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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了。您這不是折了自己身份麼!”
就連周最也覺得今天晚上商離衡有些小題大做了,他壓低嗓音說:“三哥,您幹嘛非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呢。”
男人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為難這個丫頭了,對於周圍人的話充耳不聞,犀利的目光籠罩在慕寸心身上,施施然地說:“你先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去下洗手間,等我回來的時候我要聽到你的答覆。”說完就抬步從慕寸心身旁走過,再也沒有看她一下,直接推開包廂門出去了。
男人一離開,包廂裡就出現了各種聲音。
“商少今天怎麼了?”
“誰知道呢,這丫頭今天估計是撞槍口了。”
“唉,要怪就怪這妹子運氣不好——”
“你還別說,這丫頭出落地可真水靈,你瞧這長相和身段,嘖嘖嘖——”
——
鍾少看到商離衡出去後忙扯著嗓子訓王媛,“你看你招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那位可是真正的祖宗,在場的哪個敢開罪他,我看你這經理也差不多當到頭了。”
王媛聽鍾少這樣一說更覺慕寸心是衝撞了太歲,連帶著自己也受到了牽連,更加恨不得將慕寸心大卸八塊。
她將慕寸心帶到角落裡壓低嗓音說:“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遞杯酒也能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你知不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你居然敢開罪這樣的大佛,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既然橫豎都是死,等會兒你就陪他玩兩局做做樣子,這些個爺心思難測,飄忽不定的,興許高興了還能饒你一命。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是保不了你了。”
王媛急於撇清自己,說的話也顧不得慕寸心面子了。
慕寸心聽完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在那沉默著。
兩人說話間男人就回來了,慕寸心轉頭瞄了一眼,襯衣袖口處的鮮紅酒漬仍然觸目驚心。只見他在沙發上坐下,端起那杯灑了一半的紅酒,仰頭喝了一口,喉結滾動了兩下液體就下去了。只見他薄唇輕啟,氣定神閒問道:“怎麼樣,有答案了嗎?”
慕寸心這才敢抬頭看他,他的身後有一盞精緻的雙頭玉蘭壁燈,上面還隱約有雕花圖案,壁燈微弱的光束打在他身上,映照著一張勾勒完美的俊臉,臉部利落深邃的線條纖毫畢現。
她下意識握緊拳頭,邁著小碎步在他面前站定。
不像前面那樣躬著身體,彷彿低到了塵埃裡,此刻的女孩腰桿挺得筆直,讓商離衡輕易就想到了早些年在西北大漠裡看過的胡楊樹。
即便是遭受無比強大的風沙肆虐,即便是要被連根拔起,那些胡楊樹也能堅/挺著軀幹,巋然不倒,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彎曲變形。當地人貼切地稱胡楊為“沙漠的脊樑”。
傳說胡楊活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
面前的這個女孩很像這種樹。
包廂裡靜寂無聲,只聽到她說:“抱歉商少,我從來沒有碰過這個東西,我還是捲鋪蓋走人吧!”
說完也不去看男人的反應,直接脫了悅色娛/樂/城的工作服,扯了別在胸前的名牌扔在桌上,然後大踏步走出包廂。
剛剛站在女孩身邊的人似乎還感覺到有流雲穿梭而過,但頃刻間又消失地無影無蹤,尋不到半點蹤跡。
包廂裡沉寂詭譎的氣氛似乎又加深了幾分。
鍾少頓時摔了手裡的酒杯,“操/你媽,小婊砸欠練啊!”
王媛的一雙腿微微發抖,有些站不穩。
下一秒鐘少暴戾的嗓音在包廂裡響起,“王媛你他/媽/的是不是傻缺啊,招個這樣的人,成心給我們找不痛快啊?”
王媛的腰當時就給折斷了,冷汗直冒,“鍾少您消消氣,氣壞身子可不值當!”
周最輕笑一聲道:“呵,還真有個性!”
商離衡瞥了一眼名牌上的名字:慕寸心,緊接著他勾唇一笑,迅速起身,“王經理,今天晚上的一應費用都記在我賬上。阿最,我們走!”
鍾少:“——”
王媛:“——”
眾人:“——”
***
慕寸心直接下了樓,快步走出娛/樂/城,耳邊的嘲雜和喧囂漸漸遠去了。她站在蒼茫混沌的夜色下方覺得自己有了些活力。她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自嘲,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區別。那人一句話的功夫她就丟了一份來錢快的工作。而她卻像是這片土地上的萬千螻蟻一樣活得卑微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