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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外面不好,一點都不好。”
“不好你還每天都往外面躥?不好你還說什麼‘外面的世界真精彩’?”
我們喝了很多,許是魚仔已經神志不清了,他說:“外面除了怪物就只有惡魔,你說能有什麼好?還不如學校裡自在。”
然後他說出了他跟女友分手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她想去做銷售,說什麼工資高待遇好,每個月都能去其他城市玩。我當時就不樂意了,我記得有個朋友他就是做銷售了,你猜怎麼著?”
他拿著啤酒瓶在陽臺跳舞,我看他這樣只好問:“怎麼著?”
他哈哈笑了聲:“那個做銷售的男人在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個女人。”
他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如果讓她去做銷售,我很難想象她會不會變成公共汽車。。。。。。”
這年頭出軌的事情很多,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管束好自己的愛人,更何況魚仔的女友長得很不錯,一雙大長腿以及一張江南女子特有的水嫩臉頰,不論是誰看到她都會忍不住再看幾眼的。
我默然無言,只好往肚子灌酒,魚仔已經躺在陽臺了,我也差不多快要倒下。又喝了一段時間,魚仔已經不省人事了,我拖著他回到宿舍裡面,我也倒在了他的身上。
我好像還看見了宿舍的門被人推開,看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四爺告訴我昨晚我和魚仔醉得厲害,把宿舍的飲水機給丟下樓去了。
我揉了揉欲裂的頭,搖搖晃晃走到陽臺,望著樓下差點要掉下去,四爺扯了扯我的衣服,不無感慨道:“人家分手你跟著鬧騰什麼?”我呵呵一笑,拍了拍四爺的肩膀,有些時候不是我們跟著做了些事情,而是事情找上了我們。
我又翻身上了床,覺得今天是如何也看不下書的,所幸休息好明天再去看,然而四爺卻覺得我根本不像是在複習考研,我有氣無力地反駁他:“你沒看我頭髮越來越長,鬍子越來越密了嗎?”
他將我桌子上的專業書拿起來又放下,沒有再說什麼就出去了。
四爺真名歐辰鳴,是從北京來的,四年來他每天都忙於各種社交,但凡是有“學生”二字的諸如學生會、學生協會、學生志願者協會等等他都有參與,並且職位頗高。
我跟著四爺學會的事情只有兩件,一是喝酒一是抽菸。
他喝起酒來除了用海量我也想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了,呱啦呱啦幾杯下肚,就像吞了吞唾液。歐辰鳴家裡有七個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四,一張老氣橫秋的臉上總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們說他太瀟灑,他卻總是說自己:“太執著。”
如果放在剛讀大學,我一定無法理解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但四年的洗練早已讓我熟諳世事,但凡不是神經病,我都能猜出個一二來。四爺在大學裡換了五個女朋友,現在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過著單身的生活。
他也曾經想要找第六個,但苦於專業課繁重的作業,每次都看到他在宿舍裡不捨晝夜地奮筆疾書,時間一長,我們就覺得四爺不可能再談戀愛了。他的時間全部留在了作業上,根本不可能有追女孩子的機會。
然而事情永遠都是出乎我們的意料的,生活不是一出已經寫好劇本的戲,它不會按照固定的劇情一路走到底,沒過多久,四爺宣佈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那時魚仔還沒從失戀的陰影之中走出來,他仍舊每天都會喝幾瓶啤酒來麻醉自己,我也仍舊每天都抱著一大堆書坐在圖書館裡,東抄抄西寫寫。
我頂著帽子一樣頭髮每天奔走在宿舍、食堂、圖書館之間已經非常出名了,加上我濃密的鬍鬚,整個圖書館四樓都認識了一個叫吳子越的大鬍子乞丐。
這一天我如往常一樣寫著東西,一名女生怯生生地走到我身邊,她一開始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見我在看她,她馬上低下頭說:“歐辰鳴找你。”
我出去的時候,四爺已經站在門口了,他見我出來,二話沒說直接跳到我身邊一把挽住我的手,兩隻眼睛冒著討好的光芒,我撓了撓自己已經蓋住耳朵的頭髮問他:“缺金子?”
他搖頭。
“缺人陪?”
他還是搖頭。
我納悶了:“那你找我幹嘛?”
這次他不搖頭了,而是將我帶到離圖書館較遠的一處空地,他說:“我挺喜歡你們班的那個林夕的,你有什麼辦法介紹一下沒?”
當初我還天真地以為他是暗戀人家很久不好意思開口,我還真把林夕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