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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這裡本身就令人意外,同世家子們玩荒唐的遊戲更是令人意外。二皇子身子往後一靠,呵呵笑了起來。
那頭喚作敬林的世家子卻猶如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本是勢在必得的,可長安侯的話含著深意啊。都是在官場上混的,哪一個不是長袖善舞,在場的除了二皇子就屬長安侯爵位最高,長安侯說要玩八成是看上了商遙,他若是贏了會不會得罪長安侯?可若是輸又不甘心,磨了磨牙,暗罵長安侯無恥的同時也順了他的意——人家不僅僅是爵位比他高啊。
於是這位在官場上毫無建樹卻在風月之事上所向披靡心性狡詐的世家子不動聲色地輸給了商遙。
商遙此時心情無比複雜,本以為是柳暗花明,誰知是曲徑幽深看不到光明,她和長安侯隔案對坐,真是好久不見了,久到上一次離他這麼近似乎是很遙遠的事了。他面上仍是不露半分聲色,看不出喜怒哀樂,搖搖頭,她始終看不透他,沉默半晌咬牙道:“長安侯知道我是誰嗎?”
他微微一笑:“是。”
商遙有些迷茫,他到底是真的不認識她還是是裝作不認識她?如果他是裝的,他沒道理幫她隱瞞身份,這麼一推敲下來,他是真不認識她。難道他失憶了?今天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商遙弄不懂他的意圖,她定了定神,幾乎是帶著試探的口氣道:“那長安侯可知道我是涼囯——”
長安侯打斷了她:“是。”
商遙一愣,正要質問她為何打斷自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遊戲既已開始,她說的所有話都算是問題,第二個問題已被他打斷,第三個問題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執壺的手悄悄收緊,商遙假意要暴露身份來誘他失態,沒想到被他反將了一軍。一時間瞪著他說不出話來,長安侯似乎胸有成竹,她很難勝他,若是跟著他走,命運將會如何?商遙想到這裡不由就一惱,他騙了她,她才不願跟他走。胸中的怨氣像火山一樣噴發,她幾乎是咬牙道:“在座諸位都對殿下恭敬順從,我瞧長安侯卻不是那麼回事,莫非對殿下有什麼不滿?”
說好的只談風月呢,說好的美人呢?商遙還是那樣,怒氣上來,完全沒有為自己考慮到後路。
本來坐在主位上悠哉的二皇子聞言目光瞬間掃過來,隱約帶著一股殺氣。
商遙這問題問得十分刁鑽,如果長安侯回答是,二皇子肯定會覺得他為了贏連自己的面子也不給,心中必定會十分惱怒,儘管這只是遊戲。如果長安侯自動認輸,那肯定就是藉機示好二皇子了,二皇子自然高興,可是旁人肯定要罵他諂媚了。
二皇子明明可以用犯規來中止這個遊戲,可是他並不想,而是作壁上觀。
僵持了片刻,長安侯自商遙手中取過來她早就斟好的酒,仰首飲盡,很有風度地微微一笑:“我認輸。”
商遙暗暗鬆了口氣。卻在這時,二皇子趨步上前,薄唇勾起一絲得意的笑:“明明是商遙這庶子犯規,景言怎麼會輸呢?人是你的了。”低頭睥睨商遙,“看在景言的面子上就留你一條小命。”又環視堂上一圈,“今天就到這兒吧,散了吧。”
二皇子起了個頭,其他諸位陸陸續續也跟著走了,身為主家的王大公子自然要送客,於是乎,堂上只剩下長安侯和商遙。
商遙仍處在慘敗的混沌之中,願賭服輸,她皺著眉頭喝完三杯酒,因為喝得猛,腦袋便有些發暈,可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謝繹還是長安侯,這兩人有很大的不同。
謝繹的光芒是形於外的,有時甚至略帶了點匪氣,不以道德為意,憑一己好惡處事,而長安侯……怎麼說呢,溫潤如玉,所有光華鋒芒斂於內,所說的每句話滴水不漏。
她看著他:“長安侯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他想了一下道:“商遙不是嗎?我剛才隱約聽到二皇子提了一下。”
商遙深吸了口氣:“那可能要讓長安侯稍等片刻,我收拾完東西再跟你走。”
他挑眉:“我什麼時候說要帶你走?”
商遙正欲起身聞言又跌坐回去,臉上的表情想哭又想笑,“那你為什麼要參與這個遊戲?”
他略思索了下:“人都有勝負心,有一顆想贏的心有什麼不對嗎?”一頓,輕描淡寫的口吻,“況且你也不願意跟他們走,舉手之勞而已。”
商遙掩飾不住笑容,低低笑起來:“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順便而已。”
這時,王大公子去而復返,長安侯看他一眼,問:“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