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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當同來同往。未能一睹佛寶真容,真乃平生憾事!唉!”他惋惜嘆氣,神色黯然,抱拳對敬若方丈說道:“方丈大師美意,在下心領了,清靜之地,實在不便打擾,告辭!”他眼睛瞅著傅雷,似有深意,又說道:“寶相寺臥虎藏龍,高手如雲,我等闖寺冒犯,誠惶誠恐,得罪了。請恕罪!恕罪。”他躬身退步,似要離去。
“是啊!”傅雷忽然又轉過身來,說道:“向聞寶相寺武學淵博,來都來了,沒見著寶貝,好歹也得見識一下寶相寺的高招啊。”他走上前來,哈哈一笑,說道:“方丈大師德高望重,大名鼎鼎,俺傅雷不敢討教,就請別的師父們指點兩招吧。”他晃著明晃晃的精鋼藥鏟走了過來。
“無禮!”“放肆!”十幾個聲音同時響起。人影翻動,棍出如風,十八名武僧躍上前來。
傅雷長的雄壯,身法卻倒靈活,左臂一撥,支開四五條棍棒,右手鋼鏟揮出,銀光閃處,“噼噼啪啪”斬斷了四條。看到又有棍棒襲來,他縱身一躍,折身斜轉,跳開了丈餘,落地收身倒有幾分虎躍山澗的瀟灑威武之態。
他哈哈大笑,說道:“俺只求大師們指點幾招,也算是不白跑一趟,並無冒犯之意,不敢打架生事,小師父們不用緊張。”說完,將手中的鋼鏟扔給幫眾,向手掌裡吐了一口唾沫,一邊搓著一邊說道:“來吧,哪位大師與俺對幾記拳腳?”
一名武僧擲棍於人,越眾而出,合十一禮,說道:“小僧願領教高招。”他弓身曲臂,手捏勾刀,擺下身形。
剛才傅雷出招,敬若方丈等高手入眼即明,心知他武功雖非一流,若單打獨鬥,眾弟子卻無一人能勝。
一名老僧說道:“同心退下,傅施主拳掌剛猛,用‘螳螂拳’應對以巧搏雄倒也入扣,只是你功力尚淺,不是傅施主的對手。”
同心恭聲答是,退回眾列。
傅雷聽這老僧一語道破應對法門,心中一驚,卻大是不忿,說道:“大和尚怎麼稱呼?不要作口頭文章,還請拳腳上見個高低。”
老僧微微一笑,也不推卻,合十上前,說道:“貧僧敬仁,請教傅施主高招。”
傅雷說道:“好!夠爽快,看拳!”他話音未落,便飛身打來。左拳右掌,一襲胸口,一襲下腹,直推重擊,當真是剛猛迅疾,凌厲無比。
敬仁乾澀渾濁的雙眼如飽受了春風雨露的滋潤一般,忽然變得晶瑩剔透,炯炯犀利,蒼枯老軀也如潤了熟油變得輕靈敏捷。整個人像似突然年輕了幾十歲,成了血氣方剛的壯漢,拳出剛猛,掌勢雄渾,以硬碰硬,以剛克強。
傅雷呼喝有聲,連連倒退。
神農幫的幫眾為之動容。
左冠楚心中暗道:“寶相寺的武功果真名不虛傳!幸好讓傅雷先行試探,若非如此,硬奪起來定要吃大虧。”
只聽敬若方丈嘆氣一聲,自語說道:“爭強好勝,傷人害己,實違我佛本意。阿彌陀佛!”
敬仁聞言一怔,收身退後三步,合掌說道:“貧僧罪過,謝方丈師兄指點。”他收心凝神,對傅雷說道:“傅施主武功高強,貧僧不是對手。”
傅雷雖處下風,但打的興起,他不知敬仁耿直,見他竟然說反話,便說道:“老和尚好會作假,明明佔了上風,卻說不是對手,豈不是故意戲弄於俺?俺還有好招,再來。”他揮拳又上。
敬仁不閃不避,捲起袍袖罩在傅雷雙手之上。只見二人手抖臂顫,勁力左衝右突,好一陣子袖底乾坤。一瞬間已在勁風鼓滿的袖子裡拆了七八招。二人步不移身不動,面不改色,沒看出什麼高下。
實際上是傅雷連攻了七八招,都被敬仁不動聲色地化解,消弭於袖下。
敬仁本嗜武成痴,一經交手,便將佛門戒燥、不爭之律拋之腦後,必要分出勝負才罷。剛才受到敬若點悟,心中慚愧,待傅雷攻完八招,停手袖中,他面露微笑,也不還手,希望就此保住傅雷顏面,讓他知難而退。
不料,傅雷不肯借坡下驢,只當敬仁是在譏諷嘲笑,不禁大怒。他抖臂變招,十指彎曲,變拳為爪,用上了金鉤鐵爪的功夫。
他這套爪上功夫不同於江湖上的“龍爪手”、“虎爪手”、“鷹爪手”之類的爪法,這是他十多年前在關東長白山採藥時見到老虎搏熊,大有所悟,自創而成。雖只有十幾記招式,但施展起來,忽如虎爪勾扯,忽如熊掌抓撕,雄渾剛猛又不失機敏靈活,著實是一種極厲害的功夫。
只聽“哧啦啦”一陣亂響,蝙蝠般的灰影四散飛射,敬仁一雙寬肥的大袖被傅雷撕成了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