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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徑。
“我有些餓了,你到廚房煮碗蓮子羹來。”
“好的,主子。”韓笑鬆口氣,趕緊應了就要往外走,龍三在她身後喊著他也要一碗,韓笑回身應了,逃也似的跑掉。
走出一段,這才回過神來,這下子不是把她支開了嗎,那龍家少爺想說的是什麼?主子會與他商量什麼對策?可這會就算不讓她去廚房煮蓮子羹,她也不敢偷聽了。卡在這種時候支開她,怕是主子已經察覺。
韓笑心裡忐忑,她到了廚房,問了值班的廚僕食材存放處,然後開始給聶承巖煮食。忽而想起聶承巖久坐便燥,不宜食蓮子,想想,改成了銀耳蜂蜜湯,又單給龍三煮了碗蓮子羹。這回她得了教訓,在廚房裡消磨夠了時間,這才把兩碗宵夜給聶承巖端過去。
果然兩位爺似乎聊得差不多了,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看到韓笑進來,龍三似笑非笑,聶承巖面色如常。韓笑不敢揣測兩人意思,只恭敬的把兩隻碗端到了過去。
龍三一看:“咦,你家的蓮子只夠做一碗的嗎?那我喝這銀耳湯好了。”他伸手便去端碗,豈料韓笑動作飛快,從他手裡楞是把銀耳湯搶走了:“這湯是主子的,龍公子喝那蓮子羹吧。”
龍三一愣,一會笑了:“我說愛妾啊,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留這,早晚都被遣走,阿巖明明說要蓮子羹,你非整銀耳湯給他做甚?”
愛妾個鬼啊,韓笑抿嘴不作聲,認真裝聾子。
聶承巖看看那銀耳湯,又再瞧瞧韓笑,那眼神令韓笑臉一熱,忙低頭站開。聶承巖拿了勺開始喝湯,一點沒責怪她的擅做主張。龍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聶承巖白他一眼,繼續喝他的湯。龍三卻追根究底:“你身子哪裡不好,忌食蓮子的,你告訴我,我也講究講究。”
“今日告訴你,你回頭就給忘了,何必問。”
龍三聞言嘻嘻一笑,曖昧的眼神在韓笑身上直打轉:“也對,我身邊也沒個貼心人來替我講究的。”韓笑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下意識的往聶承巖身後躲。龍三見狀,笑意更深。
當晚,韓笑服侍聶承巖就寢時,忍不住問了:“主子,奴婢與那公雞拜的堂是不做數的吧?”她之前是沒當回事,現在被人家一口一個愛妾的叫,又被人那種眼神看來看去,她覺得很不安,她年紀小還不懂事,萬一那什麼禮數是周全的,非說她是龍家人了,那可怎麼辦?
聶承巖道:“慌什麼,當然是不做數的。沒媒沒聘沒禮數,哪裡是真嫁娶。”
“那就好,那就好。”韓笑定下心來,為他掖好被角,放下床縵,又聽見他道:“你過去無依無靠,可今後萬事有我,你莫慌,萬事有我。”
韓笑心裡頭一暖,明知他隔著縵緯看不到,卻還是彎身行了個禮。她走回屋角的床榻處,那是聶承巖囑咐陳總管替她準備的,比雲霧山上的要長要寬,被褥也更厚軟些。韓笑躺在上面,心裡頭被溫柔漲得滿滿的,她靜靜的想:“你也有我呢,主子,你有我,我會做個最好的奴婢。”
若說聶承巖那晚的那句話令韓笑感動,那之後幾天的安排便真是讓韓笑覺得此生再不會有人對她這般好了。他竟讓陳總管找來位姓李的大夫,從醫理的最基礎開始教她,他說:“你的冊子上記得亂七八糟,毫無章法,不解的問題也大多是因不通醫理而致。如此你背再久的藥箱子也是無益,死記硬背成不了大器,你且先從最基礎的開始研習,真明白了,才能看懂大夫們的所為,融會貫通才能有真功夫。“
韓笑聽得此言,久久不語,後當著陳總管的面,跪下給聶承巖認認真真磕了個頭。陳總管見此情景,自是知道自家主子有心栽培,迴轉身跟那李大夫仔細交代,讓他務必耐心認真的教。
每日清早,韓笑服伺聶承巖起身,吃過早飯喝過藥,便去學醫去了,到中午回來,再伺候聶承巖午飯小憩,下午便陪他在書房裡,他閱卷宗或是與龍三議事,她在一旁自己讀書。有時韓樂精神好,也鬧著要當小大人,抱了本書在聶承巖身邊看。
五日後,龍三告辭走了,韓笑有點捨不得,倒不是捨不得他,而是她想著龍三離開了,是不是主子便要帶自己回雲霧山了。可她這會學醫術學得開心,唯恐回去了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但另一方面也擔心著若是久久不歸,主子和韓樂身體是否能撐得住,而云霧老人的藥箱子,在她歸後是否還能再給她背?
這一切又是聶承巖為她解決,他告訴她,不用急著上山,等她把基礎學好了,再回去不遲,他保證雲霧老人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