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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只有三千字,因為昨天並沒有聽到什麼走心的誇獎(喂不要鬧
發現用了很多克萊德曼的曲子……其實我也挺喜歡肖邦,可惜鋼琴曲名字太冷淡了不適合做章節名QAQ
一個問題:這種情況下千羽要怎麼無傷破了傅遇風的防?(你在問誰
☆、10 藍色多瑙河
紀千羽眼神深幽冷靜地看著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看我不得不向你求援,那邊的那位一定很有成就感吧?康尼。”她輕聲說,臉上的表情似譏似諷。老康尼在她對面的凳子上坐下,正對著她的畫板,舉手投足都顯得彬彬有禮、風度翩翩,幾乎全白的淡金色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道道皺紋不減藍色眼睛的溫和敏銳,比她剛才這一上午畫的所有人都要來得更加上鏡。
他端正地坐著,朝紀千羽心平氣和地稍稍躬身:“小姐說笑了,我從奧地利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照應您,您此時需要我的幫助,是我的榮幸。”
“哦,那謝謝。”紀千羽無聲勾唇,沒有再說什麼,手上的鉛筆在素描紙上隨手勾出一條條自由散漫的弧線。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無人關心兩個正在畫街頭素描的外國人,便是有人經過時匆匆瞥上一眼,下一秒就各奔東西,將兩人遠遠甩在後面。
兩人一時都沒有開口說話,對峙來得悄無聲息而突如其來。紀千羽低眸,專注地盯著畫板,康尼也極沉得住氣,微笑著並不急於問詢。相對坐了片刻,康尼無聲地聳了聳肩,妥協般攤了攤手,主動打破了僵局。
“小姐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幫忙嗎?”他帶著無可挑剔的笑容問,藍眼睛釋顯得親切溫和,連臉上皺紋的弧度也帶著令人舒服的善意。紀千羽抬起頭看著他,康尼關懷地朝她笑笑,“聽說小姐昨天晚上遇到了一點兒小麻煩,令人震驚且遺憾的意外……也許這是您此時需要我的原因?希望您現在一切都好。”
“我倒是沒什麼,反正死不了。”紀千羽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從善如流地莞爾,輕描淡寫地說,“倒是你何必擺出這麼震驚的樣子,畢竟我能突然追查到紀秋馥的這一點線索……不也是你的手筆嗎?”
康尼不疾不徐地搖了搖頭:“小姐這樣的猜測,真是令人傷心。”
“傷心就不必了,還是多反省一下比較好。”紀千羽盯著指上落著的一層薄薄的鉛筆灰,輕描淡寫地吹了吹,“康尼這麼聰明的人,這次居然找了兩個豬隊友,還沒做什麼,自己就嚇破了膽子,什麼都一股腦往外招。”
昨晚隨著包廂門落鎖的聲音響起,那兩個男人就蠢蠢欲動地湊了過來。不說根本沒什麼道歉的打算,言語和動作都來得下流不堪。她本來也沒指望盤問出什麼,倒是兩個人自己送上門來,一句話就洩了自己的底。
那個叫陸恆的人稀溜溜地朝她摸了過來,嬉皮笑臉地說:“聽說這個妞兒還是什麼奧地利的落魄貴族,陳少,你說你要是收了這個妞兒,是不是還能當個便宜女婿,在奧地利白得一大片莊園啊?”
落魄貴族這四個字,實在是太微妙了。紀千羽拿鋒利的裂口酒瓶拍兩人滿臉花的時候恍然地想,果然人都還是會有弱點和疏漏的,出了奧地利,不在自己的地盤之後,行事完美如康尼,也難免一上來就露了這麼大一個破綻給她。
畢竟在這個國度,知道她身份的人本就寥寥無幾,而在她絕對還算是興盛的家族前面加上落魄這個定語,誘使嚴屹敢放心對她下手,箇中意味太過微妙,她要是還反應不過來,人生前二十年簡直等同白活。
她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盯著康尼看,康尼眼睛轉了轉,幾乎是立刻明白過來是哪裡出了紕漏,於是也恍然地笑笑,面不改色,風度翩翩地鼓了兩下掌,語氣真誠地讚美:“小姐如此聰慧,溫斯特先生若是知曉,一定會非常欣慰。”
欣慰什麼,怕是隻會後悔這二十年沒把她養傻吧。紀千羽淡淡地笑了兩聲,揚起一邊唇角:“你說的是溫斯特先生還是溫斯特少爺?”
康尼溫和從容地輕輕頷首:“我想都是一樣的。”
還真就都是一樣的。懶得就這個問題再和康尼扯皮,紀千羽不再回答,乾脆利落地開門見山:“既然情況已經明瞭了,那麼我想,康尼是不介意幫我解決掉這攤不大不小的麻煩的?”
既然把柄被她握在了手心,那麼相對應的事情自然是逃不掉的。兩人心中都明鏡般清楚雪亮,康尼再次稍稍躬身,禮節無可挑剔地朝她微笑:“為小姐分憂解難,是我的榮幸。”
很好,紀千羽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