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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同事,當時她只覺得他的表現像是隻看家獵犬,心裡不大舒服就隨手畫在了本子上。有一回她記事被虞紹珩過來同她說話,她就擔心萬一哪天被他翻到了,不知道要怎麼想。可是撕下來扔掉又彷彿有些捨不得,便夾在了畫夾裡——除了她自己再沒有人會去動,時間一久,她自己也就忘了。
虞紹珩把畫收到面前,冷笑道:“隨便畫的還藏起來怕被我看見?” 他有些忿忿地“哼”了一聲,想了想,把那畫折了兩折塞進了衣袋。
蘇眉茫然道:“你幹嘛?”
“沒收了。”
蘇眉見他冷著臉不言不笑,也不動筷子,低聲軟語道:“你真生氣啦?”
虞紹珩沒好氣地道:“假的。”
蘇眉扯了扯他的衣袖,柔聲道:“那我跟你道歉?我那時候也沒有惡意的。”她和虞紹珩相識久了,知道他面上諸事不在意似的,其實卻自負得很。大約她這麼畫他,傷了他的自尊心?
“變著法子罵人,還說沒有惡意。”虞紹珩執拗地抿著唇,沉聲道:“人家心都掏出來給你,你畫人家是狗。”
蘇眉無計可施地看著他,苦著臉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從來沒人這麼罵過我,你罵我。”虞紹珩轉過臉,眼裡的委屈楔得極深。
他這樣看著她,蘇眉越發覺得自己犯了大錯:“真的對不起,紹珩……”
“那——”虞紹珩喉頭動了動,“你說這麼辦?”
蘇眉又氣苦又隱隱覺得好笑,這樣的事情還能怎麼辦,總不成還要她斟茶認錯?
“你說呢?”
虞紹珩盯著她思忖了片刻,嘟著嘴道:“那你賠我一幅畫吧。”
蘇眉原以為他不定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要求,沒想到卻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不覺鬆了口氣:“好啊,你隨便挑。”
虞紹珩聞言,詫然打量著她,“開什麼玩笑!想拿你學校的作業糊弄我?”
蘇眉忙道:“不是不是,或者你喜歡什麼,我好好畫一幅給你。”
虞紹珩聽了,臉色倏然一變,垂眸笑道:“這還差不多。” 他柔情繾綣的目光從她面上流連而過,“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回去就畫。”
蘇眉卻覺得一縷詭笑從他狹長的眼尾透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道:“你想讓我畫什麼?”
虞紹珩恬然笑道:“眉眉,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蘇眉一愕,只聽他接著說道:“其次才是我自己;可是讓你畫你自己,我怕你不好意思,所以就退而求次吧,反正你之前也不是沒畫過。”
“哦。”蘇眉只好點頭,“那明天再畫吧,晚上光線不好。”
“不行!”虞紹珩斷然道:“這次就得晚上畫。”
蘇眉心頭一跳,再不敢問他為什麼非要晚上畫。
虞紹珩卻像是已然把方才的事全然拋在了腦後,夾了一片糖藕擱在她的碟子裡,殷勤地道:“眉眉,快吃,回去還有事呢。”
兩個人吃過宵夜,談著天回家,車子從美術館路過,蘇眉便對虞紹珩道:“對了,禮拜天老師要帶我們去看畫展,我先跟你說一聲。”
“什麼畫展啊?”
“沈菁的畫展,就是上次你說你家裡也收了她的畫那個畫家。”蘇眉提醒道:“我們老師和她認識,說可以請她跟我們聊聊。”
虞紹珩微微一笑:“你們老師跟她很熟嗎?”
蘇眉點點頭:“搞藝術的人,圈子不大,很多人都互相認識的。”
虞紹珩聞言笑道:“我也認識她,你要是……” 他話到此處忽然一頓,腦海裡電光石火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搞藝術的人,圈子不大,很多人都互相認識的。”
他猛然想起今天自己翻過的卷宗裡,有個涉案的男生最後判了十二年,那人的資料裡有一行提到他是外語學院學生樂團的首席小提琴,還在什麼比賽裡得過獎——去年周元湞求他幫忙找的那個女孩子,也是拉小提琴的。
蘇眉聽他話說了一半沒有下文,轉過臉問道:“什麼?”
“哦,我是說我也認識她,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39、(五)
引起虞紹珩注意的這個男生,並不是案子的主犯。
最嚴重的一樁事是藉著聯誼演出的機會偷拍過一個防化團的軍用設施,還有兩次趁著學校藝術團出國交流,替人把機密資料混在樂譜裡帶了出去……口供也是尋常的悲劇戲碼,能學琴的孩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