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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打人——你那兇悍的幾下在我們地盤可也是傳開了,都說不愧是馥姐的女兒,這武力值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見笑了,不過我和她不同。”紀千羽牽了牽嘴角,拿起一隻高腳杯。裡面的紅酒倒得實在太滿,被人拿起時酒液顫顫巍巍,半點沒有品紅酒時該有的優雅儀態。好在她看起來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仰頭喝下的時候來得乾脆利落,嚴屹在旁邊給她鼓了兩下掌,自己端起另一杯,喝酒的姿勢像是在喝白開水。
“平時想不起來問,見到你倒是想起來了——我那個不成器的侄子和他的狐朋狗友沒再找你麻煩吧?”嚴屹問。紀千羽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垂著眸晃了晃高腳杯。
“嚴哥不用繞彎子了,我剛從h市回來,沒辜負嚴哥特意把地址給我送來的一片苦心。”
“要說一片苦心吧倒也不至於……”心思被人一句話點破,嚴屹的臉上顯出兩分尷尬來。他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又幹了一杯紅酒,乾巴巴地問:“這麼說,馥姐你已經見到了?她還好嗎?”
紀千羽抬眸看他一眼:“好奇的話怎麼不自己去看?你不是她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嗎。”
“我還挺高興你這麼說的,不過……”嚴屹搖了搖頭,笑著嘆了口氣,“馥姐應該不希望見到我吧,我實話實說,她對過去的東西,其實還挺無情的。”
像是這句話突然對上了紀千羽在意的某一點,她不動聲色地笑笑,頓了片刻後不無嘲諷地道:“她原來對誰都是這樣,我以為你們這些沒哪裡對不起她的,會讓她多看一眼呢。”
“不,我們有。”嚴屹突然說,紀千羽在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之後疑惑地看他一眼,嚴屹對她笑笑,默默地搖了搖頭,“要是一直都做得好的話,她應該也根本不會離開這裡吧。”
紀千羽稍微揚了下眉,不置可否。嚴屹看著她,突然說:“我知道你去見過馥姐了,看起來情況不算好。不過你這麼多年沒見過她,一面之緣恐怕解釋不了這個複雜的世界。你心裡如果也有那麼一點疑問的話,願意聽我講講我看到的東西嗎?”
紀千羽稍稍一頓,沒有說話。嚴屹看著高腳杯裡絲絨般順滑的酒紅色液體,眼中慢慢露出悠遠的神色。
“十五年前這兒的酒吧還不叫藍調,叫帝凱。那時候我二十來歲,高中沒畢業就出來混社會,在這附近給人當馬仔,十年過去,成了個還算過得去的小頭目,天天就是打架,看場子,日子過得特沒意思。我也想往上爬,不過這個陽光照不進的地方,完完全全地靠實力說話,我一個窮小子,拳頭不夠硬,也沒什麼背景,也就只能在底層混混,爬不上去的。”
“遇見馥姐那晚,我經過帝凱后街的小巷子裡,聽見幾個男人的獰笑聲。我也不是那麼見義勇為的熱心人,路過就是路過,正要繼續往前走,突然就聽見裡面有槍聲。這個地界兒能摸著槍的少啊,我就趕緊走過去看,正看見馥姐滿身滿臉血地衝出來,手裡拿著刀,見了我就要砍上來,我嚇了一跳,但是不知道怎麼想的,也沒有拿起手裡的電棍打回去。”
“然後她好像發現了我手裡拿著東西卻沒動手,於是把刀收回去,推了我一把,自己踉踉蹌蹌地跑了。我當時壯著膽子繼續往裡看,幾個人躺在血泊裡面,都握著槍,還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我一直沒有問為什麼當時追殺馥姐的人是外國人,但你聽到這裡應該自己心裡有數了,當時這批人,恐怕跟你爸爸——就是馥姐的前夫,有關係吧。”
紀千羽眉間神色微動,看著他不說話。嚴屹聳聳肩,粗聲粗氣地笑了一聲。
“現在說這個那肯定有點像狡辯了,我也不知道你在你家過得都是什麼日子。不過看你從七歲平安活到現在,想著怎麼著都能比那個時候跟著馥姐好吧。”
“而且其實也不一定出得來,反正我要是一個大家族的扛把子,女人跑了也就算了,骨肉肯定得給我留下。”
嚴屹一邊說著話,一邊密切關注著紀千羽的表情,然而她眉宇間的神色太過波瀾不驚,嚴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只得嘆息了一聲,自顧自繼續。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見了這樣的事情也沒被嚇住,猶豫了一下之後,反而順著血跡追了過去。我平常也不是這麼愛管閒事的人,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那天沒找到馥姐,血跡斷了,跟丟了,再見到她的時候是兩個月後,她帶著一群人來挑帝凱的場子,我還沒反應過來是她,她倒先認出了我。”
“然後她跟她帶過來的人說,這人曾經放過我一條生路,我這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