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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她是不會捅破窗戶紙的。直到有一天,她和堅陣骨在野外遇到一個秀秀小號,那個秀秀大約是個大膽活潑的小女孩,拜了堅陣骨為師後,用一種極為防備的語氣問他:“師父父,她是誰?是你的什麼人啊?”
不往漠然站著。
堅陣骨沉默了一會,道:“她是我師父。”
她聽了,低頭一笑,說道:“嗯,我是他師父。”
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候聽到那句話並不覺得有多撕心。那感覺就好像她一直在屋子裡看窗外,朦朦朧朧的紙窗礙著她的視線,始終看不清窗外是如何的風景。突然,一陣雨來了伴隨著清涼的風,將天空洗得明淨澄澈,她才後知後覺——眼前不是一層窗戶紙,是蒙了灰的玻璃牆。
從窗戶紙到玻璃牆的發現並沒有讓她傷心,只是原先的窗戶紙裡,她也許有一兩分的期待,想去看看外面的風景;而如今的玻璃牆內,她只有十分的恬淡冷漠。
窗外那一覽無餘的天地,有甚好看?
以至於後來的後來,堅陣骨做了越來越多的事情,她始終都沒有再介意。就連在海鰻外掛剛出情緣系統的時候,堅陣骨藉著這股風要她“幫忙”,說是想看看,這個外掛功能該怎麼玩,她也不過是輕輕一笑,說:“好。”
那個情緣的名字,毫無意義。
她從此玩得灑脫,不上心更不入肺。
卻不知是天公作美還是天公作弄,不往遇見了嗣音,他的行為讓她開始思考,原來真的有那麼一些人,是將那個名字深深看重的。
可又不太對。
那之後的第二天,嗣音又在YY同她說起那個奶秀,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奶秀叫如果。
嗣音好似是無奈,嘆著氣:“哎,某人還酸著呢。”
不往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我去,這麼小氣麼?那你去哄一下啊。”
“不去。”
“為什麼不去?女人都是要哄的,不哄就鬧。”
“那也不去。”
“那你這不是自找麼?有什麼好說的!”不往不明白眼前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明明可以細緻得考慮到讓她不退組這種小節點,卻又不知為何在明明知道如果還冒著酸氣的時候,什麼也不做。
然而不管怎樣,這是他們的事,與她無涉。
對這個如果奶秀的記憶,不往只有這一些。從那之後,極其偶爾,嗣音還與她打過22,也還與她YY聊過天,但始終都沒有提及如果了,遊戲裡也再沒有遇到。
有些時候,反而是不往疑惑著,反過來問一句“你家那個奶秀呢?”
嗣音不答反問:“誒,你好像老是喜歡提她啊。”
不往於是又翻了個白眼,再也不提了。
後來也不知道他們倆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那時已然是不往轉陣營去浩氣打了大半年內戰之後了。
內戰對陣營的耗損太大,對人心的耗損也不小。內戰結束後,該散的散了,轉區的轉區了。不往不太想跟著同幫會的人轉去別區繼續輝煌,又不想留在這個A的A、走的走、幾乎沒有剩下什麼人的老區,於是選了個別的區服,打算轉過去養老。
走之前的幾天,她在遊戲掛機不少時候,遇上了嗣音。
“小雞,我們再去打一場22吧。”
嗣音只發了個微笑的表情,沒有說話。
不往等了會,尋思著他大概是不願去,於是又說:“你去截一張好看的圖給我,讓我做頭像好不好?”
嗣音還是沒有說話。
不往只覺得他實在是無情,又問:“你現在還有情緣嗎?”
“沒有了。”
“那你還需要情緣麼?”
“不需要了。”
不往的手指輕輕落在鍵盤上,用微弱的力量一下一下敲著,躊躇了有一會,她又問道:“那你跟我轉區去別地嗎?”
嗣音沒有直接拒絕她,只是說:“轉來轉去的多累。”
不往也沒有再多說,她看了眼好友列表那個ID,終於又在心裡重重嘆了口氣。
命裡無時莫強求。
嗣音連一句再見也沒有跟她說,就兀自下線了。不往一個人站在揚州,面前不遠處是那座磚紅色的橋,再近點是大戰牌和石階,再近點是她。揚州城裡的日光不像城外那樣朦朧淺淡,卻是一陣的刺眼與燎烈。
她呆呆靜默了一會,把倉庫裡一支裝綁筆寄給了嗣音,又將一些零碎的布料和礦石寄給了商河,囑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