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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 她怕虞紹珩一個不痛快,要去尋許家的晦氣,絕不肯說出許家的事來。
“不可能。”虞紹珩斷然道:“肯定還有要緊的事你沒告訴我。”
蘇眉心裡發慌,嘴上卻一口咬定:“真的沒有了。”
虞紹珩盯了她一眼,惑然道:“不會啊,我祖母難道沒跟你交待一件我們家的頭等大事嗎?”
蘇眉見他態度凝重,也跟著疑惑起來:“什麼?”
“她老人家就沒說,讓你勤快一點,趕緊給她添個重孫子嗎?”
蘇眉一怔,卻是鬆了口氣,羞笑道:“根本就沒有。”
虞紹珩詭笑道:“我不信!你一定是把我祖母的話藏起來了,快,讓我看看藏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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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虞紹珩一到辦公室就接了調令,叫他去部裡給蔡廷初做秘書。這件事著實比祖母搞突然襲擊還要叫他意外,且事先全然沒有人跟他商量過——撇開他跟部長大人的“私交”不論,就是普通人調職也該徵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啊?他的家世背景本來就扎眼,這回雖然只是平調沒有升遷,可是突然貼到部長大人身邊怎麼看都叫人覺得別有“深意”,“上峰”要是真為他著想,似乎也不該有這樣的“昏招”。
然而調令已下,再去討價還價反而顯得矯情,虞紹珩腹誹了片刻,也只好乖乖收拾東西去跟部長大人報道。本以為蔡廷初會當面跟他解釋,誰知部長大人打趣了兩句他婚禮上逃席的事,就把他扔給了一張馬臉的葛鳳章。
葛鳳章笑眯眯地帶他去辦公室安排工作,加上葛鳳章這個秘書長,蔡廷初的秘書班子一共六個人,虞紹珩年紀最輕、職銜最低、資歷最淺,所以轉到他辦公桌的公務就真的只是一個秘書的分內事,比如,替各位長官起草公文。
然而再平常的事,想誇也總能找得出角度。葛鳳章端著一杯濃茶從他面前經過,時不時地便要讚一句:“紹珩,字寫得真精神。”
他面上謙辭,心裡苦笑:他如今這差事,也實在是無聊到只剩下練字了。然而父親問起,他唯有腆著臉說一切都好——誰讓他自己非要來呢?
這一日他經手了一疊嘉獎通報,裡頭最顯眼的一份正是要派到六局嘉獎騰作春的。虞紹珩拿在手裡,不免有幾分豔羨,尋了個說辭,自己親自送了回去。
幾日不見,局長黃之任的頭髮越發少了,臉勉勵他的話都說得萎靡。從局長辦公室出來,他便去尋騰作春:“師兄,恭喜啊。”
騰作春一見是他,一邊喊勤務兵泡茶,一邊笑道:“是我該恭喜你才對,人生最得意莫過新婚燕爾,金榜題名——你高升到部長身邊,也差不多了。”
紹珩笑道:“你不要取笑我了,我這些天就只有字練得長進了些,哪比得上您這件大案子,要授勳得。”
“出苦力罷了。”騰作春搖頭一嘆,指了指自己鬢邊:“昨天我太太還說,都見我有白頭髮了——”壓低了聲音笑道:“遲早步局長大人的後塵。” 打量著虞紹珩的神色,疑道:“怎麼?給蔡部長當秘書你還不滿意?”
虞紹珩趕忙笑道:“沒有沒有,我是覺得力有不逮,應該跟您多學習兩年,才好供長官驅馳不是?”
騰作春笑著點了點他:“謙虛過分就是驕傲了啊。” 說罷,體諒地拍了拍他:“你不想調到部裡去,怎麼不跟部長說呢?”
虞紹珩搖頭道:“上峰有調令,哪兒會問我們的意思?”
騰作春覷著他,皺眉笑道:“我們私下裡聊天,你也不老實啊。”
虞紹珩笑道:“我是實話實說,真的沒有,我是拿到調令才知道的。”
“是嗎?”騰作春思忖了片刻,又打量了虞紹珩一遍,卻是欲言又止。
虞紹珩疑道:“怎麼了?”
騰作春想了一想,咂了咂嘴,像是做了什麼決斷似的,肅然道:“紹珩,有件事我覺得該告訴你,不過,話我都是聽來的,咱們哪兒說哪兒了。”
虞紹珩惑然笑道:“什麼事這麼嚴重?”
騰作春嘖了一聲,彷彿很難開口,虞紹珩忙道:“師兄你放心,我們哪兒說哪兒了。”
“是這樣——”騰作春極慎重地措辭道:“之前你結婚度蜜月去了,你人不在,我們局裡倒傳了些閒話。”
虞紹珩蹙眉道:“六局這樣的地方也有這種閒人?”
“要單是閒話也就算了,可這件事還牽涉到我們局裡的公務。”騰作春喝了口茶,躊躇著道:“我坦白說了你不要介意,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