入冬還有些時日,怎麼又病了。在迎藍的幫忙下,穿好衣服,未及洗漱,便衝到了高演的寢居。
寢居里,閭丘策、元仲廉、孟達、逐溪、依依都在。還有一眾侍妾,見到娘娘前來,立時停止了哭泣。
玉清越過眾人,走到榻前,高演沉睡的像個孩子,面色蒼白,猶帶病容。伸手握住他的手,修長的手指如削,惟有掌心帶著溫度。觸到他手背的水珠,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流下了淚水。
自從太后去世後,她的心就一直被團濃霧堵著。害怕這一天,可這一天偏偏還是來了,還提前來了。心中的那團濃霧瞬間變成無數的冰凌,一根根的插在心上。
玉清拭去淚水,癱坐在榻沿,抬眸望向閭丘策。
閭丘策眉頭鎖緊,雙眉間川字深刻,不動聲色的目光對著眾人掃了一圈,才迎上娘娘探究的目光。
玉清立時明白,走到閭丘策身側,冷冷道,“你隨我來,其餘人都留在這裡,直到本宮回來。”
除了身邊的這幾個人,她誰都不信,包括依依。這些侍妾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存有異心,事發突然,不能再有一點差池,她要知道她們的一舉一動。
玉清說完望了一眼元仲廉和逐溪,兩人會意點頭。
尚藥司內,濃濃的藥味瀰漫著,似化不開的重霧,飄進玉清的心扉,莫名的心慌。
“還未入冬,怎麼就病了?”玉清問道。
閭丘策躬身道,“不是病,是中毒。”
“方子不是已經給你了麼,怎麼,還沒研製出解藥?”玉清望向閭丘策,見閭丘策凝重的目光,驀然怔忪,“中毒?不是之前的毒?”
閭丘策點點頭,從抽屜裡拿出方子,遞給娘娘。
玉清接過方子,正是上次她給閭丘策的方子,“怎麼,這方子有什麼問題?”
“當日老奴拿到方子後,就一直在研究,直到三日前,才明白王爺為何年年需要藤花,”閭丘策指著藥方說,“這幾味藥雖是奇花異草,毒性並不大,王爺在宮中的那幾年,太后年年賜藥,毒性雖不大,卻入了心脈,以致於王爺年年發作。藤花有毒,卻是解藥,也是這幾味藥的藥引,解毒之時,引發體內之毒,因此,王爺每次服下藤花後,沒有三五天不會醒來,醒來後,也會患有咳疾。”
“可有找到解毒之法?”玉清問道。
“這幾日剛剛有了頭緒。這幾味藥雖是□□,但相互之間也是解藥,只要在煉製時,將這幾位藥的次序轉換一下,便可以除去王爺身上的毒。”閭丘策說道。
“難怪看當時的方子,就覺得奇怪。”玉清回想當時,辨認湯藥,就覺得哪裡不對,若不是她翻閱過藥集略方,都不敢確定是這幾味草藥。這幾味草藥正如閭丘策所說,是奇花異草,世間難得,每年只有幾株,全部作為貢品入了皇宮的御藥局,“現在中的又是何毒?”
“還不清楚,”閭丘策搖搖頭,目露痛苦之色,“這種毒甚是奇怪,方才的那幾味□□,只要一一解開即可,可是這種毒似乎將方才的那幾味□□全部吸收進來,成了一種新的劇毒。”
“結果呢?”玉清直直的盯著閭丘策。
“若是找不到解藥,全身腐爛而亡。”閭丘怔忪道。
玉清只覺眼前發黑,雙腿一軟,癱坐在椅上,“還有多少時日?”
“不確定,”閭丘策嘆息道,“現在只能用千年菩提葉控制毒性,多則半月,少則七日。”
“七日,半個月?”玉清默默的重複著,“怎麼會中毒呢?王爺昨兒在哪裡用的晚膳?”
“聽元仲廉說,是與幾個店鋪的掌櫃在聚福樓用的晚膳,王爺回府後,就不知道有沒有再進食?”閭丘策說道,望向王妃。
玉清一驚,“昨晚王爺去了清園水榭,當時,我與依依正在飲酒,依依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