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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有些委屈:公主大概誤會我的好意了,我只是想著或許能成就一番良緣也說不定!
淳于月怔然,一聲冷笑:還真是多謝丞相大人美意,強拆一段良緣想去成就一段永無可能的孽緣,還真是功德無量!
沐文玉不以為然,溫柔淺笑:良緣或是孽緣,不到最後誰又說得清楚?在文玉看來,那寧少卿雖優秀,卻承不起公主的情!
淳于月本就為此事神傷,被他拿出來如此度量,心起怒火,憤然打斷:這段感情如何還不勞丞相大人評定,謀略再冠上多冠冕堂皇的藉口,也終究只是算計人的手段,不要淳于月插手淳于國政也用不著耍如此手段,何況,強留淳于月在此,就不怕我攪得尤國雞犬不寧麼?
沐文玉很喜歡她的直言不諱,意態閒閒道:無妨,淳于公主掀起多大風浪,文玉也心甘情願善後,或許是無趣的日子過得太久,還很是期待呢!
“你。。。”
面對沐文玉,淳于月再大的怒氣也猶如一拳命中棉花,盡數被吸收,還回以軟綿綿的安撫,讓人不得不偃旗息鼓。
她忽然生出無奈之感,狠狠的丟下一句“你別後悔!”,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沐文玉在淳于也算跟她相處了一段時間,對她的脾氣有一種似乎觸手可及又好似摸不著頭腦,就如現在,他也禁不住搖頭苦笑,喃喃輕嘆:但願吧!
而後又補了一句:一定不會!
淳于月回驛館未見雲風,淳于浩說:被那個煩人精叫去了!
淳于月一頭霧水,寧少卿忙解釋說肖青自從他們來到尤國,就隔三岔五的找雲風比試,見淳于月面有擔憂之色,忙又補充說:沒事,那肖青也算條好漢,雖然每次都輸,卻也不難為雲風,是誠心誠意討教!
淳于月這才放下心來,寧少卿見她面色不太好,試探著問情況,淳于月只說:他允許浩兒回國,不過要留一個嫡親來換!
她實在無法在此時對他說出南宮逸的要求,也無法跟他解釋南宮逸的真實意圖,或許連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
藉口一路風塵有些疲累,躲回敏兒替她收拾的房間,想要休息又靜不下心,只在床上靜坐,她想起淳于潔的勸告,要她多為自己想想,淳于皇室已是註定扶不起的危房,僅憑她一人之力挽救不了它覆滅的危險,她何嘗沒有這些顧慮,只是,身為子女,她無法看著自己的父親淪為魚肉,身為姐姐,她無法不顧弟妹的困苦,而身為淳于的公主,她始終解不開心結,無法釋懷當初犯下的罪孽。
淳于月正沉浸在自己紛亂的思緒中,淳于靈忽然敲門進來,東拉西扯的寒暄了好一陣,才說出來意:四皇姐,讓我留在尤國換浩兒吧,他那麼小,又是淳于唯一的希望,不能讓他在這裡受苦,大姐和三姐沒了,二皇姐又荒淫無度,淳于全憑四姐您撐著,自然不能被困在這裡,就讓五妹來代父受過吧!
淳于月雖與她不親近,卻也不厭惡,她不過是喜歡做些討人喜歡的面子功夫,會為自己的小心思耍些手段,心底卻並不壞,生而為人,有些自私自利也在所難免,只要無害人之心都可原諒。
淳于月感激一笑,轉述淳于仲廷的意思,又說這件事的決策權在南宮逸手上,她們沒得選擇,一番言語將她送走,才發現天已經暗了下來,有些放心不下雲風,才走出驛館,迎面就看到雲風回來,正要開口詢問情況,雲風卻先開了口:公主可要喝酒?
平日在淳于,雲風和柳莊平是淳于月擺在檯面上的至交,閒時可以一起喝酒,既可以散心解悶,又可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籌謀,酒幾乎成了他們有話要談的暗號。
淳于月欣然點頭,一起買了酒出城而去,在一處山丘草坪停下馬來,席地暢飲。
草原總給人一種寥廓深遠、豪邁灑脫的情懷,夕陽西斜的悵然被縱馬飛馳的愜意所替代,星辰的絢麗,月光的清輝,碧草的柔美,秋風的涼爽,種種情懷織就透心的快意,再加上知己好友的陪伴暢飲,如果沒有對未來的驚顫迷惘,這必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
可是今日的夜卻格外的悽迷,雲風冷落嬌妻被廖化等人狠狠的奚落呵斥了一番,沐文玉雖為開口,可那沉默加上一臉滲人的笑容,只怕連南宮逸看了也會脊樑發冷。
可是這些對於雲風而已,遠遠不及淳于月要留在尤國來得緊要,可是他又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想法。
酒喝了一半,卻依舊保持來時的沉默,淳于月終於忍不住一聲輕笑,他愣怔片刻,才問:公主笑什麼?
淳于月止住笑,略想了想才說:你還真如柳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