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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子呢!”
良妃與安嬪面色均是一變。
我心裡暗叫不好,忙賠笑道:“妹妹薄柳之姿,與姐姐們比,實是雲泥有別。只是妹妹自小便不化妝,不道脂粉用法。若哪位姐姐某日得閒,又不嫌妹妹粗笨,妹妹倒想當面請教一二。”
安嬪手指狠狠絞著帕子,斜倚在欄杆旁冷笑:“妹妹不說,本嬪倒差點忘了,妹妹以前是名宮女,又化什麼妝呢?!”
良妃笑了一笑,她也不看我,輕輕把玩著手中宮扇,看似漫不經心地問:“本宮聽說,你最近去鳳至宮很勤,莫非皇后娘娘有何不妥?”
想她訊息如何靈通,怎麼問起我來?我於是小心回說道:“妹妹心粗,雖然每日按例去鳳至宮請安,說兩句話也就走了,竟也不知道查顏觀色,還未發現皇后娘娘有何不妥。既然娘娘問起,妹妹今後多加註意便是。”
良妃聽完,冷冷看我一眼,冷冷地笑了一聲:“那倒不必。”她緩緩吐出這四個字,臉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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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君心既地獄(1)
一綠衣小宮女從遠處成排柳樹中過來,向良妃行禮;稟奏道: 聖駕三日前已過扶風鎮,估計不要十日便可回宮。
良妃目中灩灩升起絕美的光芒,喜道:“是麼,皇上回來第一晚定會在本宮處安歇。快叫奴才們好好清理錦繡宮,一花一草全不可落下。只可惜‘碧水朝霞’花期已過,待明夏才得見了。“
我也喜不自勝,忙回去安排重新佈局聽雨軒,正指揮著,外面傳一聲:“榮貴人來了。”剛迎至門口,她便笑著進來:“安嬪姐姐最是有口無心之人,因怕她剛才的話傷了姐妹和氣,故而過來瞧瞧。她剛才說的話,妹妹不必放在心裡。
我見她專程過來說此事,忙笑著點頭答應。小蘿送上茶水,萼兒接了。她抬手之間,我突然聞見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涼香味自她袖中散發出——這是麝香的味道呀,我狐疑著,輕聲笑問:“姐姐身上燻著什麼香,味道好聞得很。”
萼兒眼中一愕,自己抬起衣袖向鼻子下面聞了一聞,她一臉茫然,詫笑道:“我是從不薰香的,想是剛才與良妃姐姐她們一處玩笑,沾到了她們身上香味兒也一定。”
不對。我想;她在說謊——這香明明從她衣袖中發出,怎麼會是在別人身上沾來?
萼兒走後,我手託兩腮,怔愣不語……又不及,也無心去深想,轉念間已將心放在與文澤重聚上……歡喜激動,竟半宿不成眠……第二日至永泰、鳳至兩宮請安,不想,卻聽見文澤兵敗訊息。
原來他親征目布林寧,志在必得之戰並未獲得預想中的勝利。
妃嬪們坐立不安,不敢說笑。連平日最聒噪的大肚子安嬪也知收聲斂氣,左顧右盼,神色惶惶。只一向淡然的懿孝皇后安靜如常,臉上波瀾不驚。一眾嬪妃之中,同嬪臉色最是灰白。她出身將門,其父是隨文澤遠征的陳勝之老將軍。我知道文澤出征前曾許諾同嬪,得勝回宮後會晉她名號,封為貴嬪,現在卻是這樣結果——想她心中除窩心外,還害怕文澤因此事降罪其父。
從鳳至宮出來。我見左右無人,小步追上同嬪,安慰她幾句。不想她卻強笑道:“我並不害怕皇上降罪,更非擔心自己晉升問題,只想著他……他們可都別傷著才好。”又說:“其實我心裡早知此仗未必會勝,卻不便說罷了。”
我滿是詫異,她卻轉身而去。
日盼夜想,文澤終於回宮;但我卻不得與之見面。非獨我一人,所有嬪妃,包括皇后在內均見不得他。他心情極差,不想與我們見面。僅去太后處請了安,日日將自己關於御書房中,下旨任何嬪妃不奉旨不得晉見。
我與文澤原來想距極遠,相思一場也不覺什麼,現在近在咫尺,反覺相隔天涯。又心疼他此時情緒,胸口總泛潮,茶飯不思。
春菱與小蘿也勸,說:“皇上過幾日氣便會消的,那時看小姐瘦成這樣,可還不心疼麼?”
我雖聽勸,卻仍是打不起精神;手拿裝著我與文澤髮絲的荷包,又看又嘆。
想起楊長安原在御書房當過差,那裡人面較熟,讓其暗地打探。他回來時說,這幾日皇后與良妃求見過文澤,均被擋回。我更覺見之無望。左思右想,突然間一念頭閃過腦海:我並無名號,還非嬪妃;何不換了宮女服飾,混去太后宮裡遠遠看他一眼?
春菱聽說,覺得此行危險,勸我不要輕舉妄動。但我一片痴心,一意孤行。她只得嘆氣,千萬叮囑:“小姐切不可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