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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喚著林閩,忘了防備眼前,砰的一聲又撞在臺階旁的柱子上,呀的呼痛出聲,心裡不免來氣,伸手狠狠的錘了幾下柱子,見林閩急急忙忙趕來,甚是不滿的數落:不是早讓你將這破柱子去掉嗎?我的頭都快被撞傻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一陣拍手讚歎聲:想不到淳于公主也有這樣的一面,朕今日可算是趕巧了!
淳于月全身血液陡然冷卻,拿眼神去看林閩,這才發現他的表情不似平日輕鬆,忍不住輕聲叱問:怎麼回事?
林閩冷汗淋漓,有苦難言:聖皇陛下吩咐不讓驚動公主,奴才只能。。。
雖不知他的意圖,既然來了,自然要去拜見,才要邁步,想起自己的衣著,側身後仰錯開柱子望向涼亭,見南宮逸一門心思的飲茶,並未再往這邊看,趁機閃身退回屋內換衣,她本就不喜歡描眉勾線、塗脂抹粉,去見南宮逸就更無必要,只換了身正式的衣衫,頭髮簡單的挽起,來到涼亭外,鄭重下拜,口呼萬歲。
南宮逸抬頭看她,著裝素雅,神態清逸,散落在額間的秀髮隨風輕揚,竟似給這炎炎夏日注入一股清涼薰風,他舉杯在唇,懶懶開口:朕還是喜歡公主方才的模樣,更能勾起人心底的慾望!
他說完,自顧的喝茶,卻羞得淳于月耳根通紅,看他褪去往日陰冷,神態容色都有幾分登徒子般的放浪,雖恨得牙癢癢,也耐他不得,低垂了眉眼,裝著沒有聽聞,並不答話。他卻有了調戲的興致,一手撐著下顎,仔細打量她的眉眼,半晌才嘖嘖嘆道:公主似乎精神不佳,想來昨夜沒休息好,可是太思念朕、故而夜不能寐?
淳于月差點因他的厚顏自戀咬斷舌頭,面上卻裝著一片祥和:聖皇一大早闖入臣下女子的閨閣莫非就只為開這種毫無意義的玩笑?
他一派悠閒,親自為她斟茶,她毫不領情:臣女不渴,也不敢勞煩聖皇!
他還得她一大早失去了用膳的興致,心裡又對他縱容尤妃羞辱淳于仲廷一事耿耿於懷,哪裡還能心平氣和的配他飲茶。
她不去接茶杯,他也不動怒,只將杯子輕放在她面前:公主莫不是怕茶裡有毒,才不敢喝?
淳于月雖疑惑於他今日態度的轉換,又不得不與他周旋下去,於是謝了恩,入了座,悠然自得的品茶:淳于月到不覺得自己有聖皇親自下手除去的分量。
他輕笑道:淳于月竟也會說如此謙卑的話!
她淡笑:不是謙卑,是輕賤,父親尚且淪落到為妃嬪擦鞋的地步,女兒且不更加賤如螻蟻,自認不配勞煩英明神武的聖皇動手指。
他故作驚訝:原來公主知道呢,為何不見公主來求情?
昨夜聽聞淳于仲廷受辱,她不是不想去救,只是正如林閩所說,南宮逸此番來淳于,是存了心要為自己和淳于嫣討公道,而淳于仲廷當年所做的殘忍決絕之事,並非因淳于月所能補救,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也非淳于月所能化解,解鈴還須繫鈴人,有些事別人替代不了,她也不能代替淳于仲廷承受所有的罪,只因南宮逸不會甘心。
昨晚沒有出現解救,今早還在宮中配南宮逸飲茶,真不知道這畫面放在她的父皇心裡又該是怎樣的情景。
她掩飾掉心中苦澀,淡淡道:明知不可為而為,只會自取其辱不是嗎?
他搖頭反對,一副告訴你秘密的姿態:那日你對朕哭喊的模樣甚是迷人,朕至今記憶猶新,或許你可以。。。
他話未說完,她已怒不可遏,卻又不能任性胡為,只冷笑著打斷,反唇相譏:聖皇為皇姐報仇,羞辱了她的父皇,不知她是否託夢感激涕零?
她戳到了他的痛楚,他面容瞬間凝住,眼神似刀尖剜在她的身上,手骨捏的咯咯響,奇蹟的是茶杯竟完好無損,侍從們被這氣氛唬得動彈不得,明明很炎熱,卻冷汗淋漓。
淳于月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茶水喝得出奇的優雅,安閒靜待著他發難,他盯著她的神情不停的變換著,最終竟有恢復如故,化著淡淡的輕笑:看來真如沐文玉所說,對你不能不提防,不過朕更對你充滿期待!
淳于月想起那個薄霧中青衫含笑的男子,明明溫潤如玉,笑容卻虛無難測、暗藏殺機,是她復國不得逾越的障礙。
她婉言輕笑:丞相大人還真看得起淳于月,只可惜他留在尤國料理國事未能前來,否則還真要敬他一杯才行。
南宮逸順著她話裡亦真亦假的遺憾之意回道:那也不難,下次他親自為妹送嫁前來,你再敬也不遲!
淳于月吃了一驚,不知他所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