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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點心疼千羽TUT……
☆、08 流浪者之歌
紀千羽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
這和她的預期情況不符,也帶給了她一絲微妙的不安。然而來都來了,斷然沒有掉頭折返的道理,她定了定神,邁步走進去,回身帶上包廂門,在幾個陌生男人的注視下鎮定地左右環視了一圈。
包廂裡四張沙發圍成環形,全都已經被人坐滿,然而每個男人的身旁都有空位,帶著直白到近乎粗魯的昭然若揭。她在每個空位上都漫不經心地掃了一圈,視線在其中兩張臉上短暫地頓了頓 ,最後一側身來到角落裡點歌螢幕的旁邊,在手扶式立麥後面的高腳凳上坐下,朝包廂裡的男人們勾出一個淺淡的笑。
“嚴哥好像也沒什麼誠意。”她輕描淡寫地說,將話筒移開,斜坐在高腳凳上翹起纖長的腿,微眯著眼睛稍稍揚起下巴,“我今天似乎是白來一趟了?”
被紀千羽稱為嚴哥的人叫嚴屹,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長了張看上去有些兇的臉,精壯,沉穩,被紀千羽點名挖苦看上去也沒有動怒,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紀小姐還要什麼誠意?我今天可是把大半的親信都帶來了,態度也算是給到了位,至於接下去如何發展,紀小姐值不值得這樣的禮遇,那就要看紀小姐的表現了。”
“我想我不太需要這樣的禮遇。”紀千羽似笑非笑地揚起眉,視線半譏半諷地看向男人們有意無意留出來的空位,若有所指地說,“嚴哥也不用擺這些陣仗給我看,我不過也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紀秋馥現在到底在哪裡?”
“馥姐的下落我們要是知道,也沒什麼不告訴你的道理。”嚴屹皺了皺眉頭,朝紀千羽攤手,眉頭攏起,做了個怪模怪樣的無奈表情。
“紀小姐,我們也不介意跟你交個實底,你能查到馥姐曾經在這裡待過已經很不容易,但馥姐從這裡離開後去了哪裡,我們也並不知情。”他開誠佈公地說,模樣看起來也頗為誠懇,說到最後倒是稍稍一頓,視線慢悠悠地落到紀千羽身上。
“說起來,紀小姐既然自稱是馥姐的女兒,那馥姐的下落,怎麼還需要問我們這些外人?”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嚴哥還是別問太多為好。”有一條線索斷在這裡,紀千羽用力閉了閉眼,壓下心裡升騰起的焦慮與煩躁,面上不露聲色地點點頭,“那既然這樣,我也只能另找辦法了,麻煩嚴哥跑這一趟,先行告辭。”
嚴屹稍稍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別啊,紀小姐稍等。”他出聲叫住做出起身動作的紀千羽,自己先一步站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大部分男人也都跟著一起往外站,還坐著不動的兩人就頓時顯得格外突兀。
嚴屹朝長沙發上的兩人瞥了一眼,向紀千羽意味不明地稍稍掀唇:“聽說我這個不爭氣的侄子和他朋友曾經冒犯過紀小姐,簡直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實在來得尷尬。兩個小子如今也已經知道錯了,只想跟紀小姐好好賠禮道歉一回,還望紀小姐能賞臉多留片刻,給他們一個贖罪懺悔的機會。”
陳少坐在長沙發的角落裡,離手扶立麥最遠的位置。他身旁坐著眉目沉沉的陸恆,兩人一起朝紀千羽看去,紀千羽稍稍揚眉,沒什麼表情地坐了回去。
“行。”她痛快地說,翹起的腿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拍子。
“想怎麼道歉,來吧。”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傢伙就不摻和了。希望這次溝通足夠愉快,我帶著人先走一步,紀小姐,失陪。”嚴屹帶著手下離開,走出包廂門時轉過頭朝她看了一眼。紀千羽筆直地坐著,沒有迎上視線也沒有刻意迴避,摩挲著手扶式立麥的收音器,眉眼漫不經心地垂落在一片黑漆漆的暗光裡,看不清表情。
包廂門被他的人悄無生息地帶上,拇指食指相錯一擰,一聲微不可查的落鎖聲淹沒在包廂外的音樂聲裡,飄忽得如同錯覺。
他們走向通往一樓舞池的螺旋扶梯。
這樣自帶保鏢的典型大佬裝扮,放在哪裡恐怕都要被若有若無地避讓注目,但在藍調就不大會,基本沒什麼人會注意他們。這裡本身成分就不太乾淨,老闆楚銘是個各路都很吃得開的能人,背景也不容小覷,這家酒吧據說受著不少人的關照,出現個把怪人也不足為奇。
他們整齊有序地從二樓扶梯上下來,穿過舞池走向離開的長走廊,嚴屹身後的人在舞池邊緣稍稍停下,恭敬地略略躬身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