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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王大公子點點頭,心裡卻腹誹,世家大族傳承了數百年,走到今天這步其實已在漸漸沒落,朝中要職十之七八都由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寒門庶族擔任,他們這些正兒八經計程車族卻都只掛著閒散的文職,士族子弟大都不務正業,要麼崇尚清談,要麼風花雪月,出則車輿,入則扶侍,連馬都不會騎,弱不禁風堪比女子。
長安侯卻是個例外,明明符合所有具備紈絝子弟的條件,可人家不僅沒長成紈絝,還膽識過人總在人意想不到時候建意想不到的功業,連皇帝都對他讚賞有嘉。
同樣的土壤滋養,別人長成了筆直通天的大樹,他們卻長成了歪脖樹,儘管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歪脖樹,在他們眼裡,荒唐不是荒唐,而叫放達,入仕就象徵著要沾染俗塵凡務,他們是不屑的,因為他們的家族是如此的高貴,他們又是如此的清高,但每次面對長安侯不由得就有些自慚形穢,這種人生來就是打擊別人的。
想當初王大公子也躊躇滿志,想著建一番功業的,但最終發現自己不是這塊料,算了,還是投入到紈絝之中吧,時不我待,及時行樂要緊。他眼瞅著長安侯站了起來,不由問:“長安侯也要走?”
他點點頭,目光掠過跪在席上的商遙,什麼也沒說,徑自走了出去,王大公子跟著長安侯來到庭院裡,回頭覷了商遙一眼,打趣道:“長安侯不打算把人帶走?”
長安侯笑笑不說話。
王大公子還當他不好意思呢,特體貼道:“那回頭我給你悄悄送到府上,免得讓令尊知道。”
長安侯停下步子,淡淡道:“這事回頭再說吧。”
王大公子一愣,瞬間不明白了,但長安侯如此做想必有他的用意,他也就笑笑不說話了。
☆、往事
商遙身心疲憊地走回去,院子裡沒有人,她推門進去,只見王徽容靠在小榻上,腿上蓋了層薄被,髮髻妝容十分整潔,顯然早就醒了,手裡還握了本書。狸奴就臥在她腳邊蜷縮著身子睡得呼嚕呼嚕的。貓黏人,商遙若是不在,它會自動跑到有人的屋子裡,儘管王徽容身上自帶一股冷淡的氣質,旁人會覺得很難親近,但是狸奴不懂人類的世界,只要安全,它想怎麼便怎麼。
王徽容看著商遙,眼裡有淡淡的笑意:“你還好嗎?”
商遙不明白她笑從何來,彎腰抱起狸奴,她才剛受到驚嚇,急需狸奴柔軟可愛的身體的安慰,抱了好一會才道:“二姑娘似乎很高興?”
“嗯。”她目光讚賞地看著商遙,“前院的事我都聽僕人說了,你倒是有膽識。”話鋒一轉,“可你這樣太鋒芒畢露了,這些世家子天生處在優渥的環境裡,什麼沒見識過?他們就是喜歡獵奇,你玩的遊戲他們覺得新鮮,你的勇氣令他們意外,你的容貌麼——恰恰又是獨一無二的,你能全身而退也只是暫時的。”
商遙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我也沒打算長久地留在這裡。”
王徽容一笑:“不是有長安侯嗎?”隨即露出些許疑惑,“我雖然猜不透他的用意,但你只要說你是他的人,想必沒人敢招惹你。”
商遙嗆了嗆:“他很厲害嗎?”
王徽容道:“沒有人願意與他為敵的。”
商遙沉吟,二姑娘看著不動聲色的,其實心裡主意比誰都多,她老爹和老哥都怕她,她又怎會是好惹的主。連她都這樣評價長安侯,那他是真厲害了。他的手段她早見識過,潛伏在涼國一年顛覆了整個涼囯,又怎會不厲害?
不過單單如此就令人畏懼了嗎?商遙好奇死了,“怎麼個厲害法?”
王徽容說:“長安侯的母親是皇帝疼愛的妹妹,當今皇后又是他的姑姑……”
“等等……”商遙被她說得有些暈,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也就是說皇帝娶了長安侯的姑姑,而皇帝的妹妹又嫁給了長安侯的爹,所以他既是皇帝的親外甥,又是皇后的親侄子?”
王徽容點頭:“不錯。”
“這樣就叫厲害了?”商遙拖長了語調,故意表示出濃濃的不屑,“不過是承襲了家族的庇廕而已。”
“我跟你說兩件事你就知道了,第一,魏國拿下永安不久,陛下又率軍南下,當時割據一方的徐州州牧周謙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永安城防守空虛的訊息,趁機集結兵馬來犯,那時的永安城就像籃子裡的雞蛋,一震就全碎了。當時年僅十八歲的長安侯僅帶了兩個隨從孤身前去敵軍營中與之談判,周謙被說動,才撤兵而去。第二,長安侯為得到可以醫治父親惡疾一味藥材,深入涼囯境內,誤打誤撞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