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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家境殷實,這一個也不例外,只是一路順風順水進了大學,父親突然生意失敗破了產,一家人從天上掉到地下;被人一番忽悠,許諾他畢業之後到海外留學名校外加一筆獎學金,也就稀裡糊塗地上了鉤。現下人關在青陽的特別監獄,剛過二十歲的小孩子,大好前程就這麼完了。
他用這男生的名字又去查了音樂比賽的報名資料,原來教他學琴的老師也教過周元湞的女朋友。那老師是國內頗有名氣的一位演奏家,可惜英年早逝,前兩年癌症去世,還上過報紙。
雖然這兩個人學琴的時候年紀差了幾歲,不過既然同門學藝,那就有很大的機會認識。一個人捲進了這麼嚴重的案子,按照軍情部過篩子的習慣,另一個人被調查過也就不足為奇了。
可是他翻查到的案卷資料從頭到尾都沒有這女孩子的隻言片語,那就是她和這件事全無干系,清白到連記錄都不必存檔。如果是這樣,人怎麼會平白無故丟了呢?那女孩子家裡按失蹤了報過案,到現在也沒個結果。難道真有這麼巧,她被情報部的人調查過之後,立刻就突遭橫禍,叫人綁了拐了殺了又或者是自己不小心投了河跳了井?若真是如此,調查過她的人也會疑心吧。
他心裡一個問號接著一個,可這些似是而非的疑竇卻不好真地找人去問。畢竟是別人的案子,還剛被嘉獎過,他平白去問,倒像是存心去挑人毛病似的。不過,別人的案子他不好過問,求人幫忙總還是可以的。
虞紹珩把周元湞給他的東西影印了一份帶到六局給騰作春看,“師兄,有個朋友託了我一件事,我幫著問了一陣子,也沒什麼頭緒,您在部裡認識的人多,方便的話,幫我問一問?”
騰作春翻著那女孩子的履歷,問道:“怎麼回事?”
紹珩把前因後果說了,只不提自己的猜測,“她家裡人報了案,現在也沒結果,我前陣子忙著結婚的事沒顧得上,最近朋友又來求我,沒法子,只好請您幫幫忙。”
騰作春笑道:“你要找人,還不乾脆去求蔡部長?”
虞紹珩推心置腹地一笑,“這事兒吧,未必真跟我們有關係。之前我在局裡打聽過,沒聽說有這麼一檔子事。我原先還尋思著是不是有人裝神弄鬼,拿我們當幌子去泡小姑娘呢,萬一這女人是跟人私奔了呢?那興師動眾的,找著了也是笑話。”
騰作春又細看了看那女孩子的照片,搖頭道:“我也沒什麼印象。這樣吧,我們行動處在外頭是有些人,我叫他們留意一下。”
“麻煩你了。”
“小事,客氣什麼!”騰作春把手中的資料收進公文包,沉吟著道:“不過這種失蹤人口的事還真不好說。外人瞧著,總覺得幹我們這行的,上天入地翻雲覆雨無事不知……其實呢?”
虞紹珩且聽且笑,跟著附和道:“可不是麼!我也就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一個大活人說丟就丟了,也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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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訊息也是一種訊息。
虞紹珩等了三天,沒收到騰作春的回話,事情的可能性就只剩下兩種了。他給騰作春的資料裡特意寫把那女孩子學琴的履歷放在了顯眼處,騰作春也好,他手下的人也好,都沒道理看不見。那個學生社團的案子他們辦得通透,細枝末節必然爛熟於心,如果是他們查過的人,就算騰作春沒印象,行動處經手的人不可能都沒印象,即便一時找不到下落,也該先給他個迴音。到現在一句話沒有,要麼是他們從來就沒查過這個人,要麼就是他們查過,卻不願意告訴他。
若是前者倒還罷了,若是後者……總不成是他們把人給弄丟了。難道這案子另有隱情,他的級別不夠,還有些東西看不到?
他不好再去問騰作春,又不願意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去麻煩部長大人,想來想去,他只好把這些人都繞開。
國防部的新大樓去年才落成,門口的綠化樹都還撐著木條,虞紹珩驗了兩回證件才上到四樓,走廊一側的數個玻璃櫥裡擺了照片和各種紀念勳章。他邊走邊看,壓著腕錶上的分針敲開了一間辦公室:“馬叔叔。”
三人沙發正中一個正往嘴裡塞蛋糕的高階軍官,連忙招手叫他過來,嚥著嘴裡的東西,又灌了口茶水才道:“哎,你就忙著討好你們長官,一點兒也不惦記我。”一面示意他坐下,一面又指了指旁邊書櫃上五光十色的盒盒罐罐:“喜歡吃什麼自己拿。”
虞紹珩聽話地揀了一盒曲奇,開啟來抱在膝上,“馬叔叔,整個國防部,除了總長就數您最忙,我是怕打擾您。”
“睜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