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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念及以往有不少次對話都是像這樣,她耍著嘴上的任性,他應當是淡淡笑著,話裡意思有一半和著她一半駁著她。
“誒,你怎麼這麼有空?”
“我能有什麼事?”說話的功夫,嗣音就站到了不往身側。
“喲,你現在玩得這麼清閒了?”不往印象裡,他總歸不會是個逍遙散人。起碼,每天總會有不少的競技場要打。
“就做做任務,掛掛機。”嗣音輕嘆了一聲,“玩劍三這麼些年,最記得的人就是你了。”
“誒?”不往一愣,“你不記得你那些秀秀情緣了麼?”
“那些?”
“誒,不是那些嗎?”
“怎麼說得好像我有很多秀秀情緣,總共也就才兩個好吧?”
不往心頭一轉念,兩個也不少了?總好過她這個有過半個情緣的人?
嗣音從前那個奶秀情緣,她是記得的。他們具體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不知道,只隱約記得不知道從哪個時刻開始,這個一向獨來獨往沉默寡言的藏劍就有了一個奶秀情緣。她那時看到YY好友列表裡他的頭像,還覺得一陣心緊——那是一個成女秀和他的合影。
也許是那時候開始,她就把這些對奶秀的不愉快種到了心裡。
第一次正面知道他的奶秀情緣,是一次22競技場之後。那天嗣音還是頂著無聊的由頭來組她打22,兩個人狀態都不錯,打了個18:0的戰績,看得不往又是驚歎又是樂呵。完了在洛陽門口的護城河邊站著說話,一個秀秀進組了。
聽聞是嗣音跟她打了22,開口就是一句:“我是死的嗎?”
不往看看她發著小女兒家的脾氣,諸如為什麼不去副本門口接我?為什麼要跟別的奶媽打22?心裡一陣默默的酸氣。
與其說她酸這個妹子,不如說她酸的是她發的那些小脾氣。
這遊戲玩了好幾年,她從未跟任何一個人這樣說過話。仔細想想,就連自己最親近的爸媽,她也不曾撒過嬌發過這樣的小女兒家脾氣。從小到大,別人對她最多的評價就是懂事知禮。她始終是懂事知禮的,懂事知禮的別人家孩子怎麼會做這般的任性?
她輕輕笑,密聊嗣音說:“你情緣好像生氣了?要不然你跟她說我是男的吧……反正不少人都這麼覺得。”
“沒必要。”
“那怎麼破啊?”不往鄙視了他一眼,“不就是打個22競技場而已麼,至於這麼……發脾氣麼?”
“女人麼,都是小氣的。”
“那你不去哄她一下嗎?我先退了吧。”說話間,不往已經往溪北礦山飛了。她不知為何覺得心裡沉甸甸的,除了想走開還是想走開。
“別退。”嗣音說,“我怕她多想。”
W鍵一鬆手,她從半空中落下來,眼看就要臉著地了,不往連忙用了一個小輕功。她安穩地落在那條煙塵古道上,望著周圍低矮的山和蒼涼的樹,洛陽就是這樣,相比於揚州的輕快,它總顯得蒼涼落寞。
有一會不往沒有說話,許久,她回:“好。”
大概是那個時候開始覺得,遊戲裡的情緣許是這樣重要的關係?可以為了照顧到電腦那端那個人的一點點小情緒而做到這般細緻的地步。
那麼她呢?
不往想起自己的親傳徒弟——堅陣骨。他就是她的那半個情緣。
堅陣骨是她世界上喊來的親傳徒弟,沒見到面就拜了師,拜了師之後好幾天才見到,一身殺氣,是個浩氣盟的內戰選手。她那時不過是個惡人谷的休閒玩家,不怎麼玩得遛PVP,也不願費精力去鑽研,每天沒事采采草藥打打大戰,閒得很。
開始玩PVP是堅陣骨帶她打22,攢了一身劍試天下,意外的收穫是在任務點死得不那麼快了。
那時她每週收到來自親傳徒弟的禮物,身為師父又倒過來被徒弟帶著打競技場,總覺得是虧欠的。她於是時不時會給他做些小藥和採點馬草,別的更多好像也做不了,只是在他叫師父閒聊的時候會答應幾聲。
直到堅陣骨開始玩小號進駐她的惡人小幫會,開始做更多的事情而好像越過了師徒界限。不往雖說對事不上心,卻好歹不瞎不傻,她將這些事情看在眼裡,一言未發。有時候會想,有這樣一個人陪著許是好事,卻又不由得可憐自己心裡放了多年的那個人。
那個人雖說已經成為前男友好幾年了,可到底還是心底上的人。
不往始終迷茫,也一直遊離。但很明確的是,這一段不知該如何定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