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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息的咳嗽聲,她瞧著雪白絲帕上那點點嫣紅,不禁苦笑:“慎之啊慎之,你為何要來這一趟?你真當孟月的心是鐵打的不成……”
風雨飄搖的夜裡,那些心思浮動之人總是會生出些許不安,擔憂著所圖謀之事會不會因了這場雨而生出什麼變故。
玉秀急躁的在房中來回走動,今個兒已經是三日之期的最後一天了,若是那邊兒再沒有傳回訊息,只怕太皇太妃真的要被髮配邊疆了,屆時,這空庭苑中的所有人,只怕都難逃一劫,即便是能僥倖保全性命,只怕也是難得善終。她如履薄冰了八年之久才有瞭如今的成果,若是一朝被毀,那她逝去的八年美好年華豈不等同於打了水漂,只聽得“噗通”一聲?
就在玉秀越來越坐立不安的時候,一隻渾身溼透的灰色信鴿落在了窗欞之上,玉秀心中一喜,忙上前取下信鴿腿上綁著的一小節竹管,她抽出裡面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七個字——“殺景國第一舞姬。”
玉秀顰了顰眉,思索了片刻,都未曾找到半點頭緒,更不明白為何殺了景國第一舞姬便能救下孟月,出於對傳信之人的信任,玉秀不再深究此事,從箱底裡取出那身擱置已久的黑衣換上。
次日,風雨停歇,晴空萬里,劉瑜坐在鎏金寶座上,俯視臺階下的文武百官,他本以為今個兒諸臣定會再提孟月發配邊疆之事,誰知老丞相神情嚴肅的出列,稟報道,“皇上,今個兒一早老臣得到訊息,說是第一舞姬娜莎,昨夜被殺害了。再過幾日涼國使臣便要抵達禹州了,還請皇上定奪。”
劉瑜不禁顰了顰眉,此事可謂是相當棘手,若是尋不著一個合適的舞姬,只怕涼國獻舞隊伍抵達禹州之日,便是景國損及國威之時,本是兩邦交好的善舉,若是反傷己身,豈非得不償失?
“此時再尋合適的舞姬,只怕已是來之不及了,以老丞相之見,當如何是好?”
楊忠義俯身禮了一禮,道,“皇上所言甚是,此事再另尋合適的舞姬,實是不可能的事兒了。依老臣之見,不如從歌舞坊中擇優選拔,尋出其中最頂尖兒的舞姬,再訓練些時日,想來定能應對涼國獻舞之事。”
劉瑜聽後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此法只怕行不通。想來老丞相也曾聽說過,這第一舞姬娜莎是朕遍尋天下數月之久,才選出的最有資質的舞姬,歌舞坊中的尋常舞姬,便是再練上十年,怕是也不及其三分神韻。我景國若是叫這樣的舞姬與涼國舞姬對舞,豈非比沒有舞姬更有失國體?”
楊忠義自是曉得這個理兒,可眼下之局,除了如此這般,還能有別的方法嗎?
“老臣駑鈍,還請皇上定奪。”
劉瑜沉吟片刻,道,“發生如此大事,朕一時間也不知要如何處置方才妥當,下了朝,老丞相便隨朕去御書房一趟吧。”
“是,皇上。”
老丞相禮了一禮退下,劉瑜瞧了瞧文官之列,道,“崔常何在?”
崔常走了出來,俯身見禮,“臣在。”
“第一舞姬娜莎被殺一案便交由愛卿來徹查了,六日為期,到時,愛卿定要給朕一個說法。”
崔常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卻是不敢露出分毫。能在守備森嚴的歌舞坊裡將人殺掉,且不驚動任何人的全身而退,六日便要偵破此案,捕獲真兇,豈非是難上加難?
“臣遵旨。”
早朝過後,楊忠義跟著劉瑜來到御書房,待房中只剩下他們兩二人的時候,劉瑜方道,“老丞相,舞姬之事,朕確是有個好主意,只是這個主意不能由朕提及,否則本是於國有利之事,反而會摻雜入種種權謀利益,進而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聽劉瑜如此說道,楊忠義也跟著擔憂起來,“不知皇上所指的是何方法?”
劉瑜並不正面回答楊忠義,而是反問道,“不知老丞相可否聽說過‘飛仙神舞’?此舞又名‘天外飛仙。’”
不知是不是錯覺,劉瑜覺著當自己說出“天外飛仙”四個字的時候,老丞相的身子竟是隨之僵了一僵,而後很快便恢復如常,“老臣有所耳聞,不知皇上為何要提及此事?”
劉瑜抿了抿唇,“朕知道一個人會跳此舞,若是‘飛仙神舞’一出,屆時定能揚我國威。”
“不知這會跳‘飛仙神舞’的究竟是何人?”
劉瑜斂眸默然了片刻,方才吐出了六個字,“太皇太妃孟氏。”
聽得劉瑜的話,楊忠義激動之情溢於言表,起身跪地行禮,道,“萬萬不可啊!皇上。孟氏乃待罪之身,今日已然啟程趕赴邊疆,若是此時將其召回,豈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