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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床腳都挺高的,在涼宮時也是,兩個人鑽進去還可以在裡邊打滾呢,為何他的床設計得這麼獨特,可憐連只貓鑽進去都得彎著身子。
她這麼想著不由就問了出來。
他笑意一斂:“這個問題問得好。假如床底下空間很大,夜半有刺客盜賊什麼的潛入,床下就是絕佳的藏身之處。”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惡人自有天收,商遙撐著腮問:“長安侯曾被人行刺過嗎?所以專門把床設計成如此?”
長安侯飲茶的動作一頓,目光隔著繚繞的水霧定在商遙身上,商遙將臉偏向一側,只聽他道:“我怎麼聽著你的語氣似乎在幸災樂禍?”
商遙忙道:“沒有。我只是好奇。”她垂頭,不經意看見他手背上有兩道細微的抓痕,一時又心軟,不禁問,“這是狸奴抓的?”
他不在意道:“給它上藥時不小心被抓到的,它的爪子實在是鋒利。”
她忽然就有些難過,他對一隻貓這樣仁慈,為何對她就那樣殘忍,一時怔怔地盯著他:“長安侯為何對一隻貓這樣好?”
“哦,那不是你養的貓嗎?”
因為是她的貓,所以他對它好?商遙一怔,抿起了嘴角。
他見她如此,便道:“那是你的貓,我對它好你還有意見?那乾脆別拆了,任它在裡面自生自滅好了。”
商遙緊張地跳起來:“別,我沒意見。”幸好這時拆床任務已接近尾聲,商遙藉機溜到內室伺機而動。
眼看著床板被一點一點抬高,她終於看見狸奴瑟縮的身影,不知是周身環境突然變換狸奴一時反應不過來還是因疼痛無法反應,總之它有幾秒鐘的時間就定在遠處,一動也不動,地上一攤暗漬,想來是血。
商遙小心翼翼地將它抱起,發現它尾巴上果然有傷,身上好幾處都有血,因毛色是白色,看起來更加明顯。最明顯的是尾巴處,將近一半的毛像是被生生捋下來,皮肉外翻,深可見骨,雙眼無神,奄奄一息的模樣,像是快要死掉。
淚水當場滑落下來,這個時代雖有專門的獸醫,但遠不及現在普及,只有宮裡和軍中才有獸醫,而且大多數都是馬醫。她抹了抹淚,心慌意亂地抱著狸奴衝到外室,長安侯仍坐在那裡,她忍住哽咽道:“長安侯可知道哪裡有獸醫?”哽咽聲是忍住了,淚水卻沒能忍住掉下來。
長安侯一怔,踱到她跟前,“竟然傷得這樣重?”撥了下狸奴的毛,換來它劇烈的顫抖。在商遙略顯幽怨委屈的目光下停了手,道,“宮中有專門的獸醫,不如進宮給它看看。”
商遙心一跳,搖頭:“宮中規矩多,我沒見過什麼世面,萬一不小心犯了什麼忌諱豈不是給長安侯惹麻煩?”魏國攻下涼囯時,幾乎三分之二的涼囯臣子都投降了大魏,妃嬪被當做獎賞賜給臣下,那些宮人宦官大多數留在涼宮,一剩下一部分被帶到魏宮,她這幾日炙ド窀繳恚擋歡鞘摶驕褪竊戳箛氳氖摶劍壞┍蝗巳銑隼矗屠昱褪鞘漚ズ嶙懦隼戳恕
她為了掩飾心慌故意將目光放在窗外,一枝白梅盛開在窗下,白梅的冷香撲鼻而來,她卻只感受到幽幽的冷意。
卻聽長安侯輕描淡寫的:“放心,沒人敢找你的麻煩。”
商遙不敢冒險:“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另想辦法吧。謝謝長安侯一翻好意。”就是不知道王徽容幫不幫得上忙。她一邊尋思一邊要走,長安侯忽然叫住她:“你如果實在不想進宮的話,那我們就換個地方。”
商遙猛地回頭:“哪裡?”
因為怕耽誤救治,兩人是乘車去的,抵達目的地後長安侯便吩咐僕人:“你先回去吧。”
長安侯帶著她去見的是一位已經退休的老獸醫,他曾經是軍中專門給馬看病的獸醫,最擅長刀傷劍傷的治療。獸醫也有獸醫的原則,在老人家眼裡,戰馬是行軍打仗必備,該醫。一隻貓,尤其是被當做寵物養整日躺在女人臂彎裡的懶貓,救與不救,看心情。
老人家還是看在長安侯的面子上,才願意給狸奴看看。
前來應門的是老僕人,他認識長安侯,側身請兩人今去玩。長安侯站著沒動,壓低了聲問長安侯壓低了聲問:“裡面可有其他客人?”
老僕人搖了搖頭。
長安侯笑了笑,這才進去。
老獸醫的家就一進院落,看著就是兩袖清風的軍醫。老獸醫在地上鋪了塊白色的粗麻布,
長安侯朝商遙伸出手:“把貓給我。”
商遙說:“它身上都是血,這樣會把你衣服弄髒的。我抱著就好。”