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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給了他讓他自己去解決。但聽到“林夕”兩個字時,我還是恍惚了一下。
我以為這樣對林夕對四爺都好,可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林夕如今還是單身嗎?這件事直到四爺捂著肚子從外面回到宿舍的時候,我才知道。
那時已經十一月初了,天氣驟然變涼,不少女生穿起了性感的黑色絲襪,我每天離開圖書館到食堂吃飯,總能看到幾雙不錯的大腿在白花花的路上不斷搖晃。
吃了飯我回到宿舍準備午覺,不想有人很急促地敲著門,我剛準備躺下,不得不下床開門。
門一開啟四爺就大喊大叫著衝了進來一把抓住我的領口:“你他媽想害死我啊!”我甚至沒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四爺就鬆開了我的衣領,大聲吼道:“老子今天約她出來吃飯,結果你猜怎麼著?”
我說我猜不到,他接著說:“結果她帶了一個男人來。”
我小聲地說:“也許是同學吧?你說說看長什麼樣,說不定是我們班的。”
“同學個屁啦,林夕對男人指著我說‘就是他’。”
“後來我才明白,那男的感情是她的男朋友,我一想覺得事情不對,剛想借口開溜,那男的一腳就踢了過來。”
我看見四爺肚子上有一個鞋印,感情這一腳還挺用力的。
“首先這件事情我也不知情。”我舉起雙手錶示我也不知道林夕有男朋友的:“其次你對林夕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被人踢一腳還算你幸運。”
剛給電話號碼給四爺的時候,他就以吳子越的舍友的身份發了條簡訊給她,結果兩人就我的話題聊了很長一段時間,四爺看時機成熟,說他有我在宿舍不穿衣服的照片問她想不想看。
令我很納悶的是,她竟然回答說想看。
於是二人順理成章地出去約會了。
我聽完四爺的敘述,久久說不出話來,我甚至還跑到陽臺對著鏡子照了半天。
身後傳來四爺的聲音:“你照鏡子有啥意思?全部都是毛。”
我也疑惑道:“我就是不知道當初她怎麼會因為我的一張照片就答應跟你出去了。。。。。。”
往後日子又陷入了迴圈,大四之後生活好像一下子變成了一份報紙,上面只是簡短地敘述著一些客觀的事情,每一篇報道都儘可能地尋找出事情背後的深意。
我們也常常在想自己生活背後的深意,我有幾天特別煩躁,一點也不想去看書,於是窩在宿舍裡陪裡哥打遊戲。裡哥是我們宿舍的傳奇人物,他從小就對職業選手有特別的偏執,他夢想有一天能代表中國去參加全球比賽,去搓一搓韓國人霸主的地位。
他身邊許多人都疑惑玩個遊戲還能有職業選手?勸他好好讀書拿個好文憑畢業了也好找份好工作。但裡哥很明顯不吃這一套,他每天朝九晚五地練習著自己的遊戲技術,從大二到大三整整一年都待在宿舍裡不出門一步。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讓他參加我們城市的戰隊選拔比賽,如果透過考核就能成為職業選手,然後代表城市參加全國比賽。
裡哥當然去了,去之前他還專門去理髮店做了一個時下最潮流的髮型,買了幾套新衣服。
結果他到現場的時候,被一個問題刷了下來。
“你英語過6級了嗎?”
所以說生活中的所有事情並非如此一帆風順,魚仔失戀了、四爺被人打、裡哥的職業生涯還沒開始就已經走向滅亡,而苦苦掙扎在這個無聊又寂寞的世間的我,始終還是習慣了對著生活嘆一口氣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裡哥每天都在背英語單詞,背了一個月他還是選擇了放棄,決定做一個遊戲代練,有償幫人爬天梯。一開始我們很羨慕他每天都有一兩百的收入,但時間一久,漸漸的他也放棄了這項看上去很賺錢的工作,用他的話說:“夢想和現實之間的距離,就是明明很討厭,卻還是要裝作很喜歡的樣子。”
我們都會受一種觀點影響,那就是這世間但凡和錢掛鉤的夢想都太低俗,亦或那根本不算做夢想。我也以為夢想是無法用錢去衡量的,但直到我在網站上發表過的一篇文章被採用了,得到了兩百塊錢,“我以為”這三個字真是太可笑,那之後我就以出賣自己的文章賺錢,雖然收入很低但至少證明我的文章也算是有價值。
有價值就必須要有能衡量的尺度,我們現在除了用錢,基本上想不出別的標準了。
和裡哥打了幾盤遊戲,覺得無趣,所幸到陽臺抽了幾根菸,菸頭的星火在黑暗之中閃著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