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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打算,非真沒有放過燈,他買了花燈,想和她一起放。
十年來,他總覺得虧欠非真良多,想彌補。
兩個人來到院子後頭的埠頭,這邊的水鄉家家都有埠頭,臨著穿過小鎮的流水。鄰水的埠頭都懸著一串兒的紅燈,映在水中,煞是好看。流水潺潺,清波盪漾,又浮動些許多的花燈,順著水流一路飄下去。
許長亭買的是一隻簡單的兔子花燈,勝在造型可愛,“放吧。”他交給她,“還是你小時候我們一起放過吧。”
非真接過,正要放,許長亭又說,“要不要,許個願?”
非真就一邊放,一邊許願,“願明年今日,師父還在我身邊。”
小兔花燈搖搖晃晃飄走了,水面上的光影支離破碎,拉了好長。
☆、陰陽家
兩個人放了花燈,看著它順水遠去,回了客房。
是張夫人安排的客房,紅燭搖曳,勾勒出一種曖昧的氣氛,關鍵是,只有一張床。
兩個人走進去,都有些尷尬,強做看不見的樣子。各自梳洗後,終於避無可避。
“你睡吧,我是男的。睡地上也行。”許長亭先說。
非真沒說什麼,默默合衣睡下,閉著眼睛,鼓了鼓勁,還是說,“其實,你可以也上來的,這張床很大。”
“不用了,我就在這兒。”許長亭教導癖犯了,“我不在以後,別隨便跟別的男人說這種話,萬一他們想對你做點什麼就不好了,最好,都不要讓他們進你的房間。”
聽著許長亭雲淡風輕一句“我不在以後”,讓非真心裡越發苦澀,她輕聲說道,“我知道,我只對你說這些話。你要是……想做什麼也可以不用管我。”最後一句輕不可聞了。
“非真,你別這樣。”許長亭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
從前喜歡她的那些男人給她帶來陰影,所以,她最開始以為自己喜歡她才那樣害怕,一直說讓自己離她遠一點。
等知道自己是師父,且又快死,就不由一副主動獻身的樣子,其實還是害怕的很吧。
從前,是他因為歉疚討好她,現在是她因為想到他會死而討好他,他們就不能更平等些相處嗎?
許長亭嘆口氣,不說話了。兩個人各懷心事,都睡去了。
許長亭睡得不深,突然聽見一聲“師父,你睡著了嗎?”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答應一聲,“怎麼了?睡不著?”看見非真的眼神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