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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可可樹:“我知道你可能氣我不告訴他真相,但換了你,忍了六年,籌劃三年,一切都按部就班,只是在末了,突然計劃打亂,沒能控制自己,愛上了一個人,你要怎麼開口?要怎麼收這個局?”
“衛來總叫我小姑娘,我不是小姑娘。不是說你給了我一個好男人,就可以解決一切。”
“衛來之前,我有個未婚夫,叫姜珉。殺了熱雷米之後,我了結了和他的關係,因為我知道自己前路已定,不想再拖累誰。”
“命不要了,未婚夫不要了,我以為做人能捨到這個程度,沒什麼可以再打亂我了。認識衛來的時候,他是沙特人給我僱的保鏢,對我也沒什麼好感,去談一條船,不過十天半個月,我沒想到會愛上他……”
算算日子,她和衛來,到今天,認識也還沒滿一個月。
有敲門聲傳來。
兩人一起抬頭,看到刀疤,半邊臉腫起老高,墨鏡都架不穩,說:“岑小姐,車子好了,恩努先生在等你。”
岑今起身,出門之前,對可可樹說:“你一直也不是很喜歡我,衛來走了,你有耐性留在這,應該是他吩咐的。”
“那請把我的話轉達他:我尊重他的所有決定,對我過去的籌劃,我沒有後悔,不管他愛不愛我,不管他未來愛誰,我還愛他。我的愛也許不是你們喜歡的那麼完美純粹,但是……”
她笑起來,輕聲說:“不說了。”
她側身從門口出去。
刀疤看可可樹。
可可樹忽然生氣:“這個女人是不是人啊,我每次要甩了我老婆的時候,她都又哭又叫,抱著我的腿不讓走……”
他終於追了出去,大叫:“哎!哎!岑小姐!”
岑今停下腳步,轉身。
雨還在密密地下,可可樹不停地抹額頭流下的雨水。
說:“你知道衛回到哪裡去了,你的事情了了之後,去把他追回來吧。”
岑今說:“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可可樹悻悻,又不願意承認是自己胡謅:“那你也要去追啊。”
“我瞭解衛,他為你做了那麼多,連命都拼上了,他是真的喜歡你。知道真相之後,他第一時間是問恩努,你是不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你懂嗎?他做這麼多事,如果你都不去追他,不去挽回他,他多難受。”
岑今笑,雨打在臉上,冰涼,眼睛裡卻熱到酸澀。
“我不是為了你,我還是不喜歡你,我是為了衛。你知道他從小被他爸帶著偷渡到歐洲,然後被賣了,他這個人,對什麼都不熱衷,也不想安定,老說自己是條破船,到死晃到岸。對你這麼上心,我也很意外——雖然你不好,但是等他再遇到這麼一個,不知道要多少年,所以也就湊合了。”
岑今笑到哽住。
“你覺得對不起他,虧欠他,那挺好。你心裡愧疚,就會加倍對他好,你就慢慢還吧。所以你要去追他,不管他怎麼煩你,趕你,罵你,你都別走。他不會計較的,衛這個人很好,只要你以後老實,別再去創什麼組織了……”
他忽然警醒:“哎,你只創了上帝之手一個吧?你沒創其它的吧?”
岑今轉身上車。
車門關上,可可樹急得繞著車子晃:“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去不去追啊,還有,你到底創了幾個啊……”
車子發動了,可可樹不得不避到一旁,擦身而過時,車窗忽然推開,從裡頭飛出來一個紙飛機。
飄飄悠悠,半空裡飛了一程,機翼被雨打溼,慢慢滑落到地上。
可可樹盯著飛機看。
真幼稚,這麼大了還玩紙飛機,以後都不知道怎麼照顧衛。
還有,根本沒他折的飛得遠。
第60章 尾聲
飛機飛抵赫爾辛基,是在晚上。
最後一程遇上湍流,機身顛簸不停,滿艙的乘客驚呼、祈禱,終於機輪觸地,個個如釋重負。
大概是因為傷勢反覆,衛來睡得昏沉,沒有做夢,只覺得身在船上,浪頭不息,一波又一波,不知道要把人推向哪裡。
空乘叫醒他,示意可以下機了。
進入機場大廳,人聲鼎沸,高高的色彩絢麗的廣告牌上,是芬蘭大學生們年輕明快的笑臉,上頭寫著——
“給春天戴上帽子!歡迎來到赫爾辛基,戴帽節!”
邊上是大液晶屏的日曆計時。
每年的四月三十號,又叫戴帽節,是芬蘭人慶祝春天到來的狂歡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