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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
恐怕也是陸恆覺得催眠的根源。
被一個不值一提的鋼琴手下了面子,陸恆錯愕地回過神來後頓時怒上心頭。他冷冷地沉下臉,盯著鋼琴手的視線寒光凜冽:“不識抬舉是不是,信不信我一句話能馬上讓你滾——”
他正生氣的時候,有句淡冷的英語突然飄了過來。
“先生請息怒,我的同事只是太專注於本職工作,還請您不要計較。”
幾個公子哥兒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發現是女侍應生在說話後,頓時大感興趣。陸恆顧不上和無關緊要的鋼琴手較勁,朝陳少打了個心領神會的眼色,伸手就要來拉紀千羽的胳膊:“會說中文嗎?今天我們陳少賞光來,貴酒吧是不是應該拿出點待客的氣度來,派個人來給我們陳少敬杯酒啊——我看你就不錯,來來來……”
他沒想到的是,今天居然第二次被人下了面子。藍眼睛小美人輕輕巧巧地避開他的手,朝他們稍稍鞠了個躬後便轉過了身,看樣子像是沒聽懂他的話般,已經要走了。
這怎麼行?!陳少和一邊的幾個哥們還在看著,陸恆自覺面上無光,罵罵咧咧地就去摟小美人的腰:“操,什麼玩意兒?!給臉不要臉,陳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本來還想讓你喝杯酒就走,現在可沒這好事了,乖乖留下來陪我們陳少一晚,今晚的事我就當做……”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美人兒猛地轉過身來,恰到好處地躲開他過去摟腰的手,不退反進,幾步又重新走回他們桌前。
這是想通了?陸恆心中一喜,面上越發不屑,果然和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同,什麼清冷美人,還不是照樣乖乖……
他的想法剛成形一半,猛地被四濺的玻璃碎片全部打斷。陸恆嚇了一大跳,倉皇地連忙後仰躲避飛散的碎玻璃,和其他人一起,驚怒交加地看著去而復返的女侍應生。藍眼睛美人手裡拿著半個剛在桌上敲碎的鋒利酒瓶子,晃了晃瓶底剩下的一點酒液,冷冷地朝他們看來。
“嘴巴放乾淨點。”她淡淡地說,藍眼睛波瀾不驚,開口的中文字正腔圓,“不是想喝嗎,都特麼倒是喝啊?”
——
這樣令人震驚的舉動,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混亂。好在以藍調的格調,還能應付得起這樣的小騷亂。酒吧的主人楚銘親自出面,客氣又圓滑地處理了整件事情,勉強哄走了惱怒的陸恆和神色不明的陳少,送人的時候不動聲色轉頭,嚴厲地朝紀千羽投去了冷冷的一眼,歇業後算總賬的意思表達得清楚明顯。
紀千羽面無懼色地回了他個笑,用口型無聲地說了五個字。
賣藝不賣身。
接下來的營業時間,她恢復成冷冷淡淡的表情,旁若無人地繼續裝著中文盲半個啞巴,只是這一次落到她身上的視線多了許多打量。紀千羽目不斜視地端著托盤穿梭於人群,心中一片平靜。
管他們呢,紀千羽淡淡地想,反正肯定又要換工作了。
果不其然,凌晨三點歇業打樣之後,酒吧的員工們在楚銘面前站成一排,而楚銘只盯著她一個人定定地看。
“紀千羽。”他叫著她的名字,臉上半是憤怒半是無奈,“你算算你上班以來給酒吧添了多少亂,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惹了多少事出來?我當時僱用你的確是因為你臉好看,但你行事能不能別隻用臉不用腦?退一步忍一點能死嗎?”
“死不了。”紀千羽平視前方,心平氣和地理性回答,“但還包含退忍□□等其他業務的話,現在這點工資就太低了,我不做虧本買賣。”
“行,你還瞧不上這兒了。”楚銘不怒反笑,稍顯暴躁地來來回回踱了幾步,猛地停住看著她,“藍調廟小容不下你,紀千羽,你結了這個月的工資,賠了今天酒吧的損失,另謀高就吧。”
橫豎也該是這個結果,早已經預料到了。紀千羽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到更衣間將工作服換下留在酒吧。她這一來一去用了不少時間,等到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來時,外面已經沒什麼人了,員工走得走散得散,只剩下楚銘還靠在吧檯上給自己順氣,鋼琴手坐在鋼琴前面,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鋼琴。
楚銘見她出來,稍微站直身,把一瓶酒遞給她:“陳少那桌點的酒,算是今天酒吧的損失之一,你已經賠了這一瓶的錢,現在歸你了。”
紀千羽接過沒開封的酒瓶,發自內心地嘆息了一聲:“都還沒開封,老闆你就不能再放回去嗎?”
“賣出一瓶是一瓶。”楚銘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奸商氣質表現得一覽無餘。紀千羽也只是說說,沒什麼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