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褻瀆了佛祖,豈不是我們的罪過?”
林天遠說道:“可不是嘛?不過,哥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得手,‘赤舍利’不會有閃失的。這大鶴很有力氣,我們和它玩玩,來啊!”他說著,又笑了起來。
一陣秋風吹來,“嘩啦啦”聲響中樹上拋灑出一片葉幕。枯葉飄飛,如碟群翩舞。
秋風也送來了一陣喧譁之聲。
有人在作怪起鬨。
林天鴻轉身向大殿奔去,頭也不回喊道:“天遠,快去看看。”
大雄寶殿後的空地上分群站著一大片人,為首的一人是儒士郎中打扮,身著白袍,肩負搭袋,袋裡鼓鼓囊囊,辨不清所裝何物。與他身後那一群形貌粗獷的人相比,他好像是雞群中高貴優雅的孔雀。那些人不但長得像鬥掉毛的雄雞,神情舉止更顯品性的拙劣,他們摳鼻撓腮,搓腿挖腳,嘻笑個不停。不過,他們的統一的著裝行頭彰顯出他們絕不是一般的地痞無賴,他們是有組織、有約束的。他們都頭戴遮陽斗笠,腳穿鏤空麻鞋,揹負的竹簍裡裝著藥鋤、藥鏟和一些草藥。
人不可貌相!這群形貌粗獷、舉止隨意的人散發出很大的氣場。
一個挽腿赤膊,肌肉虯結,最有氣場的壯漢高聲說道:“敬若方丈,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們神農幫的兄弟們雖是挖草採藥的粗人,但還是見過些世面的,若不是江湖中傳聞‘赤舍利’能醫百病,世上僅有,我們也不回大老遠跑來麻煩你老人家。”他聲音高昂雄渾,神色倒也恭敬有禮。
敬若方丈在臺階上,垂眉閉目,呼了一聲佛號,並不答言。
那漢子笑了兩聲,又說道:“不瞞你說,敬若方丈,我們採草煉藥的人聽到有能醫百病的寶貝,就像好賭的人坐了樁,像痴棋的人遇到了局,像貪杯的人看到了酒,不見到真身,心裡癢的難受。你放心,我保證,今天大夥兒只看一眼那‘赤舍利’是個什麼阿物兒,只看一眼,看完了就走,絕不打擾你老人家清靜。”
敬若方丈禮佛甚深,一貫平和溫厚。聽壯漢說完,他不喜不怒,不為所動,合十說道:“我寶相寺供奉佛祖,弘揚佛法,哪有什麼寶物?‘赤舍利’乃是數百年前得道禪師的精血坐化所聚,哪有能醫百病之說?所謂云云,皆是謠傳,諸位施主通明達理,切莫輕信,善哉!善哉!”
神農幫眾自是不肯聽勸,紛紛喧嚷起來。
那相貌儒雅的白衣郎中輕輕一笑,抬手止住人聲,施禮說道:“方丈大師佛法高深,在下素來敬仰,但剛才所言難以服眾。這佛寶之事若是謠傳,何以會人云亦云?難道方丈大師認為江湖中盡是些散謠傳訛之輩嗎?當日‘赤舍利’出塔現世,城中百姓皆見異象,無風不起浪嘛!江湖傳言絕不是空穴來風,無中生有吧?望方丈大師慈悲,請出‘赤舍利’讓在下等一觀,以全瞻仰之心,在下等也不枉與草藥、丹丸為伍一生。”說完,他連連施禮,懇求之態莫可言表,有些不得見將遺憾終生之感。
這白衣郎中名叫左冠楚,是神農幫濟世堂堂主,主要負責專研醫書,收集古方,煉製丸藥。堂下在各地均設有醫館藥鋪,掌控著神農幫的主要收入來源。在他的苦心經營之下,醫館藥鋪的生意這幾年好生興旺,他的威信更盛,被幫中弟兄視為“財神爺”、“金銀庫”、“聚寶盆”。
他研方煉藥幾近痴迷,聽聞‘赤舍利’的傳言後,心知此物絕不尋常,心癢難搔,不見不罷,不得不快,便到魯中山區尋找仙草堂堂主傅雷計議。傅雷便是先前說話的那個漢子。他豪放磊落,很有血性,對左冠楚很是恭敬,言聽計從,便召集了堂中兄弟,又在途中彙集了些江湖上的好事之徒來了寶相寺。
左冠楚的一番聲情並茂,抑揚頓挫的言辭,綿如行雲流水,利如刀鋒劍刃。幾位年長的僧人微微皺眉,閉目不語,兩側的武僧卻頗現厭惡之色。
敬若方丈輕輕嘆氣說道:“‘赤舍利’隱蓄佛法,對於我佛門中人來說是信念所寄,彌足珍貴,但對於諸位施主而言,不可同論,不能以寶物視之,實無必要現世,望各位施主海涵。若各位施主不計清寡,請入禪房入座用茶可好?老衲將親為諸位誦經祈福。”
“吆嗨!”傅雷搖頭,轉身對左冠楚說道:“左堂主,方丈大師小氣,不肯把寶貝拿出來給大夥兒看。我們也不要強人所難了,算了吧?方丈大師請你到禪房喝茶呢,我就不參合了。喝茶吃齋、聽經拜佛,不如到山上採藥挖參實惠,我們先行一步,告辭!告辭!”他大大咧咧地拱手抱拳,便要帶仙草堂的弟兄們走。
左冠楚說道:“傅堂主等等!你我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