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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空中的一處。
“重要的事,它正在惡化。我知道原因,但沒辦法阻止。”
“和紀千羽有關?”寧薇低聲問。
“……是。”沉默片刻後,傅遇風靜靜地答。
☆、第36章 暴風雨
寧薇心直口快慣了,問出紀千羽這個名字時什麼都沒有多想,話說出口時才感到遲來的不妥。不管是什麼原因,人家畢竟是男女朋友,這麼直接問好像有點兒……
然而傅遇風無聲地點了下頭。
她一時無話,盯著傅遇風看了好一會兒,有些無所適從地張了張嘴。
“……接下去的事,我方便聽嗎?”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傅遇風朝她安撫地笑笑,轉回身,手指重新放在琴鍵上,信手按下零星的音符,像是在組織語言般,眉宇間帶著些沉思之色。
除了這些之外,他看上去沒有絲毫不妥。
……不,不是這樣。
寧薇不受控制地盯著他出神地看了好一會兒,腦海中忽而一個停頓,如同閃電劃破沉重的夜空,電光火石之間回憶起他當年的樣子,忽而明白過來他到底哪裡發生了變化。
她認識的傅遇風,並不是個像現在這樣彬彬有禮到近乎冷漠的人。之前她見傅遇風時,大多時間都有紀千羽在側,那時他的眼神寧靜溫柔,是她幻想過許多次的樣子,只是視線的焦點並沒有落到她身上而已。
然而現在,沒了紀千羽在一旁,他眉梢眼角流轉出的涼薄霜意漸漸無所遁形。他按著琴鍵,深黑色的眼眸中灰濛濛一片,琴聲像深秋冷月下流淌的泉水。
恍惚間已經不是她喜歡的那個溫和的樣子,他變得悄無聲息,不動聲色,只有真正察覺到之後才會發覺,箇中藏了多少驚心動魄。
“我跟你說過嗎?千羽是奧地利混血兒。”傅遇風突然開口,寧薇嚇了一跳,雖然她看出來一點,但沒說過就是沒說過,遂誠實地搖搖頭。傅遇風笑笑,手下按出幾個連續的音符,音調起得很高,說話的聲音也在其中顯得悠遠飄忽。
“她的本名是狄安娜,狄安娜溫斯特,就是你知道的那家。”
“溫斯特?”寧薇吃了一驚。她在奧地利生活多年,職業原因,與奧地利的上流貴族社會偶有接觸。溫斯特家族的大名她自然並不陌生,不光正面接觸過,也聽過一些隱約的傳聞。
雖然溫斯特家族的旁支並不算少,但既然傅遇風刻意提起了這點……寧薇有些遲疑地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那路加溫斯特是她的……”
“同父異母的弟弟。”傅遇風說,沒有從鋼琴上移開視線,“我見過他。”
“這麼說我之前聽說過紀千羽……”寧薇有些驚訝地皺起了眉,為這樣陰差陽錯感到震驚不已,“溫斯特家現在的家主夫人不是原配,這點我聽人說起過,連帶著溫斯特家的大小姐也聽過一些傳聞……她不是一直深居簡出從不露面嗎,和路加完全不一樣,而且路加是第一繼承人的話,那她顯然就是被……不、不好意思,扯遠了。”
寧薇回憶著自己知道的情況,順口將心裡想的都如實說了出來。說到一半驟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背後編排人家,連忙住了口,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硬生生地想將話題扭轉開,這時才注意到了傅遇風後面的一句。
“你見過溫斯特家少爺?”寧薇驚訝地問,“在奧地利的時候?”
“不,是在和你重逢之前。”傅遇風揚了下唇角,眼中卻沒有染上絲毫愉悅的情緒,終於轉過頭來,視線寡淡地向她看來。
“那天千羽馬上就要完成的作品,被人在夜裡進入畫室破壞,監控錄影沒有任何異樣。我去學校接她回來,被突然出現的記者圍堵,行蹤曝光,也被迫答應了雷蒙的鬥琴。你在奧地利看到的我的訊息,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要說背後沒有人精心謀劃,那一切未免也來得太過巧合。”
要不是紀千羽畫作被毀情緒不對,他也不會動身去接;若是當天沒有一群藝術界的業內人士在進行採訪,他也未必能被人認出來;而最後被逼至答應雷蒙的約戰,更不是他的風格。有人處心積慮要他答應這場不公平的比賽,讓他遠離這份事業與熱愛。傅遇風條理清晰地回憶著當時的事情,眼神徹徹底底地冷了下來。
“千羽在我的要求下先走一步,結果遇到了路加溫斯特,我趕到時人已經離開了,千羽脖子上有被人用力掐過的指痕。她向我提到了路加這個人,以及她母親的行蹤被路加掌握的訊息。當晚千羽開始重新作畫,而路加溫斯特找我見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