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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揚起眉。
“給我一個理由?”她問,帶著溫斯特家的大小姐理應有的一切驕矜高貴。傅遇風直起身,深深地看著她,眉眼舒展,笑得坦然清朗,光風霽月,眼底卻帶著化不開的熱忱,看著她的眼神專注認真,像是看著一件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寶。
他微笑著輕聲說:“因為你是我最深的嚮往。”
這個回答不錯。紀千羽滿意地抿了抿唇,右手搭上傅遇風做出邀請姿勢的手,手指併攏,握住他半個手掌。傅遇風在一干人等的注視中將她拉出紅粉包圍,左手四指併攏,攬住她光裸瑩潤的肩頭,翩然徐行,裙襬搖曳出優雅的弧度。
他們在柔和的鋼琴聲中滑入舞池。
姑娘們始終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直到紀千羽被帶離後才回過神來。一時間人人神色都有些變換不定,菲力克斯的新未婚妻咬了咬牙,強撐著不屑地笑了兩聲:“那個人不是很久沒有出現在奧地利了嗎?溫斯特家連這樣的人都請,也真是不怕掉了自己的身份?”
“那是我重要的朋友。”一道冷冰冰的低沉聲音響起,姑娘們嚇了一跳,紛紛看向出聲的方向。理查從長桌上拿起一杯香檳,朝她們舉了一下酒杯算作招呼,淡淡地看了臉色慘變的兩人一眼。
“列那小姐,注意你的措辭。”
得罪了這個人是什麼後果,在理查萊瑟面前,菲力克斯這個各方面都遠遠不及的第二繼承人算什麼?佩妮列那臉色蒼白,眼底甚至帶上了一絲恐懼。她和她的姐妹朝理查深深地躬身道歉,久久不敢直起身,直到周圍的低氣壓過去,漸漸響起零零碎碎的奚落輕語方才抬起頭,理查萊瑟早已沒了蹤影,連背影都沒有給她們留一個。
在大廳的另一個角落裡,萊瑟家的兩個兄弟面面相覷,菲力克斯目光閃了閃,皺著眉看向一邊:“這個女人又不是我自己挑的,家族上面看中的,我還能推了不成?”
“最好的那個,已經被你自己推掉了。”理查冷淡地說,將香檳杯子擱到一邊,“希望你今後收收心,好歹將未婚妻裝點成可以見人的樣子,不然丟的是整個萊瑟家族的臉面。”
知道了知道了。菲力克斯心不甘情不願地咕噥兩聲,看向舞池中的兩人,眼神卻是動了動:“哥,傅遇風是你帶過來的?”
“當然不是。”理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以他們的關係,需要我把他帶過來?”
“但是他們剛才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熟啊?”菲力克斯費解地喃喃,轉念一想,倒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雖然的確不適合表現得太熟。”
兩個人的私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理查不置可否,卻也向舞池那邊看了一眼。
角落裡的鋼琴家換了一首輕快的圓舞曲,他們跳著維也納華爾茲,在舞池裡輕快地旋轉,狄安娜純白色的禮服裙襬搖曳生姿,頭頂是璀璨的水晶燈,最耀眼的光華都降落在他們身上,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對璧人。
華爾茲風靡於歐洲音樂藝術最為璀璨的時期,許多偉大的鋼琴家為它創作了無數的圓舞曲,悠揚的旋轉中寫滿歐羅巴大陸古老而現代的風情。這種優雅的快步圓舞至今都以維也納命名,慢步圓舞也脫身於維也納華爾茲這個名字。紀千羽在輕快的圓舞曲中輕鬆自如地旋轉,步法嫻熟,一個錯身間朝傅遇風揚起了眉:“我都不知道,你華爾茲居然跳得不錯?”
我之前也不知道你跳得很好啊。傅遇風在心裡說,卻沒有馬上回答。果然,紀千羽的下句話馬上跟了過來,還順便隱秘地踩了他一腳,氣勢洶洶地問:“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面對這種聲勢浩大的強詞奪理,傅遇風好脾氣地沒有反駁,在音樂聲中一個優雅的前傾,靠近紀千羽,在她耳邊低笑,用氣音輕聲問:“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施展美男計也沒有用,男人都是騙子。耳垂被溫熱的呼吸聲侵佔得顫了顫,不受控制地暈紅一片,紀千羽眼睛轉了轉,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左腳刷過右腳旁,橫移一步,向□□斜時整個人像是被男人擁在懷裡,臉貼在他的頸側,眯起了眼睛。
“聽說你拒絕了奧地利國立交響樂團的聘請?”
“恩。”傅遇風攬住她肩的手悄悄向後遞了遞,攬住她晚禮服外一片光滑細膩的背,堂而皇之地將她攬得更緊了些。紀千羽調戲不成反被佔便宜,抬眸似嗔似怪地瞪了他一眼。傅遇風不禁失笑,帶著輕鬆的笑意,神情自若地點點頭,輕描淡寫地將這件外界盛傳的事情坐實。並低聲同紀千羽說明情況,言辭清晰,顯然經過深思熟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