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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淙淙般的樂音裡,甜蜜又難過。
就算她真的是柔軟又堅韌的羽毛,除了風也無人懂得。
而她遇見的風,來得太過難以捉摸,她已經像是無根的浮羽,任由風吹向哪裡去,只怕對方仍舊只當她是旅途的匆匆過客。
可悲的是即便如此,她也無力撼動,更不想掙脫。
紀千羽說到做到,第二天果然沒去學校,在家裡專心看她的保研考試複習材料。對外的說法非常官方,而且無從挑理:臉被人劃破了,在家專心養傷。
作為一個實打實的美女,這樣的說辭不光合情合理,更會引起其他人的廣泛同情。至於她的臉具體被劃傷到什麼程度,眾說紛紜,不一而足,各派說辭擁護者差點在校園BBS上打起來。
對此紀千羽毫不知情,就算知情必然也毫不在意。她專心地等著張校長那邊的訊息,在第六天終於等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回應。
杜若曉對她登報發表了公開道歉,雖然理由說得不清不楚,篇幅也極其有限,就在學生證丟失登報的旁邊,但這場鬥爭到底再一次以紀千羽的大獲全勝而終結,也讓她再一次走進了師生們的公眾視野。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一位藍眼睛的留學生儘管沒什麼背景,但行事極其狠厲不留情面,絕對不要輕易招惹。要不是她長得實在很好看,說不定還會演變成什麼校園驚悚傳說。對此紀千羽不以為意,她在結果塵埃落定之後終於回了學校,每天花大量的時間在畫室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之前意料之外的事情太佔時間,把她原本的計劃破壞得十分徹底,導致她原本有條不紊的時間表被打亂,重新出現在學校時,校慶展出作品的截止時間已經迫在眉睫。
好在她早早定好了要畫什麼,心裡也一直有一個模糊的想法,眼下細緻地作畫上色雖然繁瑣,但也尚在可以應對的麻煩之內。紀千羽早出晚歸地在畫室勾畫塗抹,要交上去的畫終於一天天有了確切的樣子。又是一天週末的清晨,紀千羽拿鑰匙開了畫室的門,踏進門時忽而怔了一下。
自從開始最後的上色工作之後,她就從教授那裡要了個小畫室,鑰匙自己保管,只有自己進出。搞藝術都是忌被打擾的,教授十分理解,也給她開了綠燈。
而她今天早上走進畫室,第一個感覺,就是在她走後有人進來過。
這份不詳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紀千羽看向自己的畫,幾乎要成型的稿子上,雜七雜八顏色的線條凌亂地塗滿了整張畫,將她半個月以來的辛苦——
徹徹底底地毀於一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阿涼同學的地雷,破費啦摸摸噠~以及希川同學的長評,第三篇長評了!開心!!V後會逐一加更的XD
自從來南方唸書之後,每年的這個時候,嗓子都跟發炎了一樣乾澀的疼……有沒有同樣呼吸道很敏感的同學,通常你們這個季節除了戴口罩之外,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太虐了TUT
☆、23 死亡華爾茲
紀千羽僵在原地,完全無法動彈,定定地盯著畫看了好一會兒。
這幅即將成型的畫上,暈染著深深淺淺的藍。銀色月光照亮寂靜的海平面,繾綣浮動著幾抹銀灰色的雲影,輕紗一般朦朦朧朧地纏繞在天幕,隱約可見幽暗處幾點星芒淺淺。
這幅畫繪至今日,基本也到了可以最後收工的時候,只差最後一點細微的潤色,就可以署上作品與她的名字。
這是她花了許多個日夜盡心完成的作品,見證了她和傅遇風走到今天最重要的一幕,是她做過的為數不多的美夢,一場不願清醒的幻覺,費盡心思也想將那一刻完完整整地留存下來。
而今就這麼被一些飽含著最大惡意的醜陋線條劃破,她甚至還沒有拿給傅遇風看過。
她慢慢抬手,捏住鼻子仰起頭,用力地深深呼吸。
清晨的畫室裡,光穿過躍動的浮灰斜照進來。紀千羽在工作臺與畫架中間站了好一會兒,忽而拿起畫筆和調色盤,動作粗魯地調好一種暗沉的藍色,畫筆飽蘸著顏料,就要朝畫上抹去,卻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堪堪停下了筆。
她已經忘了自己那一刻想要做什麼,或許是想用一種更深的藍色覆蓋上亂七八糟的繁線,或許是自己也想瘋狂地在畫上塗滿燥鬱的顏色,將這一次的失敗摧毀得更加徹底。
然而她到底在那個關頭停了下來,畫筆飽蘸了濃郁的顏料,顫顫巍巍地下墜成飽滿的一滴,搖搖晃晃地在筆尖凝成深沉的暗色,忽而被人大力一甩,連顏料帶畫筆被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