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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讓你過去呢。”
商遙不動聲色:“好,我同王姑娘說一聲。”
僕人動也不動,將她的路堵得死死的:“二姑娘這時候在午睡,別打攪她了。”
商遙心知是別指望王徽容了,她彎腰放下水桶,神色異常的平靜:“那就走吧。”
商遙過去的時候,二皇子正坐在堂上和眾人看鬥雞,堂屋的兩扇門看著,身穿綠襦裙的侍女分立在兩側,白紗在空中飛舞,四四方方的獨院裡兩隻公雞正在激烈地廝殺。
可憐的古人,娛樂生活單調得很以至於看兩隻雞都能看得這麼興味盎然。
商遙被帶到堂下等候,用來鬥雞的公雞都是專門飼養和訓練的,不僅體格強壯,攻擊力也十足,這場激烈的搏鬥最終在一隻公雞倒地不起,雞冠流血的情況下終止,堂屋裡傳來撫掌大笑聲。
像是過了許久,商遙站得腿麻,低聲問旁邊的侍女:“這是誰的笑聲啊?”
侍女低聲回道:“是二皇子。”
話音剛落,就見白紗被撩起來,一個白皙瘦削的年輕人走出來,他身量本就高,又因為瘦,顯得更加高,面相偏陰柔,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陰鬱,他目光掃過兩隻雞,又落到了商遙身上,愣了一會兒道:“這就是那個商遙?”笑了一聲,“果然比長樂侯還要清秀幾分。”
幾個世家子也跟著走出來,目光紛紛落在商遙身上——從這就可以看出蠻荒之地與中原正統之地的差別,商遙在涼囯,男人看著她的目光裡是赤裸裸的侵略,而在永安,這些世家子的目光雖然也隱含侵略,但是要含蓄多了,只是聖賢書讀多了,善於掩飾罷了。
人群中也不知誰說了句:“長樂侯年紀大了,哪裡比得上十幾歲芳華正茂的少年。”
二皇子聞言笑了,眾人也紛紛笑起來。
這句話就可以看出長樂侯現在的處境,沒有絲毫地位可言,可以被人肆意輕言侮辱。
更別說人微言輕的自己了。
果然,二皇子緊接著又打趣道:“大公子藏得好深,我們都被騙了。竟然還藏了這麼個寶。”
王大公子忙搖頭:“他真的只是一個下人罷了。”
“真的?”二皇子拿扇子敲了敲嘴角,“這麼俊的人兒幹粗活豈不是暴殄天物?”目光望向眾人,語氣輕飄飄的,“你們誰有興趣?我作主了,一會兒行酒令,誰贏了誰就可以帶走他。”
二皇子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睥睨天下的模樣,從頭到尾都沒人問過她的意願。商遙憋了許久,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她在這府上沒有任何依靠,不指望任何人會去給王徽容通風報信。能靠的只有自己,賭就賭吧,禁衛森嚴的涼宮她都逃出來了,還有什麼可以難倒她。不管誰帶她走,總要出王家的大門吧,到時撒丫子跑就是。這麼一想,商遙便不氣了,像局外人一樣觀看起來——這樣隨遇而安、樂觀的強大心態純粹是被逼出來的。
堂中又熱鬧起來,二皇子心情大好,以“美人”為題讓眾人作詩,誰作的好不僅不用罰酒,還可以帶走商遙,作的不好就要罰酒。倒不是在座的都有斷袖之癖,只是人人都有求勝之心,而且這麼漂亮的一個人兒,擺在家裡看看也是賞心悅目的,若是自己不喜歡還可以轉手送給別人,做個順水人情也不錯。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太無聊了。
侍女們將酒呈上來。商遙立在堂下,忽然揚聲道:“行酒令未免太乏味,我有一個新的玩法,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興趣?”
她的聲音清脆又響亮,震得堂上幾人紛紛看過來。翻飛的白紗間二皇子一雙湛黑的眸落在商遙身上。他倨坐在塌上,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笑問左右:“他方才說什麼?”
侍從彎下腰來在二皇子耳邊嘀咕了一翻。二皇子擺了擺手:“讓他進來。”
賓客滿席,商遙緩緩走進去,迫不得已地對著二皇子拜了一拜,二皇子不耐地問:“你有什麼新玩法?”
商遙道:“我一對一的提問題,對方只能回答是,三個問題之內對方若是稍有猶豫或答不上來就算輸,輸了就罰酒。誰贏了我我就跟誰走。不過……”商遙故意道,“我玩這個還沒有輸過呢。”
她使的激將法,這招還真是管用,世家子們聽了很是不以為然。二皇子也被勾出興趣來,可是坐在這個位置,禁忌頗多,這小子若是不怕死,什麼問題都敢問,他們只有啞巴吃黃連的份,傳出去了也是不妥。
商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自然明白他們身在朝堂的顧忌,便補充道:“我們只談風月,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